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100章

作者:王三九 标签: 都市情缘 轻松 现代言情

  “因为?这一个多月。”陈祉将人捞来哄着,“我也很?想你。”

  他从来没在电话里说过这些。

  每天按部就班和她聊点?日常,讲点?童话哄她睡觉。

  他不会说想她。

  好像这样就能骗过自己了。

  就能多多少少克制一些。

  可是,还?是很?难控制。

  除了索取,没有其?他能感知到爱意?相通的办法?,做是他抄近道的唯一方法?。

  “想我什么。”南嘉声音都哑了,说起话来不流畅,恹恹的,“你不就只是想……”

  “不是。”他清晰地否认,抵着她耳际,反复强调,“不止。”

  气息萦绕得她痒,想躲开,却怎么都在他怀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凌晨在病房洗手间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感觉你今天有些反常。”南嘉低声喃喃,“是因为?出差太累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你没和我说。”

  “周嘉礼。”

  陈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呼吸像高山坠落的叶,忽轻忽重,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盖过她右手的手背,“你能不能给我写封信。”

  她懵然,“什么?”

  “给我写信。”

  要求突兀得她来不及消化,“为?什么?”

  陈祉说:“你给他写了那么多信,一封都没给我写过。”

第58章 沃顿绿碧玺 没办法,老婆太粘人

  南嘉写给周今川的信,多得自己不记得。

  可从来没?给他写过。

  一封都没?有?。

  一句话都没?有?。

  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她对他,从来没?有?要说的话。

  刚拿到第一封信的时候,陈祉的第一反应分明是要不论后果的撕毁,只不过听她说她没?钱买明信片,忍住了,没?真的毁掉毁掉她一片心血。

  可是,他怜悯她之余,也想要她分出去一点笔墨。

  就?分一点点。

  她都写到没?钱买信,寒冬腊月地写,没?头没?尾地写,没?有?回?信继续写那么?多,给他分一句话不过分吧。

  “给我说一句,今天天气?真好。”陈祉降低本来就?不高的要求,“这种就?行。”

  蔷薇花房一年四?季生机勃勃,港岛的风永远温柔和煦,酒窖里的酒她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劳斯莱斯随时可以接她回?家。

  在这样的条件下,永远不缺明信片和笔墨的她,可不可以写一封。

  陈祉箍着她的腰际,实则指腹和她隔了段距离,她随时可以挣脱开,南嘉并没?有?动,她感?觉萦绕耳际的呼吸停滞片刻,空气?气?流也变得不顺畅。

  “那是不是太敷衍了。”她说,“那不就?是一句问候吗。”

  她不是很想写。

  明信片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现在很少人会费那精力去写,她当时写信不过是迫不得已?,别无他法,她联系不到周今川,也没?有?胆量去问他。

  陈祉说:“问候也行,都行。”

  “可是我们没?有?分别,为什么?要这样写信。”南嘉没?理解,“你不在的时候,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发消息吗?”

  信息化?社会,传递非常快,不仅文字迅速,还能配图片,这不比明信片好用吗。

  “那你写不写。”陈祉沉声问,“一封也行,我不想再?看你写给他的信了。”

  不想再?做旁观者了。

  南嘉其实早忘了信的事情,他不在的时候,家里每隔一段时间收到来信,她交给他处理,阿姨从不主动汇报。

  南嘉一头雾水,“不想看那就?不看啊。”

  他攥腰的力道松了,“我想看你写给我的。”

  “我不想写。”她眼睛和声音都变得空灵,“写信是分别后做的事情,我不喜欢分别。”

  她没?搞懂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些信。

  陈祉指尖勾着她的发丝,“所以你是不想和我分别吗。”

  “嗯。”

  也……行吧。

  比起她写信,她说不想和他分别更让人悸动。

  但?是。

  他还是想要。

  随便写点也行。

  几?句话也行。

  反正他好糊弄。

  周今川有?的,他也想要。

  鱼和熊掌都贪。

  外面的天都快亮了,南嘉正想坐起来喝口水,痛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陈祉敏锐察觉,“怎么?了。”

  她轻恼他,“你说呢。”

  就?算这么?久不回?来,也不能一次性全?灌来,多得承受不住。

  陈祉掰过她一只足,“我看看。”

  “不给,你干嘛……陈祉!”南嘉到底是不及他的劲,再?怎么?退也还是被剥开,刚才就?有?点红,肿了,比上次在酒台上更严重。

  陈祉轻捻,“是有?点肿,要不要上药?”

  “不要,走?开。”

  “上药消肿快一些,你不想练舞了吗。”

  如果一直是这个状态的话,回?舞团练舞的她怕是要吃苦头。

  南嘉小脸顺时沉了下去,“都怪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子,不要再?跟我说下次不会了,这种事上,你下次还敢。”

  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是我不好。”陈祉别无退路,把两种药膏都拿了过来,半跪在她跟前,“以后真的不会了,我不知道你会肿,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那么?多水是很想要。

  知道再?说下去不是挨踹就?是挨扔枕头,陈祉选择静默,因为地方?不一样,不太方?便用棉签,他净了手后先将药膏涂抹在指腹上,要探去时,被她扭开。

  “我自己来。”南嘉小脸泛起樱红,目光躲闪,“不麻烦你。”

  “你看不到,会涂歪的。”

  她咬牙:“我难道不能凭感?觉吗。”

  陈祉薄唇勾着弧度,轻而易举将人拉过来,“刚刚哭那么?多水喷我手上,怎么?现在涂个药这么?退缩。”

  “陈祉!”

  “过来,早点涂完,手上的伤也要上药。”

  哄她上药比哄她给他还要难,可他也很有?耐心,像是哄小孩子去挂水,一句一声地哄着,南嘉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降低,从之前要关灯,变成现在这样,可以把灯开到天亮,可以给他看清所有?。

  他在的地方?,光没?那么?刺眼,反而温馨舒适。

  南嘉小心翼翼先把手伸出去。

  伤得不重,一天半的功夫,手心已?经在慢慢往结痂的方向发展了,陈祉上药的动作依然很慢,“我们家宝宝怎么上个药还要哄。”

  他不在的时候,她没?把这个伤口当回?事,他一回?来,上个药都要哄个五分钟才肯伸爪子。

  “谁要你哄了。”南嘉低声反驳。

  “嗯,是我非要哄你。”他涂完手上的药后,“好了,是个不哭不闹的乖宝宝。”

  上药前哄,上完药再?哄。

  南嘉羞得想钻地板下,“陈祉。”

  “怎么?了。”他好整以暇,“那还能说你不乖吗。”

  “……行吧。”

  反正乖不是贬义词。

  “那乖乖,抬腿。”陈祉循循善诱,“该这上药了。”

  给她扣了个不哭不闹乖宝宝头衔,她不买账反倒说不过去,南嘉没?有?挣扎,代表默认,陈祉攥着一只足,给她对折别过去,更方?便涂药。

  这药比手心的伤涂得要慢很多,南嘉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羞赧,“好了吧。”

  说话时,陈祉感?觉她乱动,“马上,没?涂匀。”

  “不用那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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