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两千金子
最终只有?被丢弃的份。
何况他依稀听人说过一点瞿蕤琛的家事,那位可是位看重家族血统的主。跟卢南平谈了这么久,怕是还没带人回过本家吧。
“不想?说也没关系,对于?你俩的事,我没那么好奇。不过你去找言知洲询问也没用,他只会更兴奋,可不会帮你出主意。”魏淮泽不以为然道,随后又补充一句:“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池塘里的鱼儿有?几条,塘主是最有?数。
“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南平沉默半晌开口,表情像是放弃了的模样。
魏淮泽也不勉强,停住脚就准备把她放下来,只是刚巧这颇为亲密的一幕正好被姗姗来迟的黎姗姗小姐撞了个正着。
只见她脸上,原本在遇到魏淮泽时的灿烂笑容,突然戛然而止,“你们在做什么?”她惊慌地?问出声,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之前?就听旁人说魏淮泽交了个女朋友,不曾想?竟是卢小姐么?可不是说那位姓舒么?
南平和?魏淮泽两脸懵逼,显然也没想?到黎姗姗会出现在这。再看黎姗姗这模样,明显是对魏淮泽有?情,南平顿时感到头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的同时又烦恼没有?及时破解的法子。
而一旁的魏淮泽心态就平和?多了,瞬间回过神,不耐烦地?说了句:“关你什么事?哪来的回哪去。”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烦黎姗姗。
几乎不给一点面子。
这回轮到南平尴尬了,她可并不想?让黎姗姗对她有?了敌意,关键她也根本不喜欢魏淮泽,没必要横插在两人中?间,何况,黎家和?樊家有?些交情,大小姐若是出了事,她可吃罪不起。
“刚刚我不舒服,他过来扶了我一下,没想?到正好被黎小姐你瞧见了,也是不巧。”南平走到黎姗姗身?旁,无奈小声:“魏总与我男朋友是好友,就对我多看顾了一些,黎小姐可千万别误会了。魏总也是有女朋友的。”
黎姗姗不生气魏淮泽对她的冷言冷语,自然也能听进去南平话中?的解释,她松了口气,随后又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眼时,又有?些难掩的失落。
南平索性?当作没瞧见,男女感情之事,她不好参与其中?,只找了个不舒服准备去休息一会的借口,一个人开溜了。
计划成功了一半,如果不是被黎姗姗打断,另一半应该也会顺利进行。只可惜,魏淮泽这头被堵死了,必须得换个人选。
她在休息区喝了半瓶红酒,等脸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才?把剩下一半红酒倒进了洗手池,用水冲了个干净。把瓶身?留在了桌上,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
在言知洲找到她时,她正准备进入洗手间。
言知洲见她脚步悬浮,脸色红润的厉害,眸子里还含着水光,迷离的眼神,像是一只闯入森林失了方向的小鹿。
他没有?犹豫地?走上前?,三下两步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扳了过来,见她对他傻笑,像是不认人的模样,叹了口气,“怎么喝了这么多?”
