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稳心颗粒
19岁,20岁,26岁的共同点是什么呢?是她和他们做了吗?可是她明明也带其他年龄的宋南淮回过家。
谢莺牵着他的手吻了一下,“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碰,就干看着吗?”
“不,不是……”他试图挣开她的手,但还没尝试,谢莺却率先抽回了手,坐起来接了个电话。
手掌的温度骤然消失,宋南淮抓了个空,攥起了被子,觉得这个梦荒谬至极。
“收了那么多钱连个病人都看不好吗?他之前捅伤过人你们知不知道!”
谢莺开了灯,脸色不太好,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声音冰冷,“报警了吗?我现在过去。”
宋南淮坐起身,有些难以理解自己做这样不顺心的梦,他不想在梦里也留有遗憾,伸手扯住谢莺的衬衫,“你要去哪?”
谢莺回头,“我弟从医院跑出去了,他有暴力倾向,攻击性很强,听说还偷了把水果刀,我现在要去找他。”
“能不去吗?”
“不行,我是他的监护人,如果持刀行凶伤了人就糟了。”
“我和你一起。”
“更不行,如果你受了伤,你哥会杀了我。”
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也是,现在是在做梦。宋南淮固执地也穿起了衣服,下床亦步亦趋跟着她,刚走到客厅,门口响起了输密码的声音。
咔哒,门开了。
裹着土腥气的风吹了进来,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刀尖拍打在地板上。
披着黑色垃圾袋的男人站在外面,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通红,手里攥着一把印着红色草莓的水果刀。
“姐。”
谢莺的手机还没放下,她顿了下,开口,“他在我家。”
然后挂了电话。
精神崩溃的男人眼神呆滞,头颅像是抬不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姐,他们不让我回家。我想妈,想你。”
“先回卧室。”谢莺对还没清醒的宋南淮说。
可宋南淮怎么可能会听,眼前高大粗犷的男人确实是谢莺的弟弟。他早就打探过谢莺的家庭情况,父母离婚,堂弟和她与她妈妈住在一起。
一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谢莺弟弟精神失常,和别人发生口角持刀发疯,在其他人的阻拦下未遂,但谢莺的妈妈因为那件事心脏病发作去世。
对方的视线越过谢莺,落在宋南淮身上,血丝布满了那双眼睛,薄薄的眼皮一眨不眨,看上去有些平静的惊悚。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姐家。”
还来不及解释,他似乎在脑子里给了自己一个说法,没给人反应的机会,握着刀几步就冲过来,谢莺急得上前抓住他的手,“谢远深!你冷静一点。”
湿热的血流下来,谢莺的虎口被划破了一点,她脸色更加阴沉,知道这时候不该惹怒他,硬生生咽下了要骂出口的话。
“放下刀,如果你再乱来,我就把你赶出去。”
“姐……我想妈妈,我好困,好想回家睡觉,姐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他可怜巴巴地松开手,刀咣当掉在地上。
宋南淮快速捡起刀,
将谢远深踹倒在地,拉开窗帘的绳子把他绑了起来。他更担心谢莺的伤势。
“有绷带吗?你需要止血。”
谢莺看了下客厅抽屉,“那里有。”
她心累地看着疼地弯腰抽搐的谢远深,走过去蹲了下去,像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困了就睡吧,醒了我带你回家。”
谢远深眼里的泪水刹那间涌出来,“姐,妈怎么不来看我,你也好久好久不来,是不是不要我了……”
“没有,睡吧,没事的。”谢莺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直到他睡着。
宋南淮仔细地帮她清理伤口,暖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眸底,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这个时候,谢莺才想起他是医生。
谢莺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你是医生,应该能看出来,只是小伤。”
血没流多少。
宋南淮没说话,眉压的很低,将染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
没多久,屋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谢莺走过去直接拉开了门,医院的一群人紧张地退后了半步,发现风平浪静后才进来把人带走。
新换的治疗师临走时犹豫地建议道,“如果可以,还是请您和阿姨多来看看病患,对于稳定病情有好处。”
谢莺包着绷带的手扶在门上,云淡风轻道,“我妈死了,他害的,每次见到他,都会让我想起这件事。”
对方愕然地捂住嘴巴,“抱歉,我多嘴了。”
“没事,你也不知道。”
等所有人离开,宋南淮拉起她的手,盯着绷带难过道,“是我反应太慢了,抱歉。”
谢莺反过来与他十指紧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你不了解他,当然会反应不过来。”
宋南淮的表情仍然不太轻松。
“怎么?这么心疼啊。”她搂住宋南淮的脖子,轻飘飘地在他耳边喊,“老公?”
