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110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萧珠护住自己的碗:“不要,太甜了。”

  又道,“徐姐姐,你恨不能泡糖罐子里,是不是?”

  徐白失笑。

  傍晚时,夕阳西垂,把庭院树木染成金红色,冯苒方归。

  “……怎样,玩得开心吗?”徐白问。

  冯苒:“没有玩。我与表姐遇到了她同僚。那人说,可以帮我们去找万鹏立,看看他何故失约。”

  徐白抬起脸:“你们去了?”

  “去了呀,表姐的同僚是罗绽,罗家的人,怕什么。”冯苒说。

  又解释,“不是罗绮的兄长,他是三房的。是罗绮的堂兄,人挺好。”

  徐白对罗家无兴趣,忙问:“你们找到了万鹏立?”

  “找到了。他与人厮混,对方丈夫一大清早把他与女人堵在家门口,痛打了他一顿。他住院去了。”冯苒道。

  徐白无比错愕。

  萧令烜特意叫苏宏去打听,但苏宏的情报里,万鹏立并无此等嗜好。

  况且万鹏立是军政府的人,哪怕被抓奸,谁又敢堵门打他?

  此事蹊跷。

  “……他说他冤枉。”冯苒百无聊赖看着沙发,伸手拿桔子水喝,“谁在乎呢?冤枉不冤枉的,跟我无关。我不担这个风险。”

  又喊徐母,“伯母,您说荣太太还给我相中一个司法局的,何时能见面?”

  徐母从稍间出来:“我明天问问荣太太。”

  “尽早,时间不等人。盛夏一过,这一年就没了。”冯苒道。

  徐白:“……”

第110章 娇柔的小白花

  盛夏天黑比较晚。

  徐白下工回家,日头明晃晃的洒下金芒,给庭院树梢都镀上了金箔,气势恢弘。

  尚未到晚饭时辰。

  每次徐白到家,妹妹也刚刚到家。

  这日却只冯苒一个人听无线电。

  “……荣参谋家的老太太做寿,伯母和西西都去吃酒了。”冯苒告诉她。

  荣参谋府上住在八号,紧邻徐白的家。

  听母亲说,当年徐家搬离雨花巷的时候,荣太太和韩太太送行了。

  这就差不多维持了表面的情分。

  如今搬回来,她们又热情上门做客,徐母与她们重新走动起来。

  在徐家落魄时,没有避而不见、落井下石,已经算有点情分,不能苛求更多。

  况且,徐母还要求荣太太帮冯苒做媒。

  “……荣太太介绍那个司法局的,何时见面?”徐白问。

  冯苒:“后天下午。”

  又叹气,“天热,真不想出门。”

  “凑巧,后天我是半日的课。要不,我带着阿宝去陪你?”徐白问。

  冯苒:“行。”

  “约在哪里见面?”

  “茶楼。不过那家茶楼下面的咖啡厅,有冰室,你可以带着阿宝去吃冰淇淋。”冯苒道。

  彼此说妥。

  萧珠很乐意去。

  她半日文化课,直接旷掉后面半日的武艺课。

  吃了午饭,小睡二十分钟,两人就直接去了冯苒说的地方。

  “他们约好了下午三点。”徐白说,“如果聊得很好,就一块儿去吃晚饭;晚饭吃得满意,就去看电影。”

  萧珠:“好多名堂。”

  “我姆妈听荣太太讲的。荣参谋有七个孩子,好几个是最近几年结婚的,荣太太很有经验。”徐白道。

  萧珠:“荣太太生这么多?”

  “荣太太一个都没有,全是姨太太们生的。”徐白道。

  萧珠:“……”

  沉默了一会儿,萧珠跟徐白说,“我听苏宏和我阿爸说,北方政府打算颁布法令,军官不能纳妾。不知何时落实。”

  徐白偶然看报纸,知晓北方政府最近动荡不安。

  大总统换了四个、内阁总理换了两次。

  年初,萧珩得到了北方的支持,不到半年那些支持者都下台了。

  萧珩与滕勇结盟,在军政府内部拥有不小的权威,哪怕没有北方政府也照样与萧令烜平分秋色。

  “四爷会反对这条法令吗?”徐白问。

  萧珠:“他不反对。他又没妾。”

  徐白:“……”

  冯苒等人还没到,徐白也依照约定好的,先去咖啡厅等。

  她给萧珠叫冰淇淋吃。

  刚坐下不久,有几个人推门进来,嬉笑热闹。

  徐白随意扫了眼,不认识。

  一碗冰淇淋还没吃完,冯苒进来了。

  她还没落座,旁边有人叫她:“冯苒!”

  冯苒望过去。

  她朝那边点点头,先走到了徐白她们这桌。

  “人到了,咱们过去吧。”冯苒道。

  徐白颔首。

  “那边有认识的人,我先去打个招呼,你们坐一下。”冯苒又道。

  压低声音,“穿白色缠枝纹旗袍的,是罗绮。”

  徐白不用再看。

  刚刚那群人进门时,她就瞧见了一个高挑娇媚的女郎,正是穿白色缠枝纹旗袍。

  传言说罗绮美丽高贵、才华过人。如今看她,外貌这一块的夸奖是恰如其分。

  “……不如你漂亮。”萧珠随意瞥一眼,很不屑说。

  徐白用巾帕给她擦擦嘴:“别说旁人了,不与咱们相关,闲事莫管。快吃吧,吃完咱们去茶楼坐坐。”

  萧珠把剩下冰淇淋全部挖出来塞嘴里。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显得稚气。

  冯苒打了个招呼,与徐白和萧珠一起出了咖啡厅。

  身后有人议论。

  “她就是徐白?”

  “应该是她。外面站两个高大随从,肯定是萧四爷的人。那个小女孩,长得很像萧四爷嘛。”

  “我真没想到,徐小姐长得这么楚楚动人。男人瞧见她,都想要保护她吧?”

  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见过徐白。

  印象中军政府门第的小姐们,似乎个个健美开朗;而徐白,高挑纤薄,似一朵开在春雨里的梨花,肌肤白得透明。

  这样柔弱的娇花,无人不怜惜。

  有人同情看一眼罗绮。

  怪不得萧珩不放手,至今还称徐白是他未婚妻。

  这样的小娇花,哪怕没有名分,男人也舍不得丢弃。

  罗绮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见识过这种模样的女子。自家父亲叔伯、兄弟房内,都有这样的姨太太。

  看似不争不抢,但轻不得重不得、碰都不能碰。她落一滴泪,比得上一把刀。

  很难对付。

  以柔克刚的人,似藤蔓,她缠绕着男人这株树。伤她,就是伤了大树——这谈何容易?

  罗绮起身,去补个妆。

  好友跟随,低声安慰她:“等事情落定,萧珩就是大帅。你做大帅夫人的人,容一朵小花不难。这种人,怂得很,一般不敢招惹夫人的。”

  罗绮眼波里,多了一抹愁苦:“我三婶吃过这种人的苦。三婶投缳死了,我三叔至今还说她‘活该’,仍执迷不悟护着那姨太太。你小瞧了这种女人。”

  “你三婶是傻,一心指望你与三叔白首偕老。你又不同。”好友说。

  罗绮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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