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十三娘
她养不了花,只能养养草,所以当初买了几个草人盆栽准备自己练手。结果如今她自己养的几个已经全军覆没,倒是送给他的这个倒是还幸存着。
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她又俯身看了他很久。本来是想再往他脸上狠狠来几巴掌的,但是想想又算了。于是她起身离开了。这段时间里,她的手机好像响过几次?等红绿灯的时候白秋翻了翻手机,居然也是陈敬打的,打了三个。
刚刚已经接通了,好像他也没什么事。是说来接她。他应该是在关心她,可是这三个未接的来电,却又让白秋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约束。她独立惯了,不习惯被人催回家——想起了什么,她又抖了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陈敬,可别是把她当成陈甜了。
虽然她是小了他十岁,可是显而易见,她需要的是男人,不是需要Daddy。
这边一个病人,那边一个醉鬼。
把手机丢到一边,白秋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又想,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把妈妈昨天的新年祝福搞反了——老人家的愿望是,今年要有人“对她”知冷知热,不是她天天给人贡献知冷知热。
她能照顾男人,但是不能照顾“太多的”的男人,她做不了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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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把宝马停在车库,白秋出了电梯,佣人看见她,一路问好。如今管家到位,佣人也回来一部分,昨天那宅子里刺骨的寒意似乎也早已经消祢。等她熟门熟路的推开卧室的门,卧室灯火通明,她听见了书房里的声音。
“byebye。”
“bye~”
一连串的告别声,都是英文。可能会议刚刚结束,那边是一片下线和说再见的声音。白秋走到书房门口,一眼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男人也看了过来,他穿着睡衣,脸上的线条却很冷硬。
脸色看起来,到底已经好多了。
“这个点了还要开会呢。”她微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书房,只是探头看了看。
大佬会议那么多,也真的是辛苦。
“搞到这么晚?”
男人却开始问,声音倒是平和的。
不是质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带了冷风进来,他又抬起手,咳了咳。
第45章 白秋你现在给我生几个
“是啊,忙呢。”
女人站在门口,笑吟吟的说话。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下午按时吃药了没?”
等他关了电脑起身出来了,她又站在书房门口问他。女人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大衣。头发好像是重新挽过了似的,露出了结白的耳垂,红色的耳钉就在耳珠上,红白互衬,红的红的滴血,白的白的发光,在灯光下好似发着诱人的光。
“吃了。”他眯眼顶着那里,喉结滚动。
突然觉得全身好像来了一点力气似的。
女人笑了笑,转身去了衣帽间。黑色的大衣脱下了,露出了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她拿起衣架把自己的大衣挂起来,又伸手把他的外套拨到一边——把她自己的大衣挂到了他的衣柜里。
自然而然的模样。
让人心思一动。
男人往前一步,从后面贴住了她,双手轻轻掐住了这盈盈一握的细腰。这腰肢,他年前几天没少掐——甚至这腰肢上,曾经有他的指痕;那时候她是那么的白,卧室里好似都是一片炫白色的光。
女人的腰肢被他掐住,似乎微微的一顿。
然后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的身体贴着她,那么的贴近,女人微微往后一靠,靠在了他的怀里。
“你还没好呢。”
慢慢的她已经感觉到了后腰上的什么滚烫,靠在他怀里扭头回笑。
“生病play?”他喉结滚动。
这耳垂,那么的白。
男人低下头,低头也含住了这颗耳珠儿,却又觉得鼻尖哪里好似有些隐隐约约的酒气。怀里的身体一顿,又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了似的,她软在他怀里,就连人都细细的吸起气来。
“Benson你还没好——”
过了一会儿,衣帽间有了女人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似乎是咬了唇,声音里似乎带着水,“不急这一时。”
“你昨天不是说想试试烫的?”男人声音低低,还有些哑。
“我不想竭泽而渔。”