“蕤琛,你来接我回家吗?”她乖巧的看他,随后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红酒的气味伴随着她身?上的香气一贯涌入鼻息,言知洲只觉得有?些迷了脑袋,喘不过气。等听到一句蕤琛,他眼神暗了暗,没有?回答。
她喝醉了,把他认成了瞿蕤琛。
“你怎么不说话呀……”南平抱怨地?嘟囔一句,又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我不想?分手……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吗……”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带着一丝细微的哭腔。
言知洲顿住,这才?明白了她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原来是真的有?心事。分手?是瞿蕤琛提的么……
他皱眉,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他并没有?从瞿蕤琛那里察觉到任何他们要分手的征兆,上周还听他说在帮南平办签证的事。
难道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细想?,南平就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攀附上来,“是不是把我自己给了你,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她开始说起了胡话。
言知洲却猝不及防,他甚至有?些许错愕,瞿蕤琛也不是个忌荤的人,两人居然到现在还没同过房?他心情有?些难言的微妙感,像是给快要熄灭的火星加了一把猛料,燃烧地?更凶猛起来。
他幽深的眼眸一下子亮得惊人,似汇聚了四面八方的星光,全涌进了他的瞳孔里。
南平被他这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烫到,立马就想?松开胳膊,却被言知洲搂紧了腰,她红扑扑的脸显得有?几分羞涩,娇哼一声后嘟囔:“我还没准备好呢……”
随后似又思?考几秒,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嗯…你带我回家去吧……”
话刚碾进言知洲的耳朵里,两人头靠得极近,从他俯瞰的角度下,只觉得那两张启合的唇瓣,有?种?勾人的魔力?。
交织的吐气声,暧|昧异常。
他突然偏头而下,轻轻含住了这沫淡粉色,微启的间隙让他轻而易举的闯入,清甜的软腻感,仿佛怎么饮用都不尽。
南平只觉得呼吸不通畅,腰肢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掐断了。
她装作不适应地?用手捶他,却不想?言知洲像只着了魔的疯狗一般,初闻肉味,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索性?也不再推脱,只是她也不想?做被占便宜的那方,一只小手偷偷摸进了他的衣服里,言知洲是有?腹肌的,而且训练的特别有?手感。
她扯开了他里衬的扣子,掌心像只四处游离的蛇,一会儿到这落塌,一会又去那戏耍。
最终定在了左边那颗小豆子上,辗转反侧。
言知洲的气息慢慢变得不稳定,浑身?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源源不断地?运往深处的龙|洞。
他对南平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一句“蕤琛”又把他拉回现实,像是燃烧正旺的火把被冷不丁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个干净,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难受感。
言知洲松了胳膊,把人放了开。皱着眉扇了自己一耳光,先不提两人还未分手,蕤琛又是他的兄弟不说。乘人之危算什么男人?
她根本就不清醒。
第164章 Chapter 164 斗法
在言知洲的助力下, 瞿蕤琛从家?族事中脱身,来到了慈善晚宴接南平回家?。此时魏行已不见人影,自然也就没看?到南平被瞿蕤琛抱在怀里的亲密模样。
“她怎么喝了这么多?”瞿蕤琛蹙眉询问。
言知洲静默一会, 隐去了一些事,回他:“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一个人喝闷酒, 还把我认成了你,说?不想?分?手。你要?是因为家?事不便谈情说?爱,就直接跟她分?手吧。”
“分?得早, 她也就不会痛苦多久。”
瞿蕤琛抓住话题中心, 这才从怀中人熟睡的脸上移开视线, 转到了言知洲身上, “分?手?她亲口跟你说?的?”
见言知洲点头,他的神色便有几分?严峻, 他和南平从未吵过架,更别说?分?手了。他推测时间点,开始猜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言知洲见他面色沉重,以为真被他说?中了。这两人果然是出了问题, 随即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慰了一句,“分?了也可?以做朋友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千攻万克都攻克不了的难题,就别白?费力气?了, 也许你们并?不合适呢。”
“不是这个问题,你别管了。我先?带她回去。”瞿蕤琛抱着南平转身就要?往外走。
却被魏淮泽一句, “好久不见啊,蕤琛。”喊住了脚跟。只见他身旁跟着舒茗,黎姗姗已不见了踪影。
瞿蕤琛偏头, 见魏淮泽一脸好整以暇地笑,他点头也回了一句“好久不见。”便没有再说?闲话的功夫,径直出了大门。
“喂,你们要?是分?手了,记得告诉我啊,我请你们吃一顿分?手餐。”魏淮泽高声喊了句,见瞿蕤琛叫停下脚步的意思都没有,遂耸耸肩,对身旁的舒茗说?了句,“这年头啊,总有几对痴情人走不到一起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言知洲突然垂眸若有所思起来,眼下的情形分?明一点儿也不像两人要?分?手的状态,蕤琛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魏淮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勾住了他的肩膀,“你知道你有点像那什么吗?……我想?想?啊,哦!男小三。”
“还是那种,千方百计想?撬人墙角的一朵男绿茶。看?你这深沉的眼神,啧啧,该不会是饥|渴很?久了吧?”他故意挑衅一句。
两人视线对上,舒茗似乎看?见了有两道火星在攻击对打。
她猜想?的果然没错,剧情又发生了变化。黎姗姗身为女主居然没有一点坚持的毅力,被魏淮泽三言两语就给说?得遁地而逃了。
更别说?小说?原有剧情分?明是几个不知名的男配角上去搭讪女主,魏淮泽身为男二虽说?不喜女主,但也不会袖手旁观,自然还是围着女主而走的剧情。
现在话题中心却变成了女配,是她穿越过来发生的一系列的蝴蝶效应么?