宋南淮从耳根开始都在发烫,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这是梦了,梦不会这么连贯。
刚刚看了眼时间,他猜测自己是穿越了。
要告诉谢莺吗?
“哎呀手好疼,好像影响到走路了,抱我回去好不好?”
刻意放得轻缓柔媚的声音酥酥麻麻带了电一样,将他的大脑搅得一塌糊涂,宋南淮连思考都难以做到了,搂住她的腰起身快步向卧室走去。
“对了,宋医生是什么医生?”
宋南淮脚步顿了一下,“肛肠科。”
“是个意外。”他补充。
谢莺笑出声,“挺好的,很合适,万一哪天动作过激了,宋医生还可以给自己治疗。”
宋南淮:“嗯?”
不过还是没能做下去,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谢莺心里有点乱,总是走神。在亲吻过后,宋南淮察觉她目光中的不专心,沉默地躺在她旁边。
“明天要带你弟回家吗。”
“不,他是病人,控制不住自己,容易惹麻烦。”谢莺把弟弟的事简单说了下,她没有过多的分享欲,即便是朋友也鲜少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小时候有人欺负她,谢远深就会帮她教训回去,那时候她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弟弟,就是有点暴力倾向。
但她隐隐觉得迟早会出事,果然……
“他还不知道我妈过世了。”
“不带他回家是因为怕他自责?”
“我在你心里可真善良。”谢莺觉得被自己小时候人设迷惑住的宋南淮真是单纯,“不带他回家是因为我恨他,不想见他。”
“原来谢莺也会讨厌别人。”
会讨厌别人,没有同理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实的谢莺没有那么完美。
她在夜色中回望宋南淮的眼睛,宋南淮脸上没有一丝讶然或者不喜,他甚至在为自己更了解她一步而暗自欢喜,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迷恋。
也可能是没能掩饰得住。
谢莺有点无奈,他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第9章 失忆症 一日强制play体验卡
“每次看到你,你都是笑眯眯的。就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接触到你,都会被融化掉。”
“是吗?”
“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声音低了一些,“我们应该没有结婚吧。”
宋南淮举起她的左手,“没有婚戒,没有照片,卧室没有符合我喜好的生活用品。你弟弟也不认识我。”
如果他们结婚,他必然会把结婚照放到客厅最明显的地方。
黑暗之中,宋南淮尝试着与她十指紧扣,见她不反对,便立刻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还是你想看我的反应,让你觉得有趣?”
“嗯,很有趣。”
“那就好。”他眼神温柔,好像这个答案已经让他足够满意,“我也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好像穿越了。”
“昨天的我还在幻想和你一起约会,因为那天是情人节,下了雪,学生们都放假了,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买了十枝很香很漂亮的玫瑰花,但是不知道怎样才能送给你,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只能从你的社交软件上得到零星的信息。”
“你说你很怀念大学城的那家生煎,我就在那里等你。他们没有出摊,你也毕业很久,不可能会出现。”
“可能是天气太冷,回去的时候我发烧了,没有脱衣服就睡着了,再醒来就看到你躺在我旁边。好神奇,像是有神明听到了我的祈祷。”
谢莺静静地听着,好像也回到了大学的校园,在雪地里收到了那束花。
“你知道我在哪儿上大学?”
宋南淮奇怪于她为什么不在乎自己是否穿越,而是问了这个问题,但还是点了头,“嗯。”
“宋医生到底调查了我多久?”
“不是调查,只是收集信息。”
“有区别吗?”
“……没有涉及隐私。”
“听起来还是很变态。”
宋南淮拉上被子,“可以睡觉了。”
谢莺不依不饶,“宋医生还调查了什么?不,还收集了什么?知道我大学时候的寝室号吗?”
宋南淮默不作声。
“知道我毕业之后去了哪里吗?我住在哪里?我在哪里工作?我去哪里健身?我喜欢去哪里吃饭去哪里玩……我的银行卡密码?”
“我不知道你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