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94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徐白:“有你。”

  她话音刚落,原本被人抵住后脑勺、下了枪、看似无还手之力的石锋,倏然手肘出击。

  快速夺了随从的枪,连开三枪,快如闪电。

  室内、窗外三个人,全部倒下,一枪毙命;滕莘大骇,想要说点什么,石锋一枪打穿他右边膝盖,他踉跄着跪下。

  外面还有四个人,听到枪声就往里跑。

  然而,又不敢靠近,在门外架枪询问:“九少爷,里面怎么了?”

  除了滕莘杀猪般的哭喊,没有其他回答。

  随从才冒个头,额头就是一枪。

  另外三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却被迎面来的人堵住。

  来人个子高大,身后跟着两名随从,二话不说先放枪。

  枪法与室内的石锋一样准。

  走廊上安静,室内还有滕莘的鬼哭狼嚎。

  萧令烜阔步进来,抓着他领子将他薅起来:“听说,你打算抓我女儿?”

  滕莘尚未看清他,面颊挨了两拳。

  他昏死过去,牙齿混合着血滚出来。

  滕禹看着这一幕,手脚僵硬。

  徐白后退一步,低声叫他:“四爷。”

  他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他讽刺了徐白,徐白好些日子没见他。

  石锋虽然是他的人,可徐白并没有叫石锋通知同阳路。

  在徐白看来,今晚都只能算个小闹剧。

  萧令烜扔下滕莘,对身后跟着的石铖说:“带走。”

  又看向滕禹。

  徐白立马拦在他面前:“四爷,这件事跟滕禹没关系。”

  萧令烜目光狠戾。

  徐白近乎哀求:“真的,您相信我这次。滕禹他很无辜。”

  萧令烜抬起手。

  徐白还以为,他会推开她。不成想,他攥住了她胳膊,拖拽着她,阔步出去了。

  他掌心炙热,那双手力气又很大,徐白生不出半分逃离的念头。

  他打开车门,推搡着把她塞进了汽车。

  她堪堪坐正,他从另一边上来了。

  车厢里安静。

  “……既然知道有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半晌,萧令烜开口。

  徐白:“我和阿锋说好了,看看情况。进门的时候,阿锋说布防不会超过八个人,他可以应付。”

  萧令烜沉默,呼吸冷,双眸似啐了寒冰。

  徐白又解释:“滕禹跟这件事无关。”

  “滕家的人以为我抓了滕明明,甚至猜测我杀了她。他也姓滕,就跟此事扯不清。你相信他无辜?”萧令烜问。

  徐白:“我相信!”

  又道,“我与滕禹认识三年,对他性格很了解。”

  萧令烜冷哼一声。

  徐白似辩解,又似求饶:“四爷,我只是自己来见滕禹的,没有伤害阿宝。”

  萧令烜:“你自己涉险,有了个意外,一样伤害阿宝。”

  徐白:“……”

  端阳节夜晚的暖风,暖得有点燥人,从车窗吹进来。

  她似乎也在这个暖暖的夜里,搞懂了自己与萧家父女的关系。

  ——原来,萧令烜投鼠忌器。

  徐白进了萧珠的心,就绑了萧令烜的手脚。

  在这个世上,萧令烜最在乎的是女儿。否则,依照徐白私自把他当个登徒子的态度,他早已辞退她,叫她滚远点。

  为了萧珠,他忍住前嫌,急匆匆来救她。

  “我与滕莘接触过,他手段稚嫩,而阿锋又非常顶事,我才敢来。”徐白解释。

  然后口吻认真,补充道,“对不起四爷,我太鲁莽了,往后会改。”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他把徐白送回了雨花巷。

  到门口时,他也下了车。

  徐白见他一直看她,还以为他仍要吩咐点什么,就驻足等待。

  然而,他只是安静看了她几眼,转身上车走了。

  徐白一去一回,萧珠等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当她真的去买甜酒了。

  “咦,你买的甜酒呢?”冯苒还问。

  徐白:“没买到。去晚了,早已卖完。”

  母亲笑道:“你是个有口福的。我前日自己酿了甜酒,刚刚去看一眼,出酒了。”

  又对冯苒等人说,“等会儿用酒糟给你们煮汤圆吃。”

  几个人欢呼起来。

第95章 一起离开吧

  滕禹深夜从诊所离开,去找父亲。

  他要个公道。

  父亲很疲倦,声气不高,表情却很严肃:“我不替儿子们断案。你们兄弟,有本事就争、没本事就认命。你要是同我要钱,不过分的,我会给你。”

  滕禹从书房出来。

  谈不上失望。

  家里兄弟,各有打算。好几个都出去留洋,只他学了点真本事。其他人不过是出国逍遥几年。

  端阳节,滕禹没怎么过,他一大清早吃了个粽子,就去诊所加班。

  “晚上家里吃饭,今天过节。五点之前回来,别叫阿爸生气。”他大嫂如此吩咐。

  长嫂如母。滕禹一直受兄嫂照拂,点头应了。

  然而这天下午,滕家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从门口开始,就充斥着一种戒备森严。

  滕禹先去了宴席大厅,见里面空空,连布置碗著的女佣都没有,他转而去了大哥的院子。

  大哥不在。

  大嫂与乳娘们哄双胞胎侄女吃点心。

  “……阿爸派人去找小九。中午,萧四爷那边送了人回来。”大嫂让乳娘带孩子们下去,才低声跟腾宇说话。

  滕禹:“怎么,他受了伤?”

  “只剩下一个脑袋,和一副架子。内脏、血肉全被啃干净了。活生生啃的。”大嫂说。

  滕禹没听懂似的,一错不错看着他大嫂。

  “你不知道萧四爷养恶犬的事吗?”她问,“杀人、灭尸。”

  滕禹狠狠打了个寒颤。

  继而想吐,胃里不停翻滚。他是医生,本该比旁人更能接受血腥。可大嫂这番话太过于惊世骇俗。

  “……他没做什么,小九他并没有做什么!”滕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

  大嫂叹了口气:“阿爸气疯了。幕僚和你哥哥们都在安抚他。萧四爷这是故意激怒阿爸。”

  滕禹:“……”

  “小九招认,他想要抓萧珠。给了萧四爷借口。现在,不管是忍下这口气,还是冲上门和萧四爷拼命,阿爸都会落入圈套。”大嫂又说。

  滕勇进退维谷,惊怒得背过气去,这会儿都还没怎么好转。

  滕禹:“怎么做都不行?南城军政府有我们滕家的一份军功。”

  大嫂又叹口气。

  滕禹呆呆坐着。

  夕阳从门口照进来,满地金灿,吹进来的风却添了莫名的寒意。

  他大哥滕禄走进来。

  “阿爸怎样?”

  “这次气狠了,恨不能拿枪去杀了萧令烜。不知几时能缓过来。”大哥说。

  “萧令烜太狠。阿爸应该早拿主意,要反的话,宜早不宜迟。”大嫂说。

  “他老了,下不了这个决断。我们完了,全家都没活路。洪门陶家的前路,就是我们的将来。”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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