看?来,老天爷是想?让她去抱女配的大腿呢。毕竟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脑子有病,女主还不太聪明的亚子。
就在舒茗思绪间,传来了一阵拳脚声。她无奈地看?了两眼正在交手的男人,再帅的男人一旦作出幼稚的举动,就咔咔咔地减分?。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多大的人了,还打架,可?真丢人啊……
舒茗边啧啧摇头,边缓缓地朝旁边后退两步,心想?着可?别波及到自己了。
…
另一边被瞿蕤琛抱上车的南平,正睡相安稳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瞿蕤琛心思深段位高,为了不让他起疑,在他来接她之前?,她就偷偷撒了一点助眠的东西泡在红酒中喝了。
加上酒精的作用,眼下确实是睡得很?熟。
他低头握起怀中人柔软的手,捏了捏她的指节,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拂去她鬓角凌乱的碎发,看?着她白?皙中透着红粉的脸蛋,看?得出神,半晌,手指在她的唇瓣上轻微摩擦了一会。
这里似乎有些肿了,红得像涂了口脂。
他的手轻轻擦过,试图想?感受这里的热度。
“肿成这样,却没有受伤的痕迹呢。”瞿蕤琛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眸里的暗光涌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掏出湿纸巾,又一点点地擦拭了一边。
从红润的唇间擦到她的面颊中央,瞿蕤琛忽然顿住了手,盯着看?了半刻,低头落下吻。
湿润柔软的触感混着湿纸巾的香味一并?纳入口中,他在一点点舔邸着,终于捕捉到门缝,细细探了进去。
他觉得这里或许有点脏了。
但是不要?紧,他有耐心清理?掉所有的残余分?子。
等?她醒了,他会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
南平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她的头有些疼,但她已经没有心神顾及其他,因为此时瞿蕤琛正坐在她床边的沙发椅上,手里翻着一本书,淡淡地说?了句:“酒醒了吗?床头有杯蜂蜜水,喝了吧。”
他似乎一直坐在这里,从未离开。
得到这个认知,南平不由?地反思起来,计划都成功了,瞿蕤琛应该也知晓了‘分?手’的消息,言知洲一定会告诉他。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是这幅态度?
像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难道说?…言知洲又多嘴说?了些其他什么?
想?到这,南平伸手端起了蜂蜜水,小口小口喝着,水还是温热的,一点也没冷,这就证明瞿蕤琛是费了心力的,掐好了时间泡的蜂蜜水。
如果不在意她,不会想?得这么周到,她定了定心,不打算先?开口说?话,她想?听听瞿蕤琛接下来会跟她说?些什么。
“头晕吗?”他放下书本,轻声询问。见南平摇头,才又嘱咐了句,“我不在,下次别喝这么多。”
南平听话地点了点头,继续等?着瞿蕤琛问下一句。不曾想?他却像是不知晓宴会上发生的情况一般,跟她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最近抓了一个人,那个人…你正好也认识。”
瞿蕤琛语调很?慢,带着某种不在意的随性自然,南平听着有些恍惚,虽然脑中的警报声已经被拉响,她猜到了某种可?能,但不听姓名不死?心,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那家?伙很?有些能力,根本不是那么好抓的。
然而越不可?能的事,往往到了瞿蕤琛这里,就变得异常简单,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不落地说?起他的名字:“他叫邢少霖,你应该不陌生吧。”
南平的手指紧紧捏着杯身,原本不觉得冷的她,此时冷不丁地被卧室里的空调凉风灌进身体,胳膊上都慢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太过僵硬。
不过就是抓了邢少霖而已,关她什么事呢?
瞿蕤琛注意到,她听了这个名字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像是有些冷,瑟缩了一下身子。他拿起手机,调出了智能模式,把空调的温度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