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词树
孟南枝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霍锦西垂首吻了吻她,嗓音低哑:“乖,我再亲亲,你还能更舒服。”
“不要。”孟南枝一把圈住他,不让他再整个藏进水里兴风作浪。
脑袋也紧紧贴进他脖侧里,胡乱摇了摇头。
霍锦西被她紧紧禁锢住,连动弹都困难,他抬手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进怀里,侧首安抚地吻了吻,“好了好了,那我不亲了。”
孟南枝这才安静地埋在他肩怀里,他衬衣还湿漉漉地挂在身上,两颗纽扣顽强地坚守岗位,只有她,被剥得干净。
孟南枝垂下眼,伸手将那两颗纽扣扯开,不小心用力过度,手心滑过滚烫的温度,她缩了一下手,听到耳侧出呼吸声重了一拍,她再度垂眼往水里看去。
可惜浓密的花瓣遮挡了视线,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要摸一摸吗?”他在她耳边低语着,蛊惑着。
孟南枝仰眸看他一眼,对上漆黑炽热的眸子,像是鼓励,她缓慢伸手,在他的注视之下。
很烫,比刚流出来的热水还要烫。
很硬,比她小时候拿过的长枪木剑要硬。
且是有生命力的。
手心渐渐圈紧后,一跳一跳的脉搏在她掌心击鼓着,跟他的心跳声,她的心跳声渐渐相融合。
那般鲜活还在长大,手心渐渐被撑开。
她猛一使劲重新合拢掌心,他在她耳边嘶了一口气,嗓音低哑:“你别玩儿我……”
孟南枝转头看他神情隐忍,侧脸轮廓锋利,修长的脖间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到她想上前去啃一口。
作祟心起,她手心全部放开又倏然合拢。
霍锦西浑身一紧,垂首,深浓如墨的眸子霎时锁住她,眸色略有些危险。
孟南枝一时心虚,安抚地摸了摸,他这才隐忍地闭上眼,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伸出一手压着她的手背,手把手教学。
不知是多长时间了,水温渐凉,谁也没有心思再去放热水,她一心盼着他快快结束,手心火辣滚烫,磨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之前练武的时候甩再多的枪,手心磨起老茧,但也从未像今天一样难捱过。
浴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像是烈酒、像是春药,像世间一切可催情的东西。
孟南枝改握成扶,单手攀着他的肩膀,借着水的浮力腰身一抬就落在了他腰腹之上。
霍锦西倏地睁开炙热的眼眸,有些惊讶:“你……”
她已经整个放下去了,霍锦西一时顿住,不敢用太大的力,伸手稍稍托着她一些。
孟南枝其实不太会,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凭着情难自禁、一鼓作气。
之后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有些疼,于是就那么停住了。
霍锦西见她不动,扶着她的腰,腰腹力量一绷就要直起身体——
她立马皱眉:“疼,不要动。”
他也察觉到阻碍了,不再动了,轻哄:“乖,先下来,”
但她却摇了摇头,还想再尝试尝试。
霍锦西被她折磨个半疯,抬手拍了拍她,“那你倒是动一动。”
“不会。”她冷静道。
霍锦西深吸一口气,他原本是想要慢慢来,让她一点一点接受他,有个极好的体验。
他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慢慢探索彼此。好饭晚吃,他可以忍到最后,结果她那么虎,直接横冲直撞。
他双肘撑着浴缸壁,额头青筋暴起,硬生生忍了下来,等她适应。
结果最后,她也只是囫囵吞枣地动了两下就退缩了,快速逃出浴缸,抄起旁边的浴袍披上,垂着脑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剩下霍锦西差点吐血,眼睁睁看着她离去,最终仰头靠在浴缸上深深闭上眼。
几分钟过后再睁开眼,他捡起飘在水面上的肤色花瓣贴,一片盖在鼻尖上,一片捏在手心里,紧紧攥住。
手背青筋起伏,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要是这些力都用在了她身上,他敢保证她能几天都下不来床。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脖间的青筋便根根鼓起,呼吸声也逐渐粗重起来。
回到卧室的孟南枝老脸都丢光了,蒙头就钻进了被子里。
几分钟、几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床边微微一陷。
孟南枝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片刻,被子被掀开一个角,她闭着眼不说话,鼻尖却忍不住一动一动地在呼吸新鲜空气。
霍锦西好笑,抬手刮了刮小巧挺翘的鼻尖,也不计较她丢下他不管的事儿了,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起身要出去外面抽根烟。
孟南枝察觉到,忙睁开眼,一把拉住他:“你不在这儿睡了吗?”
