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22章

作者:王三九 标签: 都市情缘 轻松 现代言情

  环形窗视野开?阔明朗,半岛夜景静谧得隔绝闹市。

  听到?浴室门响,她余光瞥到?了,一眼是比刚才还要没有死?角的光景,那条浴巾作?用微乎其微,深陷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她出声制止他的前来,“陈祉,你为什么不穿件衣服。”

  他淡淡反问,“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怎么把脸洗没了。”

  他长腿迈开?没两?步就来到?她跟前,仍是衣衫不整不规不矩的闲散少爷模样,随意抬起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这么好看的嘴,用来说?话真是可惜了。”

  前方的压迫气场凛冽,她不自觉往后退,后背抵到?冰凉的玻璃窗面,“你想干嘛。”

  “你在想什么。”

  “你有病。”

  他浅浅地“嗯”了声后,臂膀一抬,很轻松揽过她的腰际举了起来,往宽厚的肩膀上一靠,扛麻袋似的将人折在肩上,南嘉的脑袋靠在他的后腰,长发自然垂落,眩晕感让她失去大半的力气,蜷起的拳头如同棉花似的拍着他,“放我下来,混蛋。”

  “给你机会,挑个?地做。”

  “你不是没兴致。”

  “你骂完后有了。”

  “……”

  他是真的有病但她不想骂怕真把他骂爽了。

  南嘉没有挑地方,陈祉随意把人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后背镜子明亮宽阔,空间加强的纵深感无限放大感官。

  南嘉有挣扎,只?是作?用不大,盥洗台是大理石台面,凉得很,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发抖:“陈祉……”

  “不舒服可以哭。”他好像在哄人,又没什么耐心,“不过我不停。”

第14章 薄荷冰水 比不上嘉礼小姐的甜

  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吝啬着仁慈。

  给她描述痛苦的机会?,没有改变的权利,不舒服就忍,忍不了和他无关。

  可这些年南嘉何曾在?别人面前?掉落眼泪。

  父亲母亲的葬礼上,亲朋好友为分得?一点钱哭得?震天撼地,反过来指责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无情无义,连滴眼泪都不掉。

  那时的南嘉太稚嫩,哪怕察觉到双亲接连去世事?有蹊跷,也无法查明真相。

  而患有老年痴呆的外婆一窍不通。

  一个完整的家只剩她一个人。

  面对虚情假意的人,她倔强地冷眼旁观,一声哭不出来。

  到晚上,被窝和枕头全是泪珠。

  旁人越想?看她哭,反倒越发冷情,清透的瞳眸一瞬不瞬和对方对视上,无所畏惧。

  前?方人身形颀长,高出她小几十厘米,单条臂膀虚虚揽着,指腹抵着大?理石面,将她困成一个圈,哪怕她并没有逃离的意向,也没给腾出多?余的位置。

  没灯,唯一的光源是主卧枝叶状壁灯折进来的些许亮度,和被乌云遮盖的月光,不暗淡,只觉沉重,带着未散尽的水汽,仿佛身临迷雾森林。

  南嘉没经历过猪肉,猪跑总是见过的。

  文豪和影视作品的熏陶影响,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不陌生。

  想?起巩俐出演的某部电影中,因丈夫缺陷而惨遭肆虐,稍稍把自己代入一下?,不自觉顿悟。

  蛮认真地眨了下?眼睛,“不行不要勉强。”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他性情为何如此古怪阴冷。

  从前?身边跟了不少莺莺燕燕献殷勤,却千篇一律,视而不见。

  现在?年纪不小,没见有什么女伴,没把兄弟掰弯,男女皆不吃,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不中。

  发现太子?爷的惊天大?秘密,南嘉语气轻缓了些,怕被杀人灭口,“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对他没有同情,对自己反倒颇为加赞,果真是她慈爱,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她抓住他的把柄却不当做威胁,实在?是天底下?顶顶善良的人。

  陈祉冷笑,“需要我说谢谢吗。”

  “客气。”

  她本就不是和他同流合污的人,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虽说南嘉对和他做是做好心理准备的,这年代哪有什么贞女,利益至上,能从这场婚姻里拿到好处,能让周家获利就行了,等过个几年,陈祉腻味,也能干干净净走人。

  如果他不行这事?成立,那她什么都不用做。

  这买卖血赚不亏。

  待她一介小平民快要露出资本家窃喜的神情时,手腕被陈祉握住下?拉,他没有看,也没有带她下?看,彼此对视,他波澜不惊,而她面色由白变红。

  再煞白一片,与之对比鲜明的,是手中拿着的这团炙热红火焰,烫烧她手心每一寸神经末梢。

  要么是刚才得?意,以至于变脸速度快到成了一个笑话,陈祉拿着她的腕靠前?一点,“弄完我再和你说声谢谢。”

