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克定食
路琼哪能真走,猫咪耍脾气时推搡主人并不是希望主人真的离开,无非就是希望主人死缠烂打,赖在?他身边哄他,坚定不移地?选择他。
她?两?只手都扶上?门板:“那你关门吧。”
陆明霁瞅她?两?眼,心就是狠不下去,又被她?吃透吃死。
神情冷意更重,一个转身进屋。
路琼就笃定陆明霁不是真想她?走,她?力气不及他,他推她?、直接关门不管会不会挤到她?手都可?以,或者早在?酒店楼下他就能甩掉她?,亦或是他就不会等在?那里。
关上?门,她?走进去。
陆明霁坐在?客厅沙发里,长?腿两?边敞开,弓着背,手肘抵在?膝盖,一手托着下巴,左手拿着手机在?刷,无名指戴有一枚戒指。
路琼过去,抽走他手机,按着陆明霁肩膀让他上?半身后仰,腿一迈就又跨坐在?他身上?。
陆明霁不喜欢:“下去。”
路琼拉着他两?只手扶在?自己腰间,亲他鼻尖一下:“这次出来?是急差,我下午刚醒葛晚棠就来?接我了。”
陆明霁不感兴趣:“跟我没关系。”
路琼自顾自捋着他炸起的毛:“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飞机起飞前给你留言刚发出去一句就没电关机。”
陆明霁一点都不想理她?,可?她?漏洞太大:“你这么厉害,家住机场里面?”
她?接到葛晚棠电话、出家门到机场四十分钟打底,再?到她?上?飞机,中间那么长?时间,她?愣是没想起来?告诉他一声。
就非要等到手机没电?
“还是你是山顶洞人,发一条消息要研究四十几分钟。”
路琼理亏心虚,睫毛下掩,和好后她?是有点有恃无恐:“去机场的时候我看了遍采访大纲。”
还是他不重要呗。
就说不能让路琼太快如愿,得到太快就是会不珍惜!
陆明霁拽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下去!”
“错了错了!”路琼搂紧他,脸颊贴着他脸颊:“事不过三,你原谅我这一次?”
这种破事还想来三次?
陆明霁一次都不想忍,也不想给她?贴脸,头?往一旁躲。
路琼紧追不舍,她?腿还是酸,这么闹着,动作幅度一大,牵扯到腿根,她?一滞,倒抽着气。
陆明霁一瞬安分下来?,依然硬挺着不堪一击的脆骨头?:“你卖惨没用。”
路琼将他一只手挪到左腿,使唤他给自己按摩,他造出的烂摊子他自己收拾:“我是真疼,你做了几次你不知道吗?”
她?发着牢骚,列举他的行径:“一晚上?你让我腿合上?过吗,尤其是纹身那里,你咬——”了多?久心里没数吗?
后半句话,被陆明霁捂过来?的手掌堵回嗓子里。
他怒瞪她?一眼,紧接着就垂下眸,动着手捻她?左腿。
陆明霁能遮住心灵的窗户,挡不住其他。
暴露在?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路琼笑弯起眼睛,嘟起嘴唇在?他掌心啄吻。
陆明霁不堪其扰,她?的吻那么轻,搔弄的他掌心那么痒,被逼无奈撤掉阻止她?说话的那只手。
路琼很会顺陆明霁的毛,她?鼻尖若即若离地?蹭着他鼻尖:“不是你不重要,恰恰是你最重要,所以你让我安心后,我的注意力自然就分到工作上?。”
陆明霁信她?的连篇鬼话就是脑子有病。
他怎么就不会把?专属给她?的注意力分到别处,而在?她?那里他却?要和她?的事业共享一份注意力。
一点都不公平。
但他不会控诉这一项,清醒时的少爷做不出摇尾乞怜的举动。
“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路琼惯常竖起三根手指:“你信我啊宝宝。”
陆明霁没被动摇:“你的保证有用猪都能上?树。”
路琼问?她?要怎样做他才相信她?所言是真。
陆明霁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很在?意这些路琼忽略的小细节,让她?自己看着办。
他锱铢必较,肚量只有芝麻大小,但谁让路琼说非常爱他。
爱他就要拿出行动。
一副恃宠生娇的面孔。
这种细枝末节要在?日常生活中体现,不急于一时,路琼预备回家后买一个记事本,专门用来?记录关于陆明霁的要点。
大学那场恋爱她?谈得马马虎虎,现在?婚后补偿他。
人哄好,路琼就聊起别的:“为什么又抽烟?”
