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稳心颗粒
“处于和平共处阶段,但偶尔他也会不听话,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拜托你不要把这么严重的事情说得跟养了只宠物一样,他又不是金毛,随时可能咬你一口。”
“金毛太傻了,我不喜欢金毛。”
“我不允许你歧视金毛。”
南祁想起姐姐小时候养过的一条蛇,那条蛇颜色斑斓,嘶嘶地吐着芯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有毒。但南陆信誓旦旦跟家人保证,说她看了动物百科大全,这条蛇没有毒。
后来她把蛇带回了家,被妈妈连人带蛇一起丢了出去。
她怀疑,姐姐饲养野兽的怪癖又冒出了头。
“难道你要跟我说,那个跟踪狂也是无害的吗?”她警惕起来。
南陆不太确定,“还要再观察一下。”
“你知道他是谁了?”
南陆没有回答。
吃饭的时候,金毛很快把自己的身份交待个底朝天,他和沈鹤眠一见如故,哪怕沈鹤眠表现的有些疏离抗拒,他还是单方面的决定和他成为朋友。
并且一个劲地撮合他与南陆,试图让两个人亲上加亲。
南祁总是被他逗笑,恋爱中的人总是觉得对方可爱。说到姐夫两个字的时候,连沈鹤眠也轻轻地弯了下唇,一转即逝。
再看于朗时,眼神也终于有了温度。
两个男生坐在一边,南陆与他面对面,注意到他牵起嘴角时,颊边会有一个很浅的梨涡,只有一边有。
她又看向了沈鹤眠左手上的小痣,清晰明显的喉结。沈鹤眠打扮的一丝不苟,板板正正,连宽松休闲的灰色大衣也被他穿出一股高冷感,少有肌肤从里面露出来。
腿忽然被蹭了蹭。
桌子不宽,而沈鹤眠腿又很长。可看他一本正经甚至有些客气冷淡的脸,南陆纠结了下,不确定这样挑逗性的动作是不是他做的。
她暂时无法下定结论,冒出了想弯下腰去看一看的念头,看到底是金毛招惹错了人,还是沈鹤眠又犯病了。
“今天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吗?”他开口。
西装裤被轻轻撩起,南陆感觉到了袜夹凸起的硬度。
是他无疑。
南陆看了他一眼。
南祁听他这样说,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点的都是你喜欢的菜啊?”
“我不太饿。”南陆一边忍受着骚扰一边说。
“那要来杯甜品吗?”沈鹤眠淡淡的问。
“不了,我家里准备了其他的甜品。”
沈鹤眠的眼睛圆了一点,手指放在唇前轻轻咳了一声。
……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被误会的?
第27章 跟踪狂 享用小甜点
由于这顿饭的目的是为了让南陆提高对跟踪狂的警惕性, 南祁再次提到了这方面的话题,经过一顿饭的接触,她已经认为沈鹤眠是个正经的好人,没把他排除在话题外。
甚至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或者劝一劝南陆搬家。
南祁对熟人的警惕心偏弱。何况他表现得十分靠谱, 让人觉得是个可以解决一切难题的博学者。
沈鹤眠认真的听着 ,神色凝重, “还有这种事?有没有报警?”
“我姐不愿意报警,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觉得那个跟踪狂只是跟着她, 没什么危险性。”
“这样想可不对。”
南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演戏,觉得有趣,便什么也没说,剜了一勺土豆泥往嘴里送。
于朗提议,“姐姐不愿意搬家的话, 不如我们搬过去住?我可以保护姐姐们。”
他秀了秀自己结实的胳膊,这下沈鹤眠的目光又阴沉了下来, 他浅浅扯了下唇, “三个人住未免太拥挤 , 我在市内还有套房子, 暂时没人住,不介意的话可以让南陆住过去。”
她过去住, 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
“有点困了, 下次再聊吧。”她及时终止话题。
“姐!”
“顺路的话, 沈总可以送我回去吗?”
