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诗安轩
季宴白扔给他一支笔。
齐远接住,“让我猜猜啊,是不是被宝宝赶出来的?”
“看吧,我猜对了。”他说,“现在的小孩子占有欲果然重,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照这样下去,你很有可能真的失去老婆。”
季宴白抬眸看他,“你有办法?”
“有啊。”齐远噙笑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帮我。”
“又帮你什么?”季宴白问。
“家里给我安排相亲了。”
“所以呢?”季宴白问。
“你把这个消息装作不经意告诉给桑淼。”齐远道,“桑淼肯定会告诉周温,我和周温能不能和好就看这次了。”
“要是不能呢?你会放弃吗?”
“说什么屁话呢,死都不放弃。”
“那你还是死吧。”季宴白按通内线让秘书进来把齐远带了出去。
齐远扒着门说:“好歹也是哥们,你不能对我这么无情呀。”
季宴白:“我早就这么无情。”
他的情都给桑淼了,其他人一分都没有。
不能独处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季宴白思前想后只能提前把季老爷子请回来。
他亲自去接的,当天下午就把季老爷子接了回来。
季老爷子是过来人,什么都懂,“行,我带宝宝,你们去忙你的吧。”
随后他提了嘴,“筹备婚礼的事?”
“婚房正在装修。”季宴白说,“其他东西也都在陆续购置。”
“结婚是大事,一切按照规矩来,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能少。”
“嗯,我知道。”
“看桑淼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季家这边中式,要是桑淼喜欢西式,就举行两次。”季老爷子沉声道,“总之,要让她满意。”
“好,回头我会和淼淼商量。”季宴白说。
“季家好久没这么高兴的事了,记得所有人都要通知。
”季老爷子叮嘱,“一切花费也都咱们负责,客人们只管来就好。”
这点和季宴白不谋而合,“嗯,听您的。”
“对了,聘礼方面也要按照最高规格给。”季老爷子拿出帕子擦拭手指,“不能委屈了桑淼。”
季宴白:“好。”
“其他细节,你们自己商量,越隆重越好。”
“嗯。”
交代完重要的,季老爷子提了句,“你们办完婚礼后,宝宝也要认祖归宗才行,回头给宝宝取个正式的名字。”
季宴白对宝宝的姓氏没什么过多的要求,随意便好,这点没直接应下,“我需要和淼淼商量。”
“这个不急,”季老爷子说,“你们慢慢商量,别让桑淼不高兴。”
季宴白:“是。”
……
桑宝宝不知道今天会被送去老宅,上学时还在和珠珠乐乐臭屁自己很厉害,说把爸爸赶出了卧室。
乐乐问:“你爸爸不生气吗?不打你屁屁吗?”
“爸爸干嘛打我?”桑宝宝歪头说,“是他做错了事,又不是我。”
“可是我这样做,会挨打的。”乐乐羡慕道,“你爸爸真好。”
别看桑宝宝在家里一直和季宴白闹,实际上他心里也非常喜欢爸爸,“我也觉得我爸爸很好。”
“既然你爸爸这样好,你就别惹他生气了呗。”珠珠道。
“可是爸爸总是跟我抢妈妈。”桑宝宝噘嘴问,“你们的爸爸不跟你们抢妈妈吗?”
“爸爸都会跟小孩子抢妈妈呀。”珠珠说,“我爸爸也抢。”
“有次我睡醒了,还看到爸爸把妈妈欺负哭了。”
“我也是。”乐乐说,“我爸爸也是那样。”
桑宝宝托腮听着,实在不明白爸爸们为什么非要把妈妈弄哭才行,真是好奇怪呀。
乐乐:“咱们以后可不能这样。”
桑宝宝:“对,咱们长大后不能这样。”
珠珠没发表意见,因为她将来是要当妈妈的。
……
桑淼自从和季氏合作后,回家的时间又晚了,每天忙不完的工作,接不完的电话,还有开不完的会。
尤其是公司起步阶段,员工很多没什么经验,更需要她亲力亲为,这也就造成她工作量巨多。
之前季宴白劝过她几次,有些工作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要磨炼他们。
大道理桑淼也懂,现实是,案子太重要,她不能轻易放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会很糟糕。
她只能压榨一切休息的时间来工作。
所以,这晚回到家后没看到桑宝宝,她也忘了追问,等彻底忙完,才想起来。
“宝宝呢?”
“去爷爷那了。”
“你送去的?”桑淼问。
“不是。”季宴白轻揉她的肩膀,“是爷爷派人来接的。”
“怎么突然把宝宝接走了?”桑淼随口说。
季宴白不可能承认他找过季老爷子,“爷爷说想宝宝了。”
“那样宝宝陪陪爷爷也好。”桑淼说,“不过宝宝挺闹的,爷爷会不会吃不消。”
“有阿忠和刘婶在,没关系。”这方面季宴白早想好了,“你放心,只是住两天,不会有问题。”
谈完了宝宝,桑淼再次提起公事,“你要不要看看企划案?”
“十点了。”季宴白提醒她,“该睡觉了。”
桑淼搂上他脖子,“看完再睡。”
今晚宝宝不在,他们可以晚睡会儿。
“比起企划案,我更想看其他的地方。”季宴白挑起她的下颌,啄了下她的唇,“季太太,我饿了。”
算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
季宴白有些急不可耐,咬住她下唇瓣磨砺,“今晚你要好好补偿我。”
他手胡乱游走,桑淼一把摁住,“你不怕王婶上来?”
“王婶才不会。”
“那也不要。”
季宴白刮了下她鼻尖,打横抱起她回了卧室,门都没来得及关便把她压在了床上。
桑淼偏头避开,“门,门。”
季宴白起身把门关上,随后把她按进了怀里,又揉又捏又咬。
桑淼呓语出声,季宴白吞下她的声音,把她的唇全部含住,要是可以,他真想把人也给吞了。
不确定吻了多久,季宴白退开,桑淼追了过去,在他侧颈上狠狠咬了一口,每次都是他使坏,这次她也不放过他。
兴致一旦燃起便没有收手的可能,季宴白指了指喉结,哄她说:“来,咬这。”
咬就咬,桑淼张开嘴一口咬住,映出痕迹后才松开,后退时舌尖还舔了下。
性感挺立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滚动,下一瞬,桑淼趴在了季宴白身上,他箍紧她腰肢,扣上她后颈,“现在该我了。”
桑淼以为他也要咬她,缩着脖子不给咬,“不要,痒。”
季宴白把人提过来,四目相对,薄唇没落在她侧颈而是落在了她锁骨上,盖完章姗姗退开,指腹眷恋的摩挲着上面的痕迹。
直到颜色更深后才移走。
他揽着她腰肢问:“爱我吗?”
那晚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他一直耿耿于怀,今晚必须要听到。
问就问,手还使坏,桑淼被他闹的整个人都痒了,躲着说:“不爱不爱不爱。”
一下子连着说了三个。
季宴白也没恼,手在她侧腰处用力捏了一把,“真不爱?”
他凝视着她,眼神柔情似水,像是要把她烤化,桑淼哪里顶得住,颤着声音说:“爱爱爱。”
“爱什么?”他问。
“不知道。”她眼神闪烁着。
季宴白现在才知道她还有如此淘气的一面,“不知道?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
等桑淼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已经晚了,她缩了缩脚,“……痒。”
季宴白扣住她的脚踝,把她一点点拉过来,蛊惑问她:“哪里痒?”
说不清楚,哪里都痒,像是被什么在啃噬一样,战栗感也一波波袭来,害的她没办法正常回答问题。
只能用力抓紧身下的被子才不至于失控。
“……不知道。”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