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粒
沈蛮在一楼大厅笑得咯咯作响,嚷着让老贾给她做一只像鹅的鸭子吃。
爱情在这个时候,是美好的代名词。
陆临意?上了二楼,就看到小丫头在发呆。
随意?坐在了她的旁边,伸手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本就想的紧,人在怀里?就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尚不至于做些过?火的事情。
但手拂过?腰际,有一搭无一搭的揉搓着,惹得许岸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陆先生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檀木调,中和了胡椒木的香气,有一种?绵延久长的木香。
许岸小狗鼻子似的蹭上去闻了闻,就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里?。
仿佛把整个人埋进了他的身?体?里?似的。
“陆先生,我后天开学。”
“我知道,”他手指向下,捏过?她肚子上的一点小小的软肉,哑声说,“我去送你?。”
“不要,”许岸利落的拒绝,“男朋友送我上学,让班主任看见了还了得。”
典型的好学生思维。
惹得陆临意?勾唇轻笑。
换了旁人早就巴巴的希望与他扯上点关系,单单是他站在她的身?边,学院就必然会?照拂着。
现在反倒成了小丫头的累赘。
张嘴就在她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惹得小姑娘娇嗔的怨他,“陆临意?,你?属老鼠的吗!”
大名大姓,现在胆子当真大得很?。
牙齿的撕咬换成亲吻,陆先生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耳后,落在脖颈,怀里?的小姑娘就从刚刚还颇有几分张牙舞爪姿态变成了怀里?脸颊绯红,恨不能眼睛闭起的小鹌鹑。
陆临意?吻得有些红了眼,可?理智尚存,手捏着她的脸颊,“去吃饭,吃饱了来喂我。”
赤/裸/裸的流氓。
许岸几乎逃窜似的坐回了桌子对?面。
越发觉得,陆临意?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色狼的狼。
天知道为什么施宁会?给他一个性?冷淡,无法人道的评价。
青大新生开学的这天,是程源来送的许岸。
不论?是新生入学的手续还是宿舍的整理,都是一个人无法完成的事情。
兰姨年纪到底大了,烟斋其他的人陆临意?总不放心。
许岸也乐得同意?,还跟陆临意?夸过?,“程助理做事好稳妥,厉害。”
后来才知道,程源的年薪数百万,给她做搬宿舍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杀鸡用牛刀。
学校里?面热闹,四处拉着热烈的横幅。
多是拎着行李的学生和心情激动的父母。
还有高年级的学生发着传单,吵吵嚷嚷,已经开始为社团招新做准备。
广润管院算不得独门独栋,但占据了青大最好的地理位置,临湖靠山,绿树丛荫。
登记处就设在院门口,许岸还未走近就看到了陈遇。
穿了一身?白衣黑裤的正?装,吸引人的目光。
看到许岸,笑容扬起,眼眸落到旁边的人的身?上,很?快转开,笑着招呼她,“许岸,这边,登记一下。”
“女生宿舍离学院近,你?在三栋507,咱们管院女生不算太多,你?们应该是和其他学院一起共用一层。”
许岸点头应着好。
从他手里?接过?课本、钥匙和军训用的服装。
程源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
还有些需要注意?的其他事项。
比如要去学院处办理一卡通,要去后勤部人脸识别宿舍和校门的系统,还有最新的课表和学院教室排布。
许岸一一记着,不算复杂,只是多少有些繁琐。
程源在身?后站的四平八稳,没有多言。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她无需操心。
谢过?陈遇,许岸自然打算先去寝室看一眼。
上床下桌的四人间。
一进门的两张床已经被占。
个头不高,眉眼弯弯,笑得漂亮的小姑娘看着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钱来,又名钱多多,你?可?以叫我多多,我是广市人。”
许岸伸出手去,脸上也挂着笑意?,“我叫许岸,淮洲人。”
另一个女生则要沉默些,黑框眼镜和齐平的短发,床下站着一位长辈,她一个人在二层的床铺上铺着被褥。
钱多多热情,给她介绍着,“她叫李霞妞,山城的。”
说完,还小声的凑到许岸耳边,轻声问道:“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许岸被逗得笑意?浓,“这是我哥,应该还没有女朋友。”
“哇哦,”钱多多故作夸张的惊呼一声,颇为遗憾的说道:“可?惜我不喜欢老男人。”
惹得许岸越发笑不停。
床铺铺的七七八八,钱多多嚷着要不要一起尝尝食堂,临床依旧空着,迟迟没有人来报道。
许岸不由得问了句,“这个床位没有人吗?”
“有啊,门口贴着名字,好像叫姜晓菲?”
许岸想到了那天在秀场看到的那个,对?着施宁非常不友好的,也喜欢她男朋友的女生。
第35章 想睡
大学比想象中?的忙。
姚于菲之前跟她嚷着, 大一生活就是典型的充人头,今个儿开个座谈会?让你去,明个需要志愿服务还是你, 软柿子好捏,谁都想揉一把?。
她倒是没感受到软柿子的可怜,反而感受到了广院的卷。
从军训期开始, 已经有同学私下协调了学院老?师, 直接跟组,开始着手准备核心期刊的发布。
还有联系了金融公司, 实习从大一开始, 学业实践两手抓, 为了大四申请留学准备充足的材料
还有几?个家?底丰富的, 每日盘算着创业项目, 嚷着“陆先生就是十八岁创业,现如今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资产。”
陆先生这三个字, 让许岸不由得?多听了两句。
大概是京市本地人, 话里话外有一种深谙其中?真谛的讳莫如深。
“陆先生神秘,我光知道最?初他?创办的是咨询网站, 后来?做能源开发,现在好像在做车。”
“陆家?人?有政/治背景?”
“你别乱说出去, 这事?不能外露的。”
“陆先生你们也想比,想的未免太多了, 就是有他?那个脑子,你们也没有那样的爷爷。”
一群人被虎的一愣一愣,大字不敢说一个。
这是许岸第一次,从旁人耳朵里听到关于陆临意的事?情。
和?她认识的陆先生,不像一个人似的。
青大的军训严格。
白日里不允许用手机, 晚上还会?各种拉歌会?,手机用得?少,和?陆临意的联系也少。
断断续续,连不成整句似的。
往往她回一个要集合了,等到看到他?信息的时候,他?或许已经在开会?或是飞机上。
两三个小?时彼此往复一轮内容。
后来?干脆不聊,每晚睡前掐着时间偷打五分钟的电话。
许岸不想让室友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男朋友,所以只说是给家?里报平安,在楼梯口聊上几?句。
甜腻的话不敢说,只能应着,说的最?露骨的,也不过是一句,“我想你。”
陆先生捏着慵懒闲散的调子,也听不太出话语里的情绪,“你这校住的,让我想掏点钱给广院,给我弄个男女混住的房间得?了。”
纨绔嚣张,像是喝了些酒。
平日里,陆先生四平八稳,断不会?说这样的话。
许岸说着,快了快了,军训后就是十一长假,她就快要回家?了。
姜晓菲一直没来?。
钱多多一开学就打入了学生会?内部,八卦来?源丰富,用她的话说。
“人家?背景不一般,肯定不来?受军训的苦。”
陈遇倒是来?找了她几?次。
无外乎是生活和?学业上的些许经验和?关照。
距离妥当,让人没有不适。
“你的性子不适合进学生会?,社团组织有感兴趣的吗?文?学院有个诗社很有意思。”
许岸挂着笑,外人面前都是清冷话少的形象,“我诗会?的少,还是不去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