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两千金子
郝君鱗思绪了一会,想起这个平凡先生最近势头强劲,或许也会是一个助力?,短期倒也不是不行。人?才?嘛,要求总会比较多的。
可以包容一二。
遂出声:“跟他签个短期合同吧,告诉他虽然时间自?由,但?是工作量是要累计的。”
“好的。”男助理听到指令连忙点头记下。
出了办公?室门就给平凡先生发去了签约邀请。让正在?上课的南平都有些意外,并不是诧异速度太快,而是觉得郝君鱗这人?果然是那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主领人?。
还格外的喜欢收纳人?才?。
她本来以为上次拒绝了他,再?怎么也会观望一段时间再?来邀请,没成想倒是挺果断的。
很快,她便同意了邀请,短期的合同很好签,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只线上工作的代理就更为迅速一点。
男助理直接跟南平在?线上就签约完毕了,合同同样也是一式两份。线上签约的手续很齐全,与线下也差不离,只是她的底薪少?一些罢了,毕竟不用去公?司露面?,除非‘必要’。
…
等学校的专业课上完以后,南平又去了江御一品。今天要上的两节课:一节是形体一节是金融。上形体课的时候,还需要换上衣服。
她们的形体服都是自?己?准备的,比较贴身轻盈,穿上像极了舞蹈生。每次上形体课,一节课下来必定是汗流浃背,同样也非常有利于塑形训练。
只是等上完形体课后,出了一次‘事故’,而这‘事故’的主人?公?正在?被一位身穿灰色风衣的男士牵着手往外拉。
南平见状不禁觉得好笑,姚宛青居然还没把这人?解决掉,现在?怕是不好甩开了。
“你疯了?!放手——”姚宛青瞪着把她往外拉的男人?,不可置信的说出声?。
怎么说也是华际的老板,怎么做事毫无顾忌!
但?华天陵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此刻只想把这个女人?给攥回他的别墅。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质问她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她是真不怕他会雪藏她吗?
还是知?道他狠不下心?
“华天陵!你再?不松手,我以后都不会理你!”姚宛青冷声?道,眼?神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厌恶。
男人?不由得停下脚步,良久才?转头看?向她:“我不会分手的。”明明一直以来他们的感情都是很稳定的,他不信姚宛青这么心狠,对他再?也没有一丝温存,他要一个答案。
姚宛青瞥见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看?戏的人?,知?道眼?下不能再?刺激华天陵了,不然她恐怕第二节 课都上不了,索性放低了声?音:“天陵,你知?道现在?公?司都传我什么吗?你是可以不理会,那么我呢?我还是个新人?,不想就这么淹死在?流言蜚语里。”说着,就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整个人?显得柔弱又无辜。
华天陵看?着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心不由得抽了一下,或许真的是他太自?私了?
