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贝瑞拉
何乾江站在宽阔的走廊中央,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半晌,他弯腰捡起手机,自我催眠似的,喃喃道:“我喝醉?我好像是喝醉了。”
神经兮兮地转身走回了房间。
姜来趴在于未的肩颈,露出半张脸,见何乾江往回走,小声问于未:“他怎么了?”
肯定被他看到了,但他这样子也太诡异了,大晚上的,跟中邪了一样。
于未语气平平,对这事儿并不在意:“脑子烧掉了吧。”
转而看着怀里的人,“姜来。”
“嗯?”
姜来愣了下,干嘛突然点她的名,搞得她心颤。
他垂着脑袋,大掌落在她的颈侧,指腹摩挲着她的耳朵。
“我有点儿贪心,想再亲一下。”
没有人告诉她,桃花眼也能像小狗眼睛一样,湿漉漉的。尝到甜头后渴求更多,又怕对方生气,眼睛里试探地问着“可以吗”“好不好”之类的乞求。
姜来捧着他的脸,凑上去轻啄了两下:“为什么是一下?两下也可以。”
作者有话说:
何乾江:我最好是喝多了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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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左手借给你。◎
回到房间, 何乾江关上门,靠着门板,目光呆滞。
宋唯栀正在洗牌, 瞄他一眼:“撞见鬼了?”
“……差不多。”何乾江呆愣愣的回应,大脑缓冲了好半天,环顾了一圈屋子,确认没有于未和姜来的身影, 直接神经崩溃,“我靠!我刚刚看到于未和姜来……”
他说着对着空气“嘬”了一声。
崔锦桐:“……”
宋唯栀:“……”
倒是不用这么形象。
邵丞安随手把掉出来的纸牌捡起来给宋唯栀, 说了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何乾江怀疑人生:“这正常吗?你和你朋友会做这事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邵丞安倒了杯温水给宋唯栀, “他们在谈恋爱。”
何乾江:?
眼睛睁得比灯泡还大, 他抬手指着紧闭的门,“他们……什么时候的事?你们都知道?”说着看向一言不发的秦子彧,“你也知道?”
突然被点名, 秦子彧端着玻璃杯,默了两秒:“几分钟前刚知道。”
“你怎么这么淡定, 不震惊吗?”
何乾江努力消化着当前的局势, 一晚上给他的冲击有点大, 仿佛要击溃他的世界观。
十八年来的人生头一回受到这样的冲击,有种进地铁二十几分钟以为自己要到了、结果发现方向坐反了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磕错cp的固执, 满脑子都是“我不信”。
更重要的是,这屋子里一群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秦子彧想了想:“为什么要震惊,他们不管怎么看都很般配啊, 而且于未喜欢姜来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吗?”
何乾江哽了下:“意思是我不是人?”
秦子彧耸耸肩:“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崔锦桐扭头:“哇, 渣男。”
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秦子彧:“……”
纸牌洗好, 宋唯栀看他:“你还玩不玩?”
“玩玩玩。”何乾江坐在地上, 毫无灵魂地摸牌,唉声叹气。
崔锦桐摸牌的动作顿住,受不了地皱眉:“你吵到我耳朵啦。”
何乾江深吸一口气:“好难过,有种网恋被骗——”
“你网恋过?”崔锦桐好奇地眨着眼睛。
“……没有。”
一口气泄下来,何乾江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他之前还以为于未喜欢宋唯栀,结果宋唯栀校庆那晚就和邵丞安比翼双飞了,他当时还小小地替于未惋惜了一下。谁知道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宋唯栀,他还像个傻子一样跟宋唯栀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烦闷地抓了抓头发,何乾江头一回觉得男人真不是东西。
哦,不包括他自己。
“你又发什么疯?”宋唯栀瞥他一眼,“出牌。”
何乾江闷闷不乐地丢出去一张。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好像一直以来是他先入为主,以为于未喜欢宋唯栀。在石景公园那会儿于未好像就否认过不是宋唯栀?