“当然。”沈鹤眠最后尝了一口裹着苹果酱的土豆泥,放下勺子,起身拿起大衣。
“也一起送你们回去?”
于朗揽住南祁,“不用啦, 打车的钱我还是有的。姐姐,你不要南姐今晚剩下的时间了吗?可以送给我吗?”
南陆弯弯眼睛,“嗯,送给你。”
沈鹤眠唇动了下,走出餐厅后才学着于朗的语调,“姐姐,那么今晚你剩下的时间,可以送给我吗?”
南陆平静地看他一眼。
沈鹤眠耸耸肩,将车开了过来,“准备回家享用你的饭后甜点了吗?”
“是啊。”
他笑了笑。
家里的锁换了几次密码,现在又换回了最初的那个,是南陆妈妈的生日。之所以不用指纹,她怕沈鹤眠拿她的指纹做其他事。
毕竟他真的是个神经病。
沈鹤眠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她输密码,门开了,南陆进去,对方却没有跟进来。她回头发现对方有些害羞。
“你应该来过很多遍了。”
“意义不一样。”他这次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以南陆的小甜点的身份。
他这样想。
入目是那一大堆的礼物,南陆只拆
了五分之一。沈鹤眠赤着脚走过去,半跪着将盒子整理好,从里面取出了一双男士的拖鞋。
南陆从冰箱里取出昨天买的小蛋糕,诧异地看着他穿上拖鞋,“这是送给我的礼物?”
“嗯,我想这里迟早会有男客人,你应该会需要。”
属于男客人的拖鞋是沈鹤眠的鞋码,他穿上非常合适。
“您还真是准备的周到。”
“当然,我送出的每个礼物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室内的温度高一些,一进门沈鹤眠的脸又微微红起来,发烧的那种浅粉,丹凤眼被暖意蒸腾地水光潋滟。
“吃药了吗?”南陆坐到沙发上,咬着小勺子。
“嗯。”
蛋糕的香气弥漫开来,沈鹤眠意识到什么,走到南陆身边,盯着那块小蛋糕,语调冷下来,“小甜点?”
南陆仰起头,“我不是说过了吗?”
“……”他沉默了会儿,再次问,“不是我?”
南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沈鹤眠近乎控诉,“可你在桌上暗示我,而且特意让我送你回来。”
“我暗示你?”
“你说那句话时踩着我的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拆吞入腹。”
……?
他估计有一点点妄想症或者桃花癫之类的,踩鞋子只是想让他安分下来。
“不要吃这个。”他无礼地要求,眼神看上去对小蛋糕厌恶透顶。
“为什么?”
沈鹤眠说不出理由,想了半天,“隔夜对身体不好。”
南陆轻轻笑起来。
他苦恼万分,“我想你让我来,应该不是让我看你吃蛋糕。”
“没错,我是想问,那间贴着我照片的房子在哪里。”
“如实回答,有奖励吗?”
“可以有。”
沈鹤眠的视线穿过窗户,落在斜对岸。比南陆的楼层要高一层,架好望远镜,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
离得也很近,足以让他在南陆上班后的下一秒就进入屋子,将电子钟调到想要的时间,布置好一切,拍好照片和视频,然后开车离开。
地铁站绕了一圈的路,他总能在南陆抵达前十分钟到公司。
当然,偶尔待得久了,就会和她在电梯里撞上。
对面屋子的主人在这里,所以那边黑漆漆的。或许在很多夜晚,沈鹤眠都静悄悄地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我能去看看吗?”
“太晚了。”他不甘心自己的奖励还没兑现。
南陆也不强求,她没有悄无声息潜入别人房间的能力。
蛋糕只剩最后一口了,沈鹤眠蹲下身子,目光执拗地望着勺子,然后张开嘴。
“隔夜对身体不好,你还生着病。”南陆说完这句话就想起无数次冰箱里的食物不翼而飞的情况。
沈鹤眠并不在意,“就当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