礼物 第69章

作者:钦点废柴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正剧 现代言情

  还真死沉死沉的,比背她时重多了。

  戴柯不得不抬膝,顶了下她的后腰,将她往上掂了下,抱得稳当一些。

  好像受力点不对。

  戴柯单脚踩床沿,继续垫着她的后腰。手臂往下挪,生涩地托住她的后背,握住她的腋下,不小心握住了她的胸缘。

  指尖轻压的一瞬,很软很厚,哪怕隔着外套,也能明显区分。他浑身僵硬,差点松手。

  妹妹好像又长大了。

  戴柯定了下神,脚下地站稳,往外面走。

  刚出走廊,便碰上戴四海,大概出来喝水。

  戴四海一顿,低声问:“怎么睡着了?”

  戴柯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走向梁曼秋房间。

  戴四海跟过去,挨着门框打量。他一般不会进梁曼秋房间,就像阿莲不会进戴柯的。

  戴柯弯腰,轻轻把人放床上,跟上次背回来一样。也不管梁曼秋还穿着厚外套,拉过被子了事。

  戴四海:“穿那么厚,哪睡得好。”

  “难道还要我脱?”戴柯问得坦坦荡荡,折回自己房间把梁曼秋掉落床前的棉拖踢过来。

  戴四海叫来阿莲帮梁曼秋脱外套,说小孩学了一天也累了。

  又忍不住跟戴柯啰嗦,“就不能用手拿一下?”

  戴柯直接一脚长距离射门,踢到梁曼秋床底下。

  又得黑着脸趴下捞出来。

  阿莲无声一笑,将外套盖梁曼秋被面,低声吩咐戴柯一会出去带上门。

  戴柯捞出鞋子蹲在床前,梁曼秋翻身,手恰好支在他的眼前。

  那么近,那么蛊惑。

  梁曼秋没有主动诱惑,是他把控不住自己。

  犯罪总是步步升级。这次戴柯握住她的手,没有任何犹豫,只是在拉近他的脸颊时,徒劳迟疑一瞬。

  每次靠近梁曼秋,戴柯的挣扎毫无意义。

  以前可以怪罪青春期躁动,躁动了两年,也该沉淀出一个结果。

  戴柯对她有着无法忽视的占有欲。

  戴柯拉进梁曼秋的小手,贴了下自己的脸颊。

  微凉,比刚摸着暖一点,可能是被他捂热了。

  那一刻,戴柯觉得自己也是变态。

  外头传来戴四海咳嗽声,许是故意清嗓子。

  戴柯一惊,撂了梁曼秋的手,起身出去。

  匆匆忙忙,忘记带上门。

  戴柯被迫在戴四海眼前折回去关门。

  心虚一目了然。

  戴柯若是闷头就走,嫌疑更大。

  他没话找话,“梁曼秋经常这样到处随便睡着吗?”

  “嗯,”戴四海从水杯半抬头,盯着他,“中考生很辛苦,你应该清楚。”

  戴柯:“我不在家,你们谁来搬?”

  戴四海:“搬什么?”

  是搬不是抱,沉睡的梁曼秋像一件货物,和他没有互动,不能用暧昧的“抱”字。

  阿莲应该搬不起,如果戴四海动手……虽然是他爸,戴柯莫名涌起一股对父亲的拒斥感。

  他爸也不行。

  戴柯:“搬梁曼秋回房间睡觉。”

  戴四海给出一个安全又危险的答案,“不用搬,妹妹在床以外的地方睡眠很浅,摇一下就醒了。”

  戴柯:“我摇怎么不醒?”

  戴四海想了想,“应该是你这个哥哥让妹妹比较踏实,所以她睡得很安稳。”

  戴柯拼命回忆,竟拿不准梁曼秋这两次到底有没有熟睡。

  万一……

  “大D,”戴四海打断他的思路,叮嘱道,“还有不到一个学期,妹妹就要中考。中考很关键,要多让着她,不要吵架打架,不要影响她的心态。”

  戴柯做了亏心事,总怀疑戴四海话里有话。

  他微低头拨了后颈发茬,“谁能影响她,她不影响我就好。”

  这一年梁曼秋成了家里的太上皇,谁叫她最有潜力冲刺海城排名第一的高中海城中学。

  戴柯若不是正正经经备战过中考,肯定忍不住爆发各种不满的小动作。

  转眼到了百日誓师大会前夕,梁曼秋成了当之无愧的发言代表。

  本人却受之有愧,比中考还要紧张,发言稿早早完成,发言一直堵在喉咙。

  梁曼秋也有怯场的一天,戴柯大跌眼镜。

  戴柯:“老子要有你这成绩,去哪里都横着走。”

  去年中考成绩公布,戴柯把梁曼秋举高高,大手就像螃蟹的两只蟹螯,钳得她腋下生疼。

  梁曼秋:“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事,你去年百日誓师也缺席了呀。”

  戴柯:“只是到网吧玩一会。”

  周六晚上,戴柯在学校用手机上Q和梁曼秋打视频电话。

  戴柯说:“等明天下午回家,我训一下你。”

  听着像训细狗一样。

  梁曼秋:“怎么训?”

  戴柯:“保密。”

  梁曼秋:“我想预习一下内容。”

  戴柯:“先背稿子。”

  除了脏话和骂人,梁曼秋从来没想过还能跟戴柯学其他东西。

  梁曼秋:“你真的有办法?”

  “哟呵,大D。躲这里跟谁聊天?我看看!”

  画面抖动,一条陌生男声突兀闯入,画面上戴柯的肩头多了一条胳膊和半边脑袋。

  “哇靠,你条女啊?”

  画面飞速晃动,戴柯握着手机作势揍人。

  戴柯:“你滚!”

  男生:“这么紧张!就是你条女!”

  戴柯:“乱说缝上你臭嘴。”

  男生:“就是!就是!那么可爱的妞,不是也准备是!”

  操场夜景在镜头里扭曲、魔幻,男生传出几声嬉笑和闷哼。

  梁曼秋扒下耳机,揉揉发烫的耳朵。

  等画面差不多正常,戴柯的下巴又回来,才重新戴上。

  梁曼秋:“哥,刚刚那是谁啊?”

  戴柯:“我儿子。”

  高中生的松弛与中考生的紧绷截然相反,无端勾出梁曼秋想上高中的渴望。

  戴柯身旁男生打趣他们的关系,像初一他那群球友对她时一样。长大两岁,不知成熟了还是越发敏感,她开始体会出不同。

  流言与玩笑带来烦恼,同时也潜藏一种命定的安全感,像一条无形纽带,将他们牢牢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许是两校分隔,梁曼秋需要这样的隐形连结,让她相信他们从未分开。

  梁曼秋不可思议,“你还有儿子?”

  戴柯:“还不止一个。”

  梁曼秋脑瓜子一转,晦涩地问:“你有女儿吗?”

  戴柯:“你叫我就有。”

  梁曼秋不知不觉入了圈套,“哥,你真讨厌!”

  次日中午,戴柯拉着行李箱自己搭地铁转公车到家,如约开始“训”梁曼秋。

  戴柯:“中午吃饱饭没?”

  梁曼秋点头。

  戴柯:“声音怎么像三天没吃饭?”

  “我声音一直这么小,啊——!”下一瞬,梁曼秋的尖叫声走调,揉着双颊,“哥!干嘛又捏我脸。”

  还掐两边,比以前过分。

  戴柯收回手,“现在怎么能大声了?”

  “讨厌死了。”梁曼秋又嘀咕,脸颊贴着手背降温。

  戴柯:“你上台像骂人一样背稿子,就不会小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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