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贝瑞拉
“说起药店。”朱妍喝了几口水想起来,“我昨天不是说了家里没感冒药了吗?老于,你这后勤严重失职啊,扣零花钱。”
“别别别。”于主任屁股刚挨着沙发,立马弹了起来,“朱老师,咱好商量。这事儿确实赖我,但有原因啊。我昨天不是想着今天要和你约会嘛,高兴,这一不小心把咱儿子给忘了。”
“……”于未抽了抽嘴角,这是得多不小心。
平日里特别能说的人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混乱又让他无语,像在演什么舞台剧,压根没有他的台词,心里除了六个点还是六个点。
只不过,屋子里开着玩笑还算热闹,唯独姜主任一句话也没说。
姜来最开始的尴尬已经逐渐消失,注意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姜主任。目光呆滞,配上一些萧条的背景音乐,就显得像孤寡老人一样。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爸……”
“你先别说话。”姜主任抬手朝于未勾勾手指,“你过来。”
突然被点名,于未过去坐下。
默了几分钟,姜主任都没有再开口,在得知他们俩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了无数种想法。
姜来早晚要谈恋爱,早晚要结婚,比起其他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混小子,于未这孩子知根知底,是他看着长大的,足够优秀,而且于未对姜来有多好,他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他们几个长辈曾经还担心两个小孩会不会早恋,结果两个小孩没让他们失望,一个不敢说,一个不开窍。
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心情复杂。
不管怎么样,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哪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这个当爹的,还是越看越生气。
客厅和餐厅之间仿佛有屏障,另外三个长辈坐在餐桌前,一边喝水一边观察这边的情况,时不时嘀咕一句“今晚真吃咸了”。
太久没人说话,姜来差点睡着。
于未干脆先开口:“姜叔,我应该算得上是最佳人选吧?”
“什么最佳人选?”脑子里在想怎么整整这小子,姜主任没反应过来。
于未:“做您女婿的最佳人选。”
姜主任噎了下:“你小子——!”
食指在空中点了点,拖长的音陡转,“还真被你给说中了。”
突然就丧失了主动权,姜主任在心里惋惜一秒。
于未笑了下,态度诚恳:“您要是有什么考验,我都可以。”
“算了。”姜主任挥挥手,知道于未是什么样的,也知道他能为姜来做到哪个地步,他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改天咱俩喝两杯,聊聊。”
于未应声:“好。”
静了两秒,姜主任问:“你酒量多少?”
于未实话实说:“不常喝,不太清楚。”
姜主任点点头,语气幽幽地:“行,我看着来。放心,不会把你灌进我们医院的。”
一直安静听他们对话,姜来闻言哽住,这哪是算了,这明明是要一决高下。她扭头看向餐桌上的是三位长辈,企图求他们劝劝姜主任,放过于未。
怎料,朱妍和于主任如出一辙的默契:“他该。”
.
没几天这事儿就兑现了,姜来还是在试图进家门、却被姜主任推了出去、让她先去对门玩的时候才知道。眼睁睁看着家门在眼前关上,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客厅的茶几上似乎摆着好多酒。
姜主任的酒量还行,至少在他们科室,他是扛把子的级别。走出他们科室,她就不知道了。
至于于未,她压根就没有见他喝过酒!
徘徊几秒,姜来贴在门上听了听,听不出任何声音。烦闷地瘪嘴,她转身输入密码进了对门。
今天周四,只有轮休的姜主任有时间,其他三位长辈都在努力工作。姜来抱着抱枕坐在于未家的客厅里,熟稔地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频道,正在放着她听说过但没看过的电视剧。
看不进去,坐立不安,不知道对门的姜主任和于未聊什么,更不知道会喝成什么样子。
下午四点过,姜来打着哈欠眼泪花花的,门口响起输密码的声音。
“滴滴”两声,输入错误。
她小跑过去开门,迎面撞见于未。他攒眉蹙额,一只胳膊搭着门框,微微俯身,另一只手抬着,正准备再输一次。
门被打开,浑身泄力,于未没骨头似的,往前一倒,挂在姜来身上。
姜来顺手关上门:“我爸呢?”
于未抱着她的腰:“睡了。”
姜来震惊:“你把姜主任喝趴下了?!”
“嗯,还是我给他拖进卧室的。”于未低声应道,抱着她往厨房走,给自己倒了杯水。他还算清醒,稍微有点晕,他靠在墙边仰头喝水,一脸骄傲,照旧是那副臭屁嘚瑟的模样,晃了晃食指,“姜叔,不行。”
眼神介于清澈和浑浊之间,宛如沾染了桃花色墨水笔尖落在宣纸,晕染开来。
“酒量不错嘛,我怎么没见你喝过酒啊?”