瞎子都他妈能看出来的事,他怎么没看出来?于未?????喜欢姜来,明明这么明显。
所以坐这儿的一圈人都知道,就他是傻子。
内心戏丰富起来,何乾江突然心生悲凉,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他不会再好了,至少今天没有翻篇之前,他难过的要死。
熬大夜的结果就是一觉睡到中午。
何乾江昨晚睡前没等到于未,这会儿下山才找到机会逮到他。
姜来一行人在前面走着,于未被他搭着肩膀在后慢缓步慢行。何乾江睡眼惺忪,走个路拖泥带水的,跟没骨头似的,快要挂在于未身上。
“你小子,真行。”何乾江咂嘴,“这么大的事儿都没和我说。”
于未看着走在前面的人:“怕你因为我脱单了比死了还难受。”
“……”这人记性真好。
何乾江抿唇,要不是他挺豁达一人,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个小本本,专门记仇的。
经过了一个晚上,该消化的早消化了,何乾江呼吸了一口山间的新鲜空气,看了眼前面的三个女生:“不过也是。姜来、宋唯栀、崔锦桐,三分之一的概率我都能猜错,难怪考试四选一我不会。”
真能给自己找借口。
于未轻嗤一声:“是你的三分之一,我的百分之百。”
不管有多少选项,什么样的客观概率,他的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永远都是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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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未过来敲门的时候姜来刚睡醒。跨年熬夜熬得太狠了,加上小酌了几杯梅子酒,虽然没喝多少但度数不低,醒来之后脑袋昏沉又疼痛,下了山一到家她直奔卧室倒头就睡。
开了门,姜来去倒水喝,于未看了眼她光裸的腿:“你怎么不穿裤子。”
这个冬天太冷,整个庆岭市供暖很足,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又热又闷,她只穿了一件遮住臀部的短袖。
姜来端着水杯喝了一大口,随手掀起衣摆:“我穿了。”
“……”短袖衣摆下有一条同色系的短裤,刚好被遮住。于未扯了扯嘴角,无奈,“谁教你这么掀衣服的?”
姜来无辜眨眼:“可是我穿了诶,你在想什么,让你失望了?”
于未随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发泄似的:“你想了什么我就想了什么。”
“家里没人。”
姜来没头没尾地扔下这四个字,盘腿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也不看他。
这四个字可太能延伸剧情了,充斥在窗帘紧闭又没开灯的昏暗房间里,无端生出诸多旖旎。
于未眯了眯眼,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
他穿了条黑色运动裤,腰腹前端的两根绳子松松垮垮地搭着。绳子被他系的很随意,蝴蝶结的两个圈大小不一,垂下来的两段绳子也长短不一,银色的绳头反着光一晃而过。
姜来跨坐在他腿上,垂眼盯着,脑子里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危险的想法。
想扯绳子。
脑子还在混沌,手已经伸出去拽住了绳子末端。
于未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没阻拦,只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沉眸笑道:“直接脱我裤子?不好吧。”
姜来“啊”了一声,轻轻一拽,绳子的蝴蝶结被她拉开:“没有啊,我只是想扯一下绳子。”
这动作和态度多少有点儿挑衅了。于未放在她腰后的手往前压了下,嘴角下拉,语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你别欺负我。”
姜来哑口无言,控诉他刚刚的小动作:“谁欺负谁啊。”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垂和脸颊,落在她的后颈轻轻捏了捏,于未的眼神意有所指,呼出的气息都在诉说他的企图:“嗯?”
姜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他:“想亲就亲啊鱼尾哥哥。”
手指微顿,于未挑眉:“再叫一遍?”
“鱼尾哥哥。”姜来放软声线,“想听多少遍都可以。”
叠词有一种魔力,黏黏糊糊的亲昵从唇齿间跑出来,听起来格外甜。
于未的手指缠绕过她的头发,好想听她在别的地方这么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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