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诗安轩
上了车后,他比桑宝宝还乖,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一点也不乱动。
不知道为什么,桑淼看着他,想起来曾经的桑宝宝,似乎也是这么乖,放在一个地方便不动了,直到她来寻他。
沉思了数秒,她回过神,轻唤了声:“季宴白。”
季宴白掀掀眼皮,“嗯。”
“你想吐吗?”
“不想。”
“要不要喝水?”
“不要。”
起初他倚着车门回话,后来倒在了桑淼身上,撒娇似地低喃:“我热。”
桑淼没听清,“什么?”
“热。”他说。
桑淼见他领带都歪了,扶他坐好,轻哄,“我给你把领带摘了好不好?”
季宴白没说话,直接探出了脖子,这个动作桑宝宝也经常做,冷不丁看上去还很萌。
“好。”
桑淼慢慢扯出他的领带,一点点松开,随后扯下。
没了领带舒服好了很多,他去解衬衣扣子,好久都没解开。
“我来。”桑淼伸出手。
季宴白没了动作,乖乖等着她解。
车里几乎没光,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觉到很炙热。
桑淼下意识想避,转头想,他都喝醉了,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就看吧。
他低头直勾勾看。
她当做不知,继续解,片刻后,终于解开。
桑淼长吁一口气,“好了。”
话音刚落,季宴白突然扑了上来,桑淼下意识伸手接住他,好巧不巧,他的唇落在了她的侧颈上。
那片肌肤好像着火一般。
桑淼不敢动,怕他碰到其他的地方。
她没动,季宴白也没动,就那样贴着说话。
“淼淼。”他很轻地唤了一声。
桑淼应下,“嗯。”
“淼淼。”他再唤。
“嗯。”
“淼淼,淼淼……”他连着唤了几声。
桑淼轻拍他背,“怎么了?”
季宴白:“……难受。”
桑淼以为是喝多了难受,问:“要不要去医院?”
季宴白:“不去。”
听着他孩子气的话,桑淼笑笑,“你怎么跟宝宝一样了。”
“我倒是想跟宝宝一样。”季宴白低喃,那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桑淼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你讨厌我吗?”他问。
“没。”桑淼回。
可能是被烘烤的原因,桑淼觉得全身都热了,尤其是侧颈处,“你能先起来吗?”
“不能。”他就想这样。
桑淼身子后倾,“可你太重了。”
她都要撑不住了。
季宴白又装聋了,猫儿似地在她侧颈蹭啊蹭,就是不提起来的事。
桑淼被他蹭的心肝都颤了,“停,不许再动了。”
季宴白还真乖乖停下了,“好,不动。”
车子路过药店,桑淼下车卖醒酒药,司机问季宴白:“季总您还好吗?”
后座上的男人哪里还有一丝醉意,眼神晴朗绽亮,“没事。”
“去公寓还是?”
“公寓。”
没有佣人打扰,或许他们今晚……
车子开进公寓后桑淼才察觉到不对,“怎么来这里了?”
季宴白还在倚着她,“今晚想在这里睡。”
桑淼不跟喝醉酒的人
计较,“行,在这睡。”
她扶着季宴白下了车,司机要帮忙,被季宴白眼神制止,司机缩缩脖子,随后驾车离开。
剩下桑淼扶着季宴白东倒西歪地进了电梯。
“你也没喝多少呀,怎么醉成这样。”她说,“能不能走直线呀?”
别说直线了,能走已经不错了,季宴白跌她身上,桑淼后退两步,撞上后方的电梯壁。
他悄悄伸手护住她的后脑。
桑淼只顾着看他,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扶上他腰,“来,慢点,别摔了。”
片刻后,电梯门打开,桑淼扶着他走出去。
开门很顺利,进了卧室后又不行了,季宴白倒下时把桑淼压在了身下。
这次他唇落在的地方是她的唇。
他们就那样直直地吻到了一起。
和醉吻不同,今晚的桑淼是清醒的,她能清楚感知到男人唇上的暖意,还有那抹难言的燥热。
还有他胡乱摸索的手。
衣摆掀起时,冷意涌了进来,冻得她一颤,也让她的思绪回笼。
她一把摁住,颤着声音说:“不行。”
季宴白没说话,眼睛也没睁,张嘴含住了她的唇,牙齿小心翼翼试探着,没敢贸然进行下一步。
桑淼支支吾吾道:“季宴白,你清醒点。”
“你起来。”
季宴白没起。
她伸手去推他,用尽了全力才把人推开,还没做什么,又被他缠了上来。
本以为这只是喝醉酒的小插曲,后面才知道,这不是小插曲,是大插曲。
整整一夜他都没消停,亲她,触碰她,她跑他追。
他们玩了一夜的捉迷藏,天明才睡了过去。
桑淼:以后谁要是再敢给他喝酒,她会跟那人拼了。
躺一侧的季宴白露出餍足的笑,下次还要装醉。
……
桑宝宝一大早来敲门,看着睡意惺忪的季宴白问:“爸爸,妈妈呢?”
季宴白拦住他,“妈妈在睡觉,别吵。”
“这都几点了,还睡觉。”桑宝宝噘嘴,“妈妈说过的,不许赖床,不行,我要叫妈妈起床。”
季宴白用甜点哄他,“妈妈昨晚太累了