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克定食
路琼:【重点是,我很喜欢吃。】
这三句话打出来,路琼就能预知陆明霁的表情。
她发完最后一句就撩起眼。
陆明霁把手?机往左手?边一扔,木着脸,像是谁又惹他不愉快,只耳朵殷红。
经不住一丁点调戏。
荔枝这个比喻路琼就是心血来潮,聊过就忘,但是陆明霁记下。
晚上在谷蕴柠这儿吃完晚饭,陆明霁连吃带拿,搬走一箱子荔枝。
回到家洗完澡,时间还早,两人就在客厅关上灯看电影。
茶几上摆着几包零食,一个果盘,一盘荔枝。
看到后半段就做了。
电影时亮时暗的画面将?客厅里气氛烘托到极致,电影里男女主角处在争吵过后的温存时刻,身为观众的两人也是温情脉脉。
女.上太深刻,路琼身体软成湿海绵,一挤就出水。
陆明霁搂着她,一心二用慢悠悠动着。
路琼真?不太行,想换个姿势,一张嘴,就被?塞进一个软.甜.多.汁的东西。
路琼下意?识嚼两下,尝出荔枝味道?。
茶几上的物品都是陆明霁摆放,路琼在他眼?前挡得严实,他凭记忆找到湿巾擦手?。
姿势造出的身高差,陆明霁不用低头?就能吻到那两抔白。
他亲吻其中?一抔,又仰头?去够路琼的唇。
沾到她口?中?的荔枝甜腻。
他说?:“你才像。”
*
五月六号,尚嘉杂志社成立五十周年庆典。
在宝山区包下一栋庄园作为场地。
上午就是检阅场地,查缺补漏,下午两点庆典正式开始。
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回顾尚嘉五十年来的发展历程、董事长、各元老级领导发言,第二部分就是晚宴。
听发言最为枯燥,哪怕是葛爸上台演讲,葛晚棠都没太给面子地听。
她坐在最后一排,扣弄着新做的美甲,跟路琼讲小话:“晚宴陆明霁来不来?”
路琼嗯声:“来。”
陆明霁下午有个合作要谈,彭靖驰在家休假,这种?对外交际的事情都落在他头?上。
“你们?领证也蛮久了,婚礼什么时候办?”
才五月份,葛晚棠就随出去□□份份子钱,平均一个月就有两对新人成婚,她一个不婚主义者又不见?的能收回来,掏钱掏得肉疼。
路琼的份子钱她随着心甘情愿,就是人没一点办婚礼的信。
路琼脸朝舞台,装出好好学生认真?听讲开着小差:“不知道?。”
婚礼这事儿,陆明霁他俩还真?没商量过,主要是办婚礼两家长辈必须要出席,她亲人都不在世,不出席情有可原,可是陆明霁家人俱全,儿子结婚妈不来,路琼无所谓,陆明霁多少?会不好受。
陆明霁也不让她操心他跟他妈的关系,还下死?命令给她,不许她背着他去找他妈。
路琼没想过越过陆明霁去找傅文?熙,在傅文?熙眼?里她无足轻重,傅文?熙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两句话就改观对她这个人,对她和陆明霁结婚这件事的看法。
注定成功不了的事,她不会做无用功。
而且她伤害过陆明霁,对不起过陆明霁,可没欠过傅文?熙什么,钱连本带利都还清,她又不是受虐体质还上赶着去找骂。
“不急。”路琼补:“就结这么一次,我得好好策划。”
这是真?话,和陆明霁的婚礼就这么一次,不能含糊。
葛晚棠预测到自己灰暗的未来:“你领证我爸还不知道?,等?你办完婚礼他又有现成的例子催我了。”
音落,就跟舞台上的亲爸对上眼?。
葛爸正瞪着她,不满她在台下嘀嘀咕咕。
葛晚棠做个鬼脸,倒也端正态度。
致辞演讲这一环节进行三个多小时,五点半完事,葛晚棠就拉着路琼去楼上房间换礼服。
晚宴七点钟开始。
在房间吃点甜品垫垫肚子,还不能吃太多,小肚子鼓起来不好看。
再补补妆,换上礼服就要出门。
这期间闹出个小插曲。
路琼换好礼服,戴配饰时,一对耳环有一只不见?了,时间不够她翻箱倒柜,干脆就带一只出去。
路琼和葛晚棠一个主编一个总编,都不得闲,回楼下就忙着招待宾客。
Brody和迟恒都收到晚宴邀请函,到的不早不晚。
看到送进一批宾客折返回入场口?的路琼,Brody欢天喜地抱住她,彩虹屁不要钱地输出:“好漂亮的琼,今晚最美女王非你莫属!”
