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30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第32章 帮四爷办事

  大帅萧令烨最近频发心疾,心口疼得他喘不上气。

  一是被长子萧珩气的,二是被幼弟萧令烜气的。

  这两人没一个听他的话。

  他怀疑自己要死了。他父母皆有心疾,都是死在这上头的。

  萧令烜从军政府回来,消失了几日。

  他在办一件正经事。

  他再次见到徐白,是七日后的下午。

  徐白在萧珠房间里添了一张书桌,正在教她写字。

  萧令烜进来,两个人打了招呼,他道:“你们继续。”

  他站在旁边看了几眼。

  萧珠的字,歪歪扭扭如鸡爬,毫无长进。不过能写三四十个了,满纸乌漆嘛黑的。

  ——丑得萧令烜牙疼。

  他虽然不喜读书,字却是练得很好。

  他挪开目光,去看徐白。

  徐白左手伤口结痂脱落,一个鲜红伤疤。她肌肤白,又细腻,故而这么个伤疤落在上面,很是醒目。

  他看完了她的手,又看她的字。

  很漂亮的字,字形舒展飘逸,有点像她的身段。

  萧令烜沉吟。

  “……这是小楷?”他开口。

  徐白:“是。”

  萧令烜没说什么。

  他上楼去了。

  副官石铖、祁平来找他,汇报工作,以及请他示下。

  “那七个女人,师座觉得谁更适合去扬州?”祁平问。

  萧令烜沉默。

  祁平:“这位顾小姐呢?她字写得很好,书香气也重,估计适合。”

  萧令烜:“不,我有更合适的人选。”

  这天,他留徐白吃晚饭。

  “阿宝,徐小姐明天不来照顾你,你想要什么补偿?”萧令烜在饭桌上如此说。

  不管是徐白还是萧珠,都紧张看向他。

  徐白不想丢差事,萧珠不想离开徐白。

  “你又想干嘛?”萧珠紧绷了脸。

  “我有点事,要去趟扬州,借用她三天。”萧令烜道,“就三天。”

  转而看向徐白,“给你一千大洋的报酬。徐小姐,这个差事你接吗?”

  徐白又看萧珠。

  萧珠问:“危险吗?”

  “不危险。”

  “那你先给钱。”萧珠又道。

  萧令烜拿出支票,递到徐白跟前。

  徐白看着这支票,心里打鼓:“四爷,我不知道能否出得上力。”

  “听吩咐办事就行,别再自作主张。”萧令烜说。

  “那借给你。”萧珠知道徐白很缺钱,“就三天,你不能抢人。”

  “我抢她做什么?我又没断腿。”萧令烜说。

  彼此说妥。

  徐白收了支票。

  萧令烜只说去扬州,却没说去做什么。

  徐白回到家,把支票给母亲收着:“等我凑够一万大洋,西西哪怕考不上公派留学生,也可以出国念书。”

  母亲没多问,只是把支票藏起来。

  徐白简单收拾了行李,跟母亲讲明去向。

  母亲叮嘱她当心。

  徐白第二天去同阳路七号时,小楼客厅有个大箱子,萧令烜的副官正要往汽车上搬。

  紧接着,萧令烜下楼。

  “上车。”他言简意赅。

  徐白道是。

  她同萧珠作别,又承诺带礼物给她,这才上了汽车。

  从南城到扬州,两百里地,汽车在官道上颠簸得厉害。

  萧令烜什么也没跟徐白说。

  他不说话,徐白迷迷糊糊打盹,竟是睡着了。

  她昨晚没怎么睡好。一千大洋,让她看到了未来的曙光。她面上不显,心里的喜悦却藏不住。

  待到了扬州,萧令烜没有住饭店,带着她住进了一处宅子。

  宅子雅致,紧凑,但从弄堂口就有暗哨。

  徐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神态自若跟着萧令烜往里走。

  宅子里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佣,恭敬待命。

  副官打开大箱子,拿出一套头饰与衣服,递到她手里。

  “去换上。”萧令烜道,然后拿出一张照片,“发饰照这样做。”

  两名女佣可能看过了,并不迟疑,这照片是单独给徐白瞧的。

  徐白很想问。

  脑子在一千大洋上一转,她把好奇忍住了。

  衣裳是前朝款式,藕荷色的,斜襟元宝扣;花纹繁复、颜色清雅。

  发饰则是黄金镶珍珠。

  女佣给她打扮了一个时辰。

  待她从房内走出来,萧令烜黢黑眸子落在她身上,打量半晌。

  徐白任由他看,没动。

  “还行。”萧令烜说,“先吃饭,吃完了去见客。”

  又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不问问去做什么?”

  “我拿了四爷的钱,一切听您吩咐。”徐白道。

  “要是我把你送给一个老头子,你可愿意?”他问。

  徐白:“我自当替四爷效力。”

  萧令烜似乎被她这句话噎了下:“你倒是豁得出去。”

  “有您在,不会有真的危险。我不怕。”徐白道。

  萧令烜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心情莫名好转,夸她:“你眼光不错。跟着我,的确不会叫你吃亏。”

  “是。”

  下午三点,萧令烜带着徐白去了一栋宅子门口。

  宅院宽大,门口的石狮子威武森严;磨砖对缝的院墙,朱红色大门沉重又气派。

  萧令烜的副官去敲门。

  很快,有位年轻人迎出来。

  年轻人约莫十六七岁,穿西装、外面罩黑色羊绒风氅。他太单薄了,少年气很足,衣裳撑不起来,像小孩子硬装大人。

  “烜哥,什么时候来扬州的?”他笑着打招呼,“怎么不叫我去接?”

  又看向徐白,“这是嫂子?”

  萧令烜:“你爷爷呢?”

  “歇午觉刚起来。他昨天还念叨你。南城来了人,提到了你和陶家最近闹得很凶。”年轻人道。

  萧令烜:“这点小事,也值得打扰老爷子?”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徐白紧跟在身后。

  从抄手游廊往里,进了垂花门,雨花石铺陈的小径狭长。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后花园一处小院前。

  小院门口种满了桃树,这个时节枝条光秃秃的,点缀了绢花。

  年轻人敲门。

  院门打开,萧令烜看了眼徐白。

  徐白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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