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诗安轩
“护花。”
桑淼点头,“行,带上你。”
“说你爱我。”他托起她的臀部。
“我爱你。”桑淼喝了些酒,比平时放开了很多,季宴白要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
“最爱我。”
“最爱你。”
“只爱我。”
“只爱你。”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哄好,两人一起牵着手下楼,桑宝宝端着水果出来,见他们手牵手,眉梢皱起,叫了声:“桑淼。”
下一秒,桑淼松开手,走过去,“我在。”
“我要吃葡萄。”
“好,妈妈给你剥。”
季宴白纯心和宝宝对着干,他也说:“我要吃葡萄。”
桑淼把葡萄递给他,“自己剥。”
“你刚说只爱——”季宴白的嘴被桑淼捂住,她笑笑,“不是要吃葡萄吗,我给你剥。”
季宴白亲了下她掌心,“好。”
桑宝宝眨眨眼,“妈妈,爸爸要说什么?”
“没什么。”桑淼说,“爸爸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不用听。”
桑淼给桑宝宝剥一颗,给季宴白剥一颗,接着又给桑宝宝剥。
小家伙见季宴白一直等着吃,叭叭说:“爸爸你都是大人了,能不能自己剥。”
“你不也是大孩子吗,为什么不自己剥?”
“我喜欢吃妈妈剥的。”
“我喜欢吃老婆剥的。”
桑淼怕他们吵起来,拦住,“好了,谁都不许说话,不然我不剥了。”
两人同时闭嘴。
同时转过身。
大人不像大人,小孩子不像小孩子,桑淼摇摇头。
葡萄吃完,两人还不走,也不许桑淼走,桑宝宝说:“妈妈,你陪我去洗漱吧?”
季宴白:“老婆你陪我去。”
“不行,妈妈要陪我。”桑宝宝把桑淼拉到自己这边,“妈妈是我的。”
桑淼阻止季宴白说话,“闭嘴,不许出声。”
她牵上桑宝宝的手去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做完后又一起回了卧室。
桑宝宝白天在幼儿园玩累了,哄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桑淼又来叫季宴白,把他圈住腰肢困在了沙发上。
“宝宝随时会醒过来。”桑淼说,“放手。”
“不放,”季宴白借着酒意撒娇,“一辈子也不放。”
桑淼无可奈何,只能哄他,“季宴白你到底怎么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
“嗯?干嘛这么问?”
“爷爷说我没有任何优点,你可能会喜欢上比我更好的人,你会吗?”
“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桑淼问。
“以前不会,”季宴白说,“现在是。”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患得患失,还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他也挺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没办法,还是会怕。
就像担心爸爸妈妈不要自己一样。
桑淼会不会也在某一天看穿了他的本质,而不要他?
要真有那一天,他要怎么做?
怎么把人留住?
这是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清楚的事。
“季宴白。”桑淼扶起季宴白,捧着他的脸让他看她,“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所以,不用担心我会离开。”
“真不会离开我?”
“嗯,不会。”
“那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亲我。”他说。
桑淼缓缓凑近,吻上了他的唇,又探出舌尖,伸进了他口中,和他肆意的吻不同,她很温柔。
不敢用力吮吸,只是很轻地触了下。
缩回时被季宴白勾缠住,含糊的声音传来,
“傻瓜,这样才叫接吻。”
他吮上,不给她避开的机会,用力咬着,直到她溢出声。
忽的,舌尖传来痛感,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咬破了她。
桑淼泪眼婆娑看他,听到他说:“刚刚是盖章。”
一辈子都不许反悔。
这晚两人闹得有些凶,一直在浴室里,浴缸里的水溢出了一次又一次。
桑淼里里外外都被他闹了一番,他整个人都是她的味道。
唇齿交融时,感触更明显,那是她的气息,被他吞噬其中。
……
第二天,季宴白起的晚,醒来时桑淼和桑宝宝已经醒了,两人在餐厅里忙碌,不知桑淼和桑宝宝说了什么。
小家伙走过来,主动说:“爸爸,我可以把妈妈分你一半。”
第52章
桑宝宝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这么做。
吃饭的时候也让出了位置,“爸爸你挨着妈妈坐。”
季宴白挑眉看了眼桑淼一眼,又去看桑宝宝,诧异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桑宝宝爬到椅子上,重新坐好,“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用非要黏着妈妈了。”
昨天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妈妈是他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大大方方把人让出去,季宴白不得不怀疑是发生了什么。
饭后,趁着桑宝宝去拿书包,他
问桑淼:“宝宝怎么了?”
“不知道。”桑淼说,“和爷爷通完电话后就这样了。”
“爷爷说了什么?”季宴白又问。
“那你得去问爷爷了。”桑淼看了眼时间,“我要晚了,今天你送他去幼儿园。”
桑宝宝上了车还在和桑淼挥手说再见,“妈妈,慢点开车。”
“下班后早点回来。”
“妈妈,我爱你。”
桑淼挥了挥手,“妈妈也爱你。”
时间来不及了,一脚油门,车子驶离。
桑宝宝轻叹一声,太爷爷说的没错,大人们都好辛苦。
季宴白升上车窗玻璃,问他,“今天早上跟太爷爷聊什么了?”
“秘密,”桑宝宝说,“爸爸你下次不要喝太多酒?”
“吓到你了?”季宴白以为他喝醉的样子吓到他了。
桑宝宝摇头,“不是,没吓到,就是觉得喝醉酒很痛苦,你昨晚一直在哭。”
“哭?”季宴白睨着他,“什么时候?”
“睡觉的时候呀。”桑宝宝都被他的哭声吵醒了,他还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呢?
妈妈说不清楚,得问太爷爷才行,所以一大早他便给太爷爷打了电话。
太爷爷讲了好多爸爸小时候的事,爸爸好可怜,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爸爸妈妈都没陪在他身边。
就因为这样他才决定把妈妈让出去,分爸爸一半,这样晚上爸爸做梦就不会再哭了。
“爸爸,我是男子汉,我说的话是算数的,”桑宝宝奶声奶气道,“说好了把妈妈给你一半就一定给你,所以你下次不许哭了噢。”
“爸爸哭了吗?”
“是呀,”桑宝宝眉飞色舞道,“哭的好伤心了,叫都叫不醒。”
季宴白不记得,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梦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吵架的情景,爸爸也不归宿,妈妈很生气,最后把家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