女人低低的笑了起来,衣帽间外很快出现了人影,是男人被人推着后退了几步,“这样很容易诱发心肌炎的,”
掌心贴着他的胸膛,她抬头看他,又咬唇笑,灯光落在她漂亮的脸上,“我是想和Benson你,长长久久。”
下午是吃过药的。
可是晚上没吃。男人坐在床边,任由女人摸他的额头,又顺从的就着她的手,顺着水吞下了药。他的舌头似乎舔过了她的手心,女人缩回手,咯咯的笑了起来。男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腰,抱住了她。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却想起了什么。她把他推开,自己走开了几步,拿起自己的黑色小手包转身掏了起来。
“诺,给你。”
她似乎找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过来,手掌在他面前摊开,笑吟吟的。
一颗糖。
男人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手心的糖,又看看她,神色不动。
“给你吃的。”她笑。
“我不吃。”男人摇头拒绝。
“吃吧,生病的人都要吃糖的。”
女人笑了起来,自己剥开糖,不顾他扭开的头强行塞到了他紧抿着的嘴里。男人躲了几下,到底躲不开,被迫屈服。嘴里含着糖果,他皱着眉头,却似乎连脸上一惯冷峻的线条,都柔软了几分。
“好吃吗?”女人抱住他的头笑。
这个人,其实是能吃点甜食的。他爱吃的饭菜口味都是带点甜味,就连女儿,也都取名字叫陈甜。
不过鉴于他冷酷的大佬身份和气质,每次酒会应酬的时候大家都只会给他上红酒白酒雪茄,倒是没人想起来给这颗申城最亮的星几颗糖果尝尝。
男人含着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眉头紧皱,看起来不乐意的样子。
可是到底也没吐出来。
刚刚被他吮吸过的耳垂还热着,今天的耳垂真的是饱受摧残——白秋笑了起来,看着床边的男人,自己过去,抱着他的脖颈,一下子面对面的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身上一沉,男人嘴里咬着糖果,还在皱眉看她。
“我也要吃,给我吃一点。”
她咬唇笑,低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唇角。
满嘴的奶香。
一颗糖果,在他的嘴里已经化开了一半,却又被女人卷到了自己的嘴里。失去了糖果的男人唇舌侵入,凶狠地掐着她的腰肢,寻找着那股甜味——糖果在两人的争夺纠缠之间,慢慢的化掉了,他却又还没满足似的,继续又在她嘴里细细的搜寻探索了一番,把剩余的甜味都一点点的吮了自己的嘴里。
呼吸越发的粗重了。
“真的不行。”女人松开了他的嘴,咯咯的笑,拿掉了某人为非作歹的手。
“我已经好了。”手又落在了腰肢上,男人声音沙哑。
“还没好全呢!”
两个人扯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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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
看了看来电人,男人坐在床边已经接起来电话。白秋吧唧了一下亲了一下他的脸——声音很大,是故意的。然后她又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站起来重新撩了撩自己已经微乱的头发。
“要多少?”
男人的衣裳,也有些乱了。白秋走过去,帮他理了理衣衫。
“不是才给了你两百万?”男人皱了眉。
初三吵架的父女,初五再次和好。等白秋洗完澡出来,被女儿要钱的男人已经接完了电话,坐在床边看着手机,脸色好了很多。
聪明的“后妈”,此刻才不应该去管这些事。
已经很晚了,白秋打了一个呵欠,关了自己这侧的灯,又拉上被子盖上了。她刚刚躺下,身后的人也放下手机关了灯,贴了过来。
很烫。
白秋闭着眼睛,往他怀里挪了挪,热量环绕着她,像个火炉,她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她需要男人。
大冬天的,一个人睡,真的太冷了。
身后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腰。有人的手放在了她胸前,慢慢的捏着。
“我其实去很少管Candy,白秋你其实也不用管她。”黑暗里,身后有人和她说话,气流打在她的脖颈,麻麻痒痒,“她奶奶管就行了。”
“嗯。”白秋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好困。
今天跑了太多地方了。
明天还约了人呢。
不想管这对父女的事。
“养她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男人的声音还在后面,“她一年到头就吃吃喝喝买点东西,花不了几千万。”
“嗯。”
“而且她都在美国,影响不了我什么。”男人的声音还在后面,“过几年她大了,我就贴点嫁妆,把她嫁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