随即松开了手,放她离去。
只是他自?己?却蹲在?了江御一品的门边上,在?那处放置着盆栽的拐角旁掏了一根烟,来抽。
回忆着她与他的点点滴滴,思索着是不是真的要放手,姚宛青是他谈得最深刻的一段恋爱,他本来计划明年开春就向她求婚的。
想到这,不禁又觉得讽刺。
爱情真的不是可以长久的东西。
…
最后一节课上完后,姚宛青从后门离开了,她自?觉觉得华天陵还没有离开,他那个人?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复才?会善罢甘休的,可她怎么会那么果断的跟他断了,不藕断丝连一段时间,哪里会轻易的成为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至少?现在?还为时尚早,更可况今天还有人?等她。
姚宛青的想法被南平猜了个七七八八,等她走到大门口,就瞥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果然还没离开。
只是……
她望了一眼?外面?正在?飘着小雨的天气。
不禁感叹,这人?不会真是个痴情种吧,随后又立马否认了,她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痴情的有钱男人?。
他的痴情极有可能也是姚宛青刻意引导之下而成就的。
南平撑开伞走了过去,待走到了他的身旁,用伞挡住了正不停拍打他身的雨珠。
轻声?提醒:“她不会从这出来了。”清冷的声?线让男人?抽着烟的手一顿。
华天陵抬起头看?向给他撑伞的女孩,白净的脸,清澈的眼?眸,与姚宛青的好看?不同,这个少?女显然要更浑然天成。
这张脸,倒像是个拍电影的料子。
南平也低头与他对视,眼?神是他没见过的疏离,她把手里的伞递给了他。
随后又睨了一眼?满地的烟头:“走的时候清理干净。”
说完,转身就扎进了朦胧的烟雨里。
只留给了华天陵一个模糊的背影。
南平没有跑到等车的站台,也没有打车,而是跑进了一条小道,那里与江御的后门相连接。
接着她看?了一眼?手机,距离姚宛青离开也不过就十?分钟的时间,她还要走出后门一段路才?到对面?的马路边,去掉那五分钟,实际距离她上车也才?只五分钟罢了。而前方就是红绿灯。
她要赌一把这次亮的是绿灯还是红灯。
就在?她刚跑进那条马路时,转头看?向前方的灯牌,随即唇角一勾。
她这次运气不错。
第51章 chapter 51 故人戏。
细雨飘零, 少女身着方?领金绒丝白色连衣裙穿梭在马路上?,没有打伞,发顶上?像飘了一层雾一般, 有很多细闪的小水珠。
庆幸这会等红灯的车不多,更方?便她找寻。回望间, 白色的身影也格外显眼。
路天戊正?搭着一只胳膊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的发散着视野,恰时一抹纯净的白, 晃入了他的眼帘, 他凝望过去?, 才?发现这个少女在他的车窗旁停了下来。
随即他按下车窗, 与?她对视间,熟悉的感觉又开始蔓延, 可还未等他问出声,便听这个少女询问:“先?生,请问一下,姚宛青在你的车上?吗?”
路天戊挑眉, 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转过了头, 余光瞥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车上?虽疑惑可却并没有出声的女孩,不禁笑了一下。
今天找她的人倒是不少了。
“有事?”路天戊偏头。
南平礼貌的回复着:“老师让我给她说?一下课后作业, 只是我没有她的微信。”简短的解释,说?明了她寻找她的意图。
让多想?的路天戊脸上?显出了一丝意外。
马上?红灯的等待就快要结束了, 这不是好的交谈地。他思索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先?上?车吧。”随后按了升窗。
南平走了几步,拉开车的后座门?, 没有犹豫就坐了进去?,仿佛她确实就是来告诉姚宛青作业而已?。
很快灯牌变成了绿色。
车开始缓缓流动了起来。天灰蒙蒙的,夜幕就要降临了。而姚宛青却让路天戊亲自来接她,下雨天还能去?约会,进展到哪里不言而喻。
她进来以后,姚宛青就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并且还一脸温和的问着她:“南平,老师最后布置的是什么作业啊?我走的时候以为已?经?下课了,老师也没把我叫住,还麻烦你跑这么一趟。”
后又把眼神移到了她有些湿漉的发丝上?,诧异:“啊,你的头发都湿了,怎么没打伞吗?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拿了一把雨伞晾在教室门?口的。”
她不容许有一个破坏她计划的人,尤其是这个卢南平,心思可不比她少,之前拍卖会时,路天戊还多看了她两眼,现在又找借口上?车了,实在不得不叫她生防。