路琼回拥他,手?在他背部轻拍两下:“谢谢。”
又是几辆豪车依次在门口?停下。
泊车员为贵客打开车门,砰砰砰的车门关闭声络绎不绝。
其中?有一道?,莫名突出。
路琼望过去,就那么极其顺畅的与台阶下方的陆明霁撞上视线。
坏菜了。
路琼立刻冒出这么个念头?。
不出所料,陆明霁在看清她被?Brody揽在怀里后,那脸色就像西伯利亚冷风过境。
路琼忙不迭地扯Brody,小声:“松手?松手?!”
Brody不知危险来临,人倒是离开她,手?还在她肩膀上放着:“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嫌弃我?”
旁观者迟恒扫见?逼近的男人,正眼?落过去,上手?拎着Brody后脖颈:“走了,进场。”
闲杂人等?清走,陆明霁也到路琼跟前。
路琼若无其事去牵陆明霁的手?:“老公,合作谈的顺利吗?”
陆明霁要不是看是在外面,他非甩开路琼:“没你抱男人抱的顺利。”
路琼装傻充愣:“谁抱男人了。”
她再偷换概念:“Brody是姐妹啊。”
陆明霁懒得争辩,冷嗤一声。
路琼左右看看,拽着陆明霁到一根直径得有成年男性展臂那么宽的石柱后面。
裙摆蹭过陆明霁西装裤,她另一只手?扶在陆明霁肩前,侧额在他唇上一吻:“一天没见?了,好想宝宝。”
又在给他下迷.魂药。
陆明霁不吃:“少?来。”
他就死?鸭子嘴硬。
心里其实喜欢的不得了。
路琼涂着口?红,不好再亲他,后退回去,抬起点手?臂,向他展示自己:“我好看吗?”
路琼一袭墨绿色吊带长裙,大露背,高开叉,有点像电影《赎罪》里女主角那条留名影视的绿裙子。
长卷发散在背后,只左耳一只流苏钻石耳环。
漂亮又耀眼?。
陆明霁轻捻着她空荡的右耳耳垂:“怎么就一只?”
路琼无奈撇嘴:“那只找不到了。”
陆明霁瞅着她,眼?底闪动着欲色,突然好烦这个破晚宴。
他想要干点什么,欲望强烈到脸皮都变厚,凑近路琼右耳。
路琼就眼?睁睁瞧着他靠过来,鼻息拂过她脸颊,到她耳廓。
耳垂一热,落入潮湿的环境里。
酥酥.麻麻的电流在那一秒通遍全身。
她抓紧陆明霁的手?,不住耸肩。
继而被?一阵细密刺痛取代。
路琼挠一下陆明霁掌心。
也就一两秒钟的空,却仿佛翻倍延长至几分钟。
陆明霁咬完她就站直,动手?将?她肩后长发都拢到右侧,掩住没有配饰的右耳,将?她的美更凸显一个层次。
不发一言,转身进场。
路琼鲜少?被?他弄得脸发热。
好在有粉底遮盖,她反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刻意?不去感受耳垂残余的痒。
……
场内,迟恒站在餐台前,看着不远处与人交谈的陆明霁。
Brody端着盘子挑好甜点回到他身边:“你在看什么?”
迟恒若有所思:“我觉得,陆明霁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