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不逐流
孟行之笑道:“我的荣幸。”
他们两人单独约会,这次连孟坤都没有随身跟着。
孟先生亲自从车库里挑了俩双人座的豪跑,全黑色的布加迪黑夜之声,载了沈晗黛一路开出孟公馆兜风。
沈晗黛虽然在澳住了很长时间,但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真的细致的把这座城市逛一遍。
澳门的夜里是纸醉金迷,但白天却是烟火人间。
它奢华的灵魂在日光下尚未苏醒,碧海蓝天下,是它独有的烟火气息。
沈晗黛望着窗外风景,不论看几次还是觉得这座城市漂亮的迷人眼。
她动了一点小心思,故意说:“uncle,我很钟意澳门。”
孟行之颔首,“以后寒暑假都过来度。”
这个回答让沈晗黛有一丝窃喜,但她想听的其实还有另一个更深层的答案。
她犹豫了几秒钟,暂时放下女孩子的矜持,“那除了寒暑假呢?”
孟行之余光扫她一眼,澄澈分明的乌眸里让她那些小心思一眼就能被洞穿。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站在为沈晗黛考虑的角度说:“平时假期短,你往返港澳太频繁会累。”
沈晗黛不死心,“我有游艇,四十分钟就能到。”
孟行之故作思考,“四十分钟……还是太长了。”
沈晗黛眉心微微蹙起来,难道他除了寒暑假外都不想见到她吗?
却听孟行之说:“不如换直升机吧,15分钟直达。”
沈晗黛愣愣,“其实不用这么铺张。”
“去港城见你怎么能算是铺张?”
沈晗黛疑惑,“uncle的直升机不是给我到澳的?”
“傻女。”孟行之笑她,“是我去见你。”
孟先生怎么可能放心女孩一个人,孤身来澳寻他。
孟先生来见沈晗黛,游艇四十分钟都嫌慢,直升机十五分钟勉强能接受。
孟先生想见她想寻她,不怕耗费钱财。他有的是钱,只要能缩短他们分离的时间,孟先生愿倾尽一切。
沈晗黛心头不知是甜蜜还是触动更多,眉眼笑弯着,发自内心的想不再克制着自己,想更多更多的依赖他,想和他在一起共度更多的美好时光。
车开到基记饼店对面的车道停下,两人下车,孟行之牵着沈晗黛的手过马路。
饼店依旧生意红火,等着买杏仁饼的客人从店门口排到了一旁的公交车站,长龙一眼快要看不到头。
他们走到末尾,孟行之对她讲:“太热了,你先回车上等我?”
他说着就要把车钥匙递给沈晗黛,沈晗黛却把他的手握的更紧,“我没那么娇气,而且我也想和uncle一起排队。”
孟行之把沈晗黛拉到阴凉处,为她挡住阳光,“现在是不娇气,但不该娇气的时候可娇气的很。”
沈晗黛不满,“我在uncle面前什么时候娇气过了?”
孟行之低笑一声,垂首和她咬耳朵,“大庭广众下,讲你的‘娇气’事迹恐怕不太好。”
“我看是uncle找不到我的把柄,所以才讲不出来。”
孟行之眉骨微动,似是被女孩挑衅到,又压低了几分嗓音:“是谁弄一下就娇的掉眼泪的?”
沈晗黛脸色唰的涨红,羞赧的去捂孟行之的嘴,露出一副想反驳又没有底气的神态,娇憨的可爱。
孟行之失笑的拉下她的手腕,跟着队伍往前走,“好了,逗你玩的。”
沈晗黛还羞涩的很,连嘴都不好意思回,不过孟先生最近逗她的频率确实变多了,不管是在生活里还是在……
那些共度春夜的画面克制不住的在女孩的脑子里回放,她甩了甩头,在心里暗骂自己青天白日居然想那些事情,真是男色害人。
半小时后终于排到他们,沈晗黛接过老板包好的新鲜杏仁饼,在旁听着孟先生和老板交谈。
“腿好了?”
孟行之点头。
老板由衷的为孟行之感到开心,“那今天的饼就当我庆祝你痊愈的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心意我收了,但钱还是要付的。”孟行之把钱递给老板,“有来有往,生意兴隆。”
“果然是大老板啊,说话就是好听!”老板大笑着双手接过,又在孟行之和沈晗黛身上来回看一眼,“那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孟行之微笑,“承你吉言。”
沈晗黛抱着香气四溢的饼没有拆开吃,眼神带着好奇的往孟行之身上看。
孟行之接过她怀里的包装拆开,“有话就说。”
“uncle也会有愿望吗?”
孟行之沉吟道:“是人都会有愿望。”
沈晗黛小心翼翼的问:“那uncle的愿望,会和我有关吗?”
孟行之淡笑不语,拿了块杏仁饼喂到沈晗黛嘴边。
沈晗黛没咬,孟行之便说:“抱着不吃,不就是在等我喂?”
沈晗黛沉不住气,笑着张嘴正要咬,和他们正对着的巷口里突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孟行之立刻丢了手中杏仁饼,下意识的将沈晗黛拉到身后,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从巷子里跑出来,面色青白,手里拿着把带血的刀,疯魔了一般对着人群挥砍。
第70章 Darling
行人大惊失色,慌乱逃窜,拿着刀的男人癫狂的对着人群疯砍,嘴里发出令人恶寒的笑声。
和平安宁的街道成了他的屠宰场,鲜血顺着他手里的刀在地上流成线。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沈晗黛脸色惨白,孟行之将她推上驾驶座,把车钥匙递给她,“黛黛,你先冷静听我说,你把车开到安全的地方后再报警。”
沈晗黛回过神,“uncle你是什么意思?”