  他显然不可能是电影里无能的染坊主,而她和女主一样退却,声音低颤:“我不会?。”

  “握酒杯不会?吗?”他说,“上次接周今川递来的酒杯握姿不是挺标准。”

  白酒杯自然会?拿的,她比撞车那次的演技还要精湛,三?指一扣,“我只会?这样握酒杯。”

  “那就学。”他嗤,“拿稳。”

  她学习能力强,在?校时各类活动只要她想?都能有一席之地,一点能通,但纯看她想?不想?通。

  “是这样拿的吗?”他说。

  “我说了我只会?握酒杯。”

  “这是酒杯吗。”他眉间一凛,“你要不要好好看看。”

  南嘉没有看那团火,也不想?正视陈祉,白袍早开?了,昏暗中肌肉线条仍清晰深刻,八块腹肌标准到不需要刻意收就能显而易见,头一回如此近距离感知到男人的温度,极大?的体型差让人望却。

  精壮的臂弯好像轻轻松捏死她的脖颈,身形也能完全覆盖住偏清瘦的她,但大?的不止是人。

  红火焰旺盛,温度上升,再拿的话又烫又酸,试图逃脱这黑暗牢笼,手腕却被他连拿带握,腰段也被扣死,无法动弹。

  “别……”南嘉气音微弱,“陈祉。”

  那把嗓子?仿佛是从雨雾江南中穿生出来的,空灵清透,摇曳着婉转柔情。

  是迄今为止最轻和的喊他名字一次。

  因为她手腕实在酸得厉害,在?舞房跳了那么久的舞,他又叫她拿酒杯什么的,一拿那么久就罢了,主要是不太握得?住。

  他垂眸,“酸了?”

  还是气音,“嗯。”

  “那换只。”

  “不要。”她左右手都往后背过去。

  半途而废,没灭的火势不减,吐着信子?似的叫嚣,陈祉沉眸,如果为这桩事?打分的话,目前?只到个位数,她什么都不会?,敷衍得?很,好人都能给她磨残废。

  南嘉逃蹿意图显著:“坐的太冷了,我要回去。”

  他睨她,“想?坐热的?”

  “你家的盥洗台质量不好,我怕塌了。”

  “你没那么重。”他一句是一句应着,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刚刚让你挑地你不挑,现在?后悔了?”

  让她挑不挑有什么区别,她总不能要死要活挑沙发或床铺吧,真挑了又被笑银当,上赶着要。

  “我只知道你畜生。”南嘉转过去净了手,没找到烘干机,当着他的面甩了甩,“没想?到是个花里胡哨的畜生。”

  他没动。

  好像骂得?还不太够,不尽兴。

  “几点了。”她随口问。

  “我不是闹钟。”

  “我去看看。”

  他没动。

  “让开?。”她抬脚踹了他一下?,不轻不重,跟打情骂俏似的欲拒还迎。

  还是没动。

  “陈祉!”她喊。

  少爷勉勉强强掀着眼皮,“去看时间,还是看新闻资讯?”

  刚才黑灯瞎火的点看手机,绝不可能是工作和娱乐,那就一个可能,关注她不该关注的人和事?。

  周今川和白思澜庆祝喜事?,和她在?这里给他弄两件事?合在?一块对比,简直太讽刺。

  当年高高在?上泼他,现在?得?顾及大?全哄他愉悦。

  即使技术生,他毫无愉悦,但于胜利者而言,无疑是能解当年心头之恨的。

  被点破后,南嘉漂亮没空浮现一丝难堪,却理直气壮,“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更?用力踹他一脚,跃下?地面。

  潇洒不过半秒,手还没碰到门,腰际一道蛮力将人拉过去,又猝不及防地被抵墙壁,本就暗的空间,前?方的阴影遮住所有能见视野。

  没有反应的时间,她睁眼的时候,细白的天鹅颈被男人虎口掐住,从后托着她的后脑将人带过来,被迫仰首,唇瓣微动时,陈祉低头,慢条斯理地吞噬。

  亲吻是爱人的权利,他没有亲他,像宣告主权——

  看吧如今不管如何挣扎,能亲她的人只有他。

  “你是狗吗。”南嘉倒吸一口凉气,红唇下?意识咬了回去,下?足了力,将他的唇际擦出血来。

  小动物真被惹毛了,张牙舞爪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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