南平笑了笑,淡然?的回复着:“因为老师也差点忘了布置作业的事情,要不是我去?问她问题,她也记不起来。主要还是让我们?写一篇金融论文,分析股市风向的。你记得回去?完成,下次课上?要交。”
后又接着解释:“我的伞被人拿走了,可能是有人拿错了吧,我还想?让你帮我问问你哥哥呢,第一节 课后他来找你,应该有看到我的伞吧?”她把华天陵说?成她哥,也算是给她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姚宛青脸色一僵,只是车内的灯光并不很亮,这副不自然?的表情自然?被掩盖住了一二,很快,她反应过来:“这样啊,不过我表哥走的时候也挺早的,可能也没注意到,说?不定那会你的伞还没被拿走的。”
“嗯,没事的,也没下太大的雨。”南平拍了拍姚宛青的手?背,虽不算亲昵,倒也释放了一丝善意。
而后又朝路天戊说?道?:“先?生,把我放到有公?交站台的地方?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可路天戊正?听她们?交谈听得兴起,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她下车,何况等会还有场‘局’,他也正?想?找给他兄弟找个伴呢,于是说?:“这样吧,你既然?和宛青是同学,那晚上?就跟我们?一块吃饭吧,正?好我有一个朋友还没有女伴。”
姚宛青听后,不禁暗地抓住了卢南平的手?腕,力?度较大,想?让她识趣一些拒绝掉。
南平轻微低头,睨了一眼被握紧的手?腕处,眼波流转间,顺着她意回绝了路天戊:“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学校有门?禁的。”
听她这么说?,姚宛青不禁松了一口气,可路天戊却不打算放过:“放心,吃过饭就送你回去?,如何?”
后又朝后座的姚宛青说?道?:“宛青你说?呢?人家好不容易冒雨过来给你讲作业的事,请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姚宛青愣了一下,看着路天戊暗示的眼神,立马改了口:“当然?不过分,南平,不然?你就跟我们?一块去?吧。”
眼下她还没拿捏住路天戊,轻易还不敢自作主张,只得跟卢南平继续装装同学情。虽不知道?路天戊为什么突然?变卦,但是这次,保不齐还得走迂回的路线了。
只是,不清楚这个卢南平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挡她的道?。
难不成是对路天戊感兴趣?还是……
姚宛青缓缓望向她,在路天戊的关注下脸上不由得释放出亲切的笑容:“南平,你就答应吧,到时我会提醒他提早送你回学校的。”
南平见状,这才?抿了一下嘴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以一笑:“那好吧,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之后又动了动胳膊,姚宛青就顺势松开了她的手?腕,两人相伴而坐,却又寂静无声,各自看向了窗外,仿佛刚刚的谈笑声只是短暂的一曲故人戏。
而路天戊翘起的嘴角却没有放下的痕迹,他的直觉告诉他,之后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
等到了湘江酒楼后,路天戊停好了车,招呼两人一起上?楼,包厢定在了305号房间。
只是还没进门?前,南平就听到了一屋子的话语声,随即挑眉,这场饭局人倒是还不少。
姚宛青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原本以为只有三两好友罢了,原来还真是一个商业‘酒局’。路天戊这人,心思倒是没那么急切。
她本来还以为他晚上?来找她出去?吃饭,是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还想?着该怎么欲拒还迎一些。却不想?人家确实没有这个想?法。
那是把她当陪酒女么?
这么一想?,她脸色就有些难看。路天戊走在前面并未察觉,可走在她旁边的南平却瞧了个一清二楚。
暗忖原来姚宛青也不知情今晚的饭局之约是个什么情形么,看不出她倒是挺清高的,只是陪酒就不高兴了,那还怎么接近路天戊这种层次的人呢。
南平无意和她争夺一个男人,何况她的目标本也就不是路天戊,而且他的好兄弟郝君鱗。
可她到底和姚宛青的目的不同,姚宛青是找金主,想?要长期稳定的饭票,自然?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只是走心哪能随时保持清醒呢。
好在她接近郝君鱗不过就是给陆高鹤演一场好戏罢了。其中的水分含量可想?而知。
只是能靠这个把姚宛青的戏路挑破,不是很有趣么?全修班最后的渡金名额只能是她的。姚宛青还是好好去?演戏吧。没准将来还能混个影后当当。
两全其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