上次在庆云山他们喝梅子酒的时候,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点,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喝。
于未:“天赋异禀。”
姜来:“……”
喝醉了都不忘夸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可爱。
心窝像被轻轻戳了一下,她伸手捏了捏于未的脸颊,笑盈盈的:“怎么这么可爱啊鱼尾哥哥。”
于未仰头靠墙,眼眸低垂,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哪有公主可爱。”
姜来:“我当然是最可爱的,你排第二。”
“谢谢公主,能排第二是我的荣幸。”
于未有一搭没有搭的、懒洋洋地点着头,抬手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动作轻缓温柔,指腹滑过的肌肤,醉欲从上挑的眼尾倾泄出来,“姜甜甜。”
“嗯?”
“白酒辛辣,味烈,可能还有点儿呛。”?????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姜来歪头看他,以为他这会儿酒劲上来彻底醉了,安静听他说,了然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于未往前,眸色沉沉地看着她,视线从唇瓣挪到她的眼睛:“能忍吗?”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醇香的酒味,近在咫尺、并不刺鼻,他又往前了点,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说话时轻轻触碰摩擦,“忍不了就推开我,我停下。”
“可我不想让你停下。”
话落,唇上烙下一道温软,仿佛那些呼之欲出的情绪在顷刻间泄洪,带着浓烈的侵略气息,一寸寸深入攫取。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缠绕摩挲,浓香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唇齿间。到最后,他托着她的臀,顺手把她抱了起来。
陷在柔软的床被之间,姜来深吸一口气,美眸微瞪,控诉道:“你根本没醉。”
哪个醉了的人能抱着她边走边亲,还把她扔床上啊。
“我没说我醉了啊。”站在床边,于未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但我的确想趁机发酒疯。”
姜来疑惑:“发什么酒疯?”
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于未低头,微微张嘴咬住丝绒面料的带子,将她裙子领口的蝴蝶结扯开。而后漫不经心地抬眸:“比如这样。”
酒意营造的氤氲盛开在他的眼底,感觉到他的动作,姜来直直望进他的眼睛,意识被这股漩涡卷进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意外地迷人。
“再比如这样。”
话落,他的手滑过她的后脊和腰间。
触碰到她腰间的敏感点,姜来缩了下,身形轻颤,她抬手按住他的手,有些气急败坏:“于未,你完了。”
她的手落在他的脖颈,若有似无地轻抚过,仰头在他的侧颈落下一吻,温软触感伴随着呼吸。
于未的反应比她大多了,立马抽身躲开,反手捏住侧颈,飞快投降:“我错了。”
又痒又麻的感觉从他的侧颈迅速蔓延,连续敲击着他的心脏,带来余震。
姜来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是要发酒疯吗?发啊。”
说着不管他捂着脖子怎么投降,她追着他要报复。
闹累了,姜来停下,才意识到自己跨坐在了他身上。
于未躺在她身下,风情的桃花眼无辜地看着她,真跟被她欺负了似的。而且他因为反抗、为了避免被她刺激脖子,正扣着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
早春时节,气温忽高忽低并不稳定,庆岭还没有停止供暖,闹了会儿,两个人几乎要出汗。
姜来低头看着,眉心一跳,糟糕的姿势。
正欲起身,猛地怔住。
清晰的触感激起一阵酥麻,跟电流似的直直从她的尾椎骨往上窜,抵达大脑皮层。
姜来再次低下头,心跳砰砰,又十分困惑:“你不是喝酒了吗?你怎么还能……”
丝绒连衣裙的领口带子被他扯开,晃晃悠悠地垂着,显露出带子之下的水滴形镂空,雪白的肌肤和沟壑若隐若现。
于未沉眸看着,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喝酒了不是绝对不能,分量没够,再说了我这么清醒。”他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她倾身倒下来,“我给你补补生理知识?”
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姜来捏住他的双颊:“休想占我便宜。”
于未“哦”了一声,一副好好商量的模样:“那你占我便宜吧。”
末了,低声补了句,撒娇似的,“求你了。”
姜来抬起左手:“左手,要不要用?”
于未看着她的眼睛:“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姜来点点头,“你再拒绝我,就没有下次了。”
于未握住她的左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骨:“为什么是左手?”
上次说可以帮他的时候就说了左手,这次还是左手。
姜来的语气理所当然,又带了点为难:“当然是因为右手我经常要用啊,不方便。”
她可不想在这只经常用的手拿任何东西的时候,想起用它做过别的什么,多少有点膈应。
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未故意说道:“那就用右手。”
“你还挑?”姜来炸毛了,“是你挑的时候吗?你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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