第52章 跟她有关的情事。
霍锦西扬了扬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 嗓音低醇性感:“出去抽根烟。”
孟南枝没放开他,依旧拉着他的手,睁着漆黑的瞳仁看着他。
她知道他抽烟, 那是第三次碰面时,就在这个酒店下面的卢浮宫宴会厅外, 她将他当做贼人一把抓出来时,他唇角就咬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
但她真正到了他身边之后却几乎没见到他抽烟过,可见他其实是没有烟瘾的。
这时候忽然要抽烟, 她只会想到各大经典影视小说里的情节——男人的事后烟。
“就在这儿抽吧,我不介意的。”
霍锦西挑眉,倒也没有真出去了, 他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穿着浴袍, 哪怕是室内开着暖气,但到底是冬天,还是会冷。
他转身掀开被子,在旁边落坐, 孟南枝翻爬起来,拉着被子给他盖上。
霍锦西伸手揽住她的肩, 让她靠回自己的怀里, 身体往后倾斜靠着床靠, 拇指捏着烟盒揿开, 从里面倒出一根衔在嘴唇间,而后丢开烟盒, 打火机“嚓”一声, 火苗亮起。
他咬着烟凑近,香烟点燃, 一缕清雾漂浮起来。
室内光线昏暗,他的侧脸在火光的映衬下,锋利的轮廓线被虚化了,连带着他脸上的淡漠也淡化了,只余眼底的那一抹淡然。
火光熄灭,他咬着烟垂首看她,嗓音宠溺含糊:“小花痴。”
孟南枝回神,飞快眨了眨眼,嘴硬反驳:“哪有。”
而后鼻尖动了动,“你这烟里是不是有什么香料?和外面的香烟味儿不一样,比一般的香烟要香。”
霍锦西单手夹下,搭在床外面,侧头吐出了一口烟雾,长眸微眯,说:“加了沉香丝,防止上瘾的。”
孟南枝伸手拿起他面前的香烟盒,连香烟都是高级定制的,瓷白木质盒子,盖子也很好打开。
她掀开看了眼,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白管香烟,可见他平时确实很少抽。
味道也和燃烧后的不一样,没燃烧前烟草味儿浓,燃烧过后是沉香味儿浓。
沉香在中医里具有温中止咳,纳气平喘的功效,放入香烟里确实能将烟草里的辛辣味去掉,同时还能润喉。
他们这些人,连抽根烟都那样讲究。
她盯着他抽烟的模样看了会儿。
抽事后烟的男人确实很性感,而‘事’也是跟她有关的情事。
孟南枝不知为何,心里潮潮胀胀、酸酸涩涩,她知道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不多了,所以她万分珍惜这样的时光。
她歪头靠在他怀里,长长的睫羽垂下。
霍锦西垂眸看了眼,烟还剩半根,他也不抽了,伸长了手摁灭在烟灰缸里,而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才揿了床头的壁灯,拥着她往下窝进被子里。
“要不要搂着我睡?”
她抬手搂住他,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霍锦西弯唇,下颌搭着她头顶,抬起一手摸在她后脑上,嗓音低醇深浓:“睡吧。”
孟南枝闭眼睡去。
后半夜电话如同催命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孟南枝立马清醒,接起电话,听清内容后心底一阵庆幸,还好是跟陈岩换了岗。
崔家父子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心生怨恨半夜报复,他们找了人,半夜从崔家父子定的房间外的窗户上爬上来,要实行报复。
还是老手段,弄晕霍简卉,然后开门放崔盛进去,最后生米煮成熟饭,再安排媒体等在门口,直接曝光。
找来的人也是国际雇佣兵,具有极强的攻击侦查能力,也就陈岩这样同样出身的人才能与之抗衡。
孟南枝接了电话后,霍锦西那边也来了电话,两人同时起身,她刚要出去才想起来自己穿上来的礼服早已经被糟蹋了,忙转头,“我没衣服。”
霍锦西提起睡衣袋子旁边的那个手提纸袋,孟南枝接过,打开,是一套CHANEL藕粉色小香风套装,她顿时推回去,“颜色太亮眼了……”
霍锦西已经穿上了衬衣,边扣扣子边睨了她一眼,“那你就穿着睡衣下去。”
她看了眼淡粉色睡衣,再看一眼小香风,最终选择穿了酒店的洁白浴袍,怎么穿都会起疑心,那还不如穿件好解释的。
到达楼下时,整层灯光通明,套房房间门开着。
孟南枝先大步进去,宽敞明亮的套房客厅里,霍简卉也是一袭洁白浴袍,外面披着酒红色大衣,稳稳坐在临窗前的单座沙发上,翘着一腿,冷淡地看着客厅地毯上被制服的两个男人。
“老板,你没事儿吧?”孟南枝到她身边,第一时间就快速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
霍简卉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的浴袍,挑了挑眉梢,说:“没事儿。”
转过头,不由得又看一眼侧边双手交握而站,一袭黑衣身材魁梧的保镖。
这就是刚刚冲进她房间里,压着她嘴角让她别出声的男人。
霍简卉生性也算警觉,听到窗户外不一样的声响时立马就惊醒了,刚要翻爬起来去喊孟南枝,她房间门就开了,进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到那时她还算平静的心态彻底紧绷,重新睡回被子里,闭着眼但全身都在警惕。
下一秒,一只温热大手忽地捂住她的嘴,浓浓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一声“嘘”在她耳边响起。
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在不知名的危险下,对方没有出手伤她,霍简卉暂时保持住冷静。
窗户外爬墙的声响窸窸窣窣,像不知名的爬行动物,在沿着墙壁向上攀岩。
要知道京港大酒店一共四十八层楼,她住次顶层四十七层,地面垂直距离两百多米,这么高的的高度之下,居然也有‘东西’攀爬了上来。
她脊背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脑海里迅速滑过晚上会场里发生的种种,冷厉的黑眸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