孟行之摸了摸她的头,迅速的反手替她关上车门,转身逆流跑向被拿刀的凶犯追赶的人群。
沈晗黛瞬间明白过来孟行之要做什么,下意识的要拉开车门跟上他,可是她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去到身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沈晗黛深吸了口气,迅速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我要报案,在涌北街基记饼店附近有人持刀砍人,现在已经出现伤者了,请立刻出警……”
孟行之单手解了袖扣,年迈的老人在他面前被逃窜的年轻人撞倒在地,后方持刀的行凶男人追上来,孟行之徒手擒住对方挥刀的手腕,近距离打量这个行凶者。
面色青白,瞳孔涣散,嘴唇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乌紫色,神情与其说是癫狂不如说是迷离,嘴里还语无伦次的在念叨:“扑街佬……砍死你我看谁还敢催我还债哈哈哈……”
他拼命的想挣脱孟行之的手,孟行之桎梏住他,对着后方受惊的老人道:“快离开。”
老人捡回了一条命,连句多谢都没有,连滚带爬的跑走。
孟行之使了巧劲掐住他虎口,他疼的惨叫一声,手里的刀一松被孟行之用另一只手接住,反手架他脖颈,威慑道:“老实点。”
他却好像真的精神彻底失常,连人最根本的求生欲都丧失,颠笑着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刃上送,“杀我呀!杀我呀!”
他脖子上肉眼可见的出t现血痕,孟行之皱了皱眉,将刀收回往旁边的空地上一扔,一个反手擒住他肩膀,把他按倒在地上,习惯性的想去腰间拿东西,却摸了个空。
他在地上疯狂的挣扎嘶吼,孟行之身上没有东西能捆住他,周边的路人早就跑的一干二净,没人能上前给他搭把手,孟行之只能用手制住他。
孟行之抬头看四周,想寻找能束缚凶犯的工具,远远的却看见熟悉的紫色倩影向他跑来。
他高声:“别过来!”
沈晗黛脚步不停,来到孟行之面前蹲下,气喘吁吁的把手里借到的绳子递给他,“用这个……”
孟行之微怔,接过她手里的绳子迅速的捆住凶犯的双手,让他没有再作案的能力,眼神这才重新放回到沈晗黛身上。
一头长发乱乱的披在肩头,碎发都凌乱,小脸红扑扑的,为了找到这根绳子送到他手里,不知道跑了多久。
孟行之伸手想去抱她,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正要将手收回来时,被她抱住。
沈晗黛哭着说:“我们快去医院……”
她手上裙上都被孟行之手上的血沾染,血迹斑斑的景象看上去可怖的很,可她却只有伤心没有一点胆怯跟害怕。
孟行之眉眼情难自禁的柔和下来,“我没受伤,是刀上的血。”
沈晗黛呆呆的看了孟行之足有好几秒,突然一下子扑进孟行之怀里,后怕的嚎啕大哭起来。
孟行之手上的血弄不掉,没办法回抱她,“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
“我报警了,也打了急救电话……”沈晗黛哽咽,“可是我一个人把车开走了你怎么办?”
她不敢去想那个万一,可是孟行之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个万一,她该怎么办。
警车在这时候赶到,孟愈成持枪带着一队人跑来,看见满地都是血,还有伤者,指挥道:“协助医护人员帮助受伤民众进行急救!”
随后匆匆赶到事发现场,见凶犯已被捆绑制服,沈晗黛抱着满手是血的孟行之大哭,孟行之哄都哄不住。
他拿了手铐铐住凶犯,吩咐下属:“带回去。”
又看向孟行之,挥手正要叫医护人员过来,被孟行之制止,“我没事,去警局前先找人帮我把她送回去。”
“我不回去。”沈晗黛执拗的抱着孟行之,“我和你一起去……”
孟愈成拉上手枪保险,反手插进包里,“那就麻烦二位跟我去警局做个笔录。”
这次市区伤人事件影响非常恶劣,事发不过半小时,各大社交媒体网络平台已经开始争先报导此次事件,澳区政府上层亲自下令务必严惩,将压力给到澳区警方。
孟行之和沈晗黛到警局后,先在孟愈成的陪同下去清洗身上的血迹。
孟行之对孟愈成讲:“先带那个凶犯做个尿检,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吸毒过量导致的精神失常。”
孟愈成传话下去,等他们两人洗干净后带着他们到了笔录室,叮嘱一句记录的人,“他们是见义勇为,不是嫌疑人。”
“明白,孟sir.”
孟愈成交待好手下,去到顶头上司梁sir办公室汇报情况,一进去就看见他愁云满面的撑着额头看一份档案。
“梁sir.”
梁远道把手里的档案递给孟愈成,他接来看过后,眉心紧蹙在一起。
办公室门被敲响,梁远道让人进来,下属递来凶犯尿检报告,“报告,和孟先生所说的一样,结果是阳性,他的确是因为吸毒导致的失控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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