领证同居后,路琼没再?抓到过他抽烟,也没在?陆明霁身上?闻到过烟味。
陆明霁又装聋作哑。
他不说,路琼也能猜到。
就成心抽给她?看,博她?关注,装个忧郁王子的范儿惹她?心疼。
路琼还真就挺吃他这一套。
她?手摸进陆明霁外套口袋,拿出烟盒打开,一盒二十支整整齐齐码成两?排,第一排就少一支。
连着打火机一块扔进垃圾桶,警告陆明霁:“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不许再?抽烟。”
她?上?网随便一搜,就是满屏抽烟的害处,逐条念给陆明霁听:“抽烟又不好,你以前不抽的。”
陆明霁驳斥她?:“喝酒也不好,你以前也不喝。”
“你也知道喝酒不好?”路琼更有理:“那你昨晚还喝那么多??”
陆明霁不退让:“没你喝的多?。”
去接路琼领证那天,看到她?满柜子的酒,陆明霁就怀疑她?酗酒。
分开这六年,他们两?个好像都因为对方染上?不良恶习。
当心脏缺失一角,只能选用特殊方式来?麻痹疼痛。
还好还好,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对方身边。
“那我们一起戒掉。”
因对方而染再?为对方戒除。
他们就只为对方而改变。
路琼近一个月都没怎么碰酒,她?说我们都要长?命百岁,还说:“我想跟你白?头?到老。”
长?命百岁陆明霁不是很稀罕。
可?是路琼想跟他白?头?到老,这个提议诱惑力太大,大到陆明霁的嘴巴都无法再?违心讨嫌。
路琼询问?他来?港的目的:“你来?港城是出差?”
“我铁人吗,刚回家一天又出差。”陆明霁没好气到胡言乱语:“来?捉奸。”
那就是千里迢迢奔赴港城来?找她?撒娇要哄。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
路琼食指弹弄着他一边耳垂:“捉谁的,你老婆的?”
陆明霁一张死人脸,换另一条腿给她?揉按:“说了没老婆。”
他老婆在?他睡醒后就消失无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他没老婆。
路琼啄一口他嘴角:“那你现在?又抱又亲的是谁?”
陆明霁不认这份罪:“亲是你亲的,抱是你抱的。”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整个被动状态。
合着都是她?主动,路琼意有所指地?翻旧账:“那我身上?这点儿痕迹也都是我自己弄的?”
她?不是不乐意背这口锅,就是喜欢逗陆明霁逗到他害羞:“还有我那条灰色睡裙上?的东西也是我弄的?”
路琼睡着后被陆明霁抱出浴室,陆明霁给她?找了条灰色睡裙穿好,半夜路琼被他闹醒,睡意惺忪着做完全?程,什么都不太清楚。
今天下午她?起床后,见自己穿着陆明霁的一件纯棉T恤,也没多?想,男人不都喜欢事后给女人穿自己的衣服么,陆明霁也不例外。
然后她?接完葛晚棠电话,去浴室洗漱,就在?垃圾桶里看到她?那条灰色睡裙。
好端端地?丢掉干什么,路琼揪着耷拉在?筒外的肩带拎起来?,裙摆处凝结着可?疑的白?色液体。
绕是路琼再?四平八稳,在?面对裙摆湿润的那片时,都有些脸热。
现在?她?那点微末的害羞劲儿散尽,就来?找陆明霁的臊。
这下陆明霁不止耳朵,脸也升温变红。
他这个洁癖就犯那么一次懒,没即刻处理掉案发物品,就被正主逮个正着,还被公开审问?。
路琼好烦。
一张嘴叨叨叨个没完。
陆明霁掐着她?腰把?她?从腿上?挪到沙发上?,起身要走。
路琼就防备着他会落荒而逃,反应迅捷地?搂住他的脖子,拉着他俯到自己身上?,仰首亲他。
爱人的拥抱、亲吻是世?界上?最有魔力的两?样东西。
没有人会狠心不要。
陆明霁象征性挣动两?下,就随路琼的便。
他们二人的第一次是在?大二那年的夏天,年轻的身体食髓知味,开.荤后那两?年用干柴烈火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但是他们的经验也就止步于那两?年。
后续分手再?没有过旁人,不是没有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就是对别人提不起兴趣,不是他们彼此,做.嗳这件事都不再?热衷,甚至很是无趣,没那方面欲望也就没想过要找别人。
所以无论是吻技还是床.技,俩人都挺青涩,都停留在?六年前,一碰到对方,就像回到六年前互相探索那阵。
天雷一勾到地?火就容易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