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粒
于是放轻了脚步,猫似的走到她的身边,身子向前俯去,在她耳边说?了句,“这么忙?”
吓得小姑娘瞬时把手机扣下,转眸看?他?时,还残留着几分错愕。
“陆临意,你吓死?我了!”
大名大姓的喊他?,还是第一次。
陆临意倒是听得愉悦,勾唇笑着,“再喊一次。”
许岸拧着小鼻子,哼他?,“无聊。”
惹得陆先生把人?扣在怀里,手指划过腰际,微微一个用力,许岸几乎瞬时被痒的又笑又闹。
翻转着扭动着,不多时就感受到了陆临意的变化?。
刚刚还淡定自持的男人?眼眸一沉,晦暗不明。
喉咙溢出一丝轻吟,许岸吓得立刻老实起?来。
一动不动。
陆临意克制着挑逗她,“怎么不扭了?”
“我,不是我要扭得,你咯吱我!”小姑娘举着拳头控诉他?。
陆临意逗人?逗上了瘾,把人?捏在身子底下,细细密密的亲着。
总也不满足似的。
亲的许岸多少有几分神志不清,身子软的偎着他?。
从一开始的温柔辗转,到现在勾着她,搅着她,磨着她,让她从唇齿酥麻到发顶。
几乎瞬时就能缴械投降。
许岸想要叫停,却又觉得神都已经不在她的身上。
被他?操控着,配合着。
齿贝早就被撬开,就连手都被他?捏着,深入他?的衬衣内,许岸几乎是本能的顺着腰线而上,抚上他?的背脊和脖颈,感受滚烫顺滑的皮肤。
偏偏他?还勾着笑,看?着她被自己撩拨的觅不得自己的样子,沉稳克制。
当真担得起?“斯文败类”四个字。
说?好?的吃饭变成了吃她。
许岸趴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
眼看?着陆临意洗澡出来,浴袍系起?,只露了一小片白色的胸膛。
头发垂下,还挂着几颗水珠。
美□□人?。
于是捏着嗓子,懒洋洋的说?道:“陆先生,你若是当牛郎,一定是头牌。”
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词。
陆临意走到床边,把人?一把捞了起?来。
许岸身上只松松的挂着他?身上脱下来的藏蓝色衬衣,一双纤长白皙的腿晃来晃去。
他?只虚虚一拖,就把人?抱进了怀里,手握住软而圆的臀部?,轻捏了一下。
惹得许岸竟然向前扣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一报还一报。
陆临意眼角那抹淡下去的猩红泛起?,大有一种再来一次的冲动。
许岸立刻哼哼唧唧的嚷着饿。
“你饱了,我还饿着,陆先生,不公平。”
赤裸裸的骄矜。
他?却乐意纵着。
总不能这样就去吃饭。
小姑娘懒得和软骨头似的,趴在浴缸边。
陆临意耐着性子给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洗了干净。
擦身吹头换衣服。
亲力亲为。
最后还不忘问了句,“许小姐,是否要我抱着去餐厅?”
勾唇带笑,明明是如此端方持重的人?,眼底却带着靡靡桃色,配上他?刚刚的行为,当真是个满分的牛郎。
许岸偏看?着,怎么都看?不够。
心里嗟叹,口味被他?养的叼,日后当真是没法再恋爱了。
一顿饭吃得满足。
全都是许岸喜欢的菜品,兰姨做的认真,许岸弯着眼眸感谢。
兰姨话也多了两句,“陆先生打?小就情绪少,以前我就总担心他?憋坏了自己,认识了许小姐,开朗多了,许小姐若是不嫌弃,过年留下来陪陪老婆子也好?。”
许岸除了兰姨的名字,其实对?她一无所知?,不由得问了句,“兰姨过年不回家吗?”
兰姨笑着摇了摇头,“我啊,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
许岸思忖了半响,牵过了兰姨的手,笑着说?,“好?,那今晚咱们两个孤家寡人?一起?过年。”
“使不得,陆先生听了可?要吃醋咯。”兰姨难得开着玩笑,引得大家笑起?。
许岸抬眸看?着陆临意,挥了挥手机,“陆先生,我明天的车票去汝城,还要回一趟淮州。”
年前总要去看?看?父母和外婆的。
陆临意拿手指弹了她的额头,“许岸小姐,你是否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
“我当然记得,”许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刚刚被他?用力吮吸过,好?在深冬,可?以用毛衣掩盖,“刚刚我的男朋友还提醒了我。”
小姑娘说?的坦荡自得。
陆临意看?着她,她好?像很少会对?他?表达言语的爱意,眼眸看?他?时的灼灼热烈不作假,可?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可?以没有他?也做不得假。
反倒是他?,在听到她要回到汝城离开他?身边的刹那,不悦和醋意充盈。
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在这种事情上也要攀扯点存在感。
他?想只当她的第一顺位。
到底是不放心,嘴上说?着不放,可?也还是安排了老陈陪她回去这一趟。
春运人?多,她的行李也多,这么瘦小个人?拖着箱子来回转车,陆临意只想想都不能接受。
好?在许岸也不倔。
争了两句争不赢,也就坦然应下,只嘟囔了句,“没有你的时候我受的苦多了去了。”
陆先生险些要排专机送她回去。
吓得许岸闭了嘴,乖乖接受他?所有的好?。
赵光远大好?。
去年虽是嚷着退了,可?到底闲不住,依旧在做研发,看?到许岸,笑得一双眼底叠满了皱着。
“小九怎么还看?着见瘦呐,不过不愧是去过大城市的姑娘了,漂亮,比之前还漂亮。”
许岸以前寡净,有一种素而透的水润。
现在依旧素颜,却平白让人?觉得多了抹水蜜桃似的嫩。
软白甜糯。
挂着笑,越发出挑。
许岸把送给大家的东西一一摆出,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凑在赵光远的办公室里,像是许岸刚来时候那样。
庞娟一边把自己那条朱草红的围巾围在脖子上,一边对?着大家转了个圈,“好?看?吗?”
“好?看?,”许岸笑着,“我专门买来给你配去年那件黑色大衣的。”
这条围巾是她和姚于菲逛街时候看?到的,价格不低,擦了四位数的边,可?许岸还是买了下来。
庞娟对?她的照顾,不是钱可?以抵的。
庞娟乐得灿烂,“我就知?道小九对?我最好?。”
赵光远揣了别的事情,大家都在看?着礼物的时候,把许岸拽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和陆先生?”
许岸晶晶亮的一双眼笑着,“我和陆先生挺好?的,师傅放心,我没忘了自己是谁,我是小九。”
赵光远想说?的话忍了又忍,到底还是说?了出口。
“小九,陆家和其他?人?家都不一样,陆国忠还在实里,是根正苗红的三代?。”
“嗯,我知?道,”许岸应着,眼底的笑意不减,安抚着,“师傅放心,我还等着您给我托底呐,哪天我失恋回来了,您可?要收留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光远再说?,就是不解风情。
于是也笑着,嚷嚷着要尝尝许岸带来的茶。
做瓷的,都是泡茶的行家,庞娟撸起?袖子说?要露一手,开罐时才发现,许岸带来的茶旁边竟然还有一盒。
没有包装和字迹。
绢纸包着,放在最简单的牛皮麻绳袋内。
打?开,茶香四溢,不用泡就知?道,是顶顶好?的产品。
庞娟愣了一下,偏头看?向许岸,“小九,这玩意你哪里搞来的,这包装,是特供吧。”
许岸伸手拿了过去,可?不就是特供。
她在烟斋见到过这种包装。
清一色的一字未有。
是陆临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