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22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徐白乘坐黄包车到了大帅府的门楼前。

  从门楼开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门楼内的甬道,约莫两里地,徒步走进去得小半个钟。

  徐白尚未靠近,哨楼立马有人呵斥。

  “我要见大帅,我是少帅萧珩的未婚妻。我打过电话了。”徐白高声说。

  哨楼的人铁面无私:“没有命令,入了夜宵禁,任何人不得进出!”

  也不知是副官怕担责没传话,还是大帅真不想见她。

  徐白:“我这边出了大事,还请替我传个话。”

  “后退,再次警告。数到三不后退,就会放枪。一、二……”

  便在此时,一辆汽车从帅府门楼开出来,车灯晃得徐白眼睛疼。

  她抬手虚挡,透过车灯的缝隙瞧见了开车的副官。

  她认识。

  她不顾一切往车头站。

  汽车刹住,轮胎磨得地面起了灰尘,差点撞上徐白。

  徐白跑到驾驶座:“副官长!”

  “徐小姐?”石铖手握方向盘,往后看了眼,又问她,“这么晚,你有事?”

  “我想见大帅。”徐白毫不拖泥带水,“我妹妹被警备厅抓走了,没有通知我们,也不算正当理由。我很担心她。”

  石铖有点为难,又往后座看了眼。

  后座的男人仰靠着,双腿闲闲打开,十分慵懒。

  暗处看不见他的脸,不知他是否睡熟。

  “……四爷,要不我帮忙说句话?”石铖沉吟片刻,朝后座问。

  后座终于有了响动。

  萧令烜声音懒:“关你什么事?”

  徐白的心凉了半截。

  “庙门都拜错,轮得到你同情她?”萧令烜又道。

  拦下他的车,居然还要去见大帅。

  怎么,看不上他、求不得他?

  徐白脑子一个激灵,立马也朝后座说话:“四爷,您帮帮我行吗?我欠您一个大人情,做牛做马报答。”

  “我的牛马遍地都是。”萧令烜嗤笑声。

  徐白脸色有点白。

  已经晚上十点了,再拖下去真是深夜了。

  “上车。”

  徐白如闻仙乐,立马跑到另一边,拉开后座车门。

  车子去了警备厅。

  萧令烜往大堂一站,当值的军警殷勤上前。

  石铖开了腔:“有没有一个叫……”

  “叫钱骏辰来见我。”萧令烜冷冷开了口,“半个小时不到,他等着脑袋开花。”

  钱骏辰是警备厅总长。

  军警有眼色,认识阎王爷,当即去打电话。

  钱总长的确是半个小时赶到的。可能已经睡下了,头发压得乱七八糟,帽子也戴歪了。

  好在制服穿得整整齐齐。

  萧令烜被请到了会客室。他翘着二郎腿抽烟,傲慢又恣意,完全把此处当私宅了。

  钱骏辰进来,先叩靴行礼:“四爷。”

  “我今天有点累了,不打算杀人。你可知道我来意?”萧令烜问。

  “知道,错抓了一个人。我已经安排放人。抓人的军警、连带着这件事的几个负责人,一个小时内全绑起来交给您发落。”

  钱骏辰利落干练,说话恭敬却不谄媚。

  他看上去不过四旬年纪。

  能年纪轻轻做到总长的位置,的确很有能耐。

  他话说完不到两分钟,徐皙被人带了进来。

  徐白站起身:“西西!”

  徐皙一言不发,扑到她怀里,死死搂住她的腰。她在颤抖,却又努力咬紧牙关克制,不叫人看出她的狼狈。

  徐白更用力搂住她:“不怕。”

  “这都十一点了,扰人清梦。”萧令烜随意按灭香烟,“事情你先办着,我睡醒了再来处理。”

  他看了眼徐白,“走吧,回去睡觉。”

  徐白搂着妹妹往外走。

  石铖送她们姊妹俩;萧令烜则由总长钱骏辰亲自护送。

第24章 不敢惹

  母亲煮了面。

  母女仨都没有吃晚饭,围在母亲房内的小桌子上吃着。

  吃饱了,母亲才问徐皙:“怎么回事?”

  徐皙镇定了很多。

  “周莹莹找茬。她与我在女子小学就是同窗,一直看不惯我。我让了她好几回。

  这次她不仅欺负我,还刁难帮我说话的密斯。她先动手的,我才还击。我按住她,揍了她一顿。”徐皙说。

  母亲:“你的脸都被抓破了。”

  徐皙面颊好几个指痕,已经微微肿胀了。

  “她伤得更重,鼻梁都歪了,眼睛也挨了我好几拳。”

  徐白:“很好。知道维护自己,也维护帮助你的人。”

  母亲:“别惯她!在学校念书,是不能打架的。”

  “姆妈,她这是忍无可忍,你看她像惹是生非的性格吗?”徐白道。

  母亲心中发苦,一时难言。

  孩子们从权贵门第落到如今,已经够懂事了。

  “……明天我要去趟学校。既然打架报警了,学校肯定也要处罚西西的。”母亲换了话题。

  徐皙低垂视线:“对不起姆妈。”

  “我知道你乖,是家里连累了你。”母亲道,“我去跟学监告罪。只要不开除你,其他都好说。”

  又道,“已经很晚,早点睡吧。”

  徐白洗漱后躺下,不太放心徐皙,去敲她房门。

  徐皙没睡,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发呆。

  “已经凌晨了,睡不了几个钟,就得起来上学。睡吧。”徐白道。

  徐皙抬起雾蒙蒙的眸子:“姐姐,你能陪我睡吗?”

  徐白:“好。”

  她们姊妹俩相差五岁,幼时徐皙很黏徐白。

  只是留洋几年,姊妹俩生疏了。

  “姐姐,我不知道前路如何。我眼前一片混沌。”徐皙低声对徐白说,“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徐白也不知道。

  她只是告诉徐皙:“做好眼下的事。”

  又道,“像骑车,上坡有上坡的艰难,下坡有下坡的陡峭,你我无法左右命运。唯有拼尽全力。”

  还说,“眼下你该做的,是保护自己,不要叫任何人欺辱你。受到了威胁就要反击。

  在学业上用心,争取拿好的名次,得到密斯的器重,将来推举你去参加公派留学生的考试。

  而我要赚钱,寻找机会去医院工作,赡养母亲、辅佐小弟,以及为你留洋存钱。”

  徐皙的头靠着她的:“姐姐,你痛苦吗?你离开的时候,还是大小姐,回来却要自己谋生。”

  “痛苦。但瞧见姆妈精气神都被抽空,我又没时间痛苦。她是旧式的女人,像藤蔓一样需要依仗。三个孩子,只我年纪大,我有义务做姆妈的靠山,叫她不继续心慌。”徐白道。

  所以她在找机会、寻出路。

  当下最要紧的,是赚钱。

  “姐姐,我同学都会说,你不可能嫁给少帅。”徐皙突然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心里有数。”

  “你想嫁给他吗?”徐皙又问。

  “不想,他看不上我。我们不太熟。”徐白道。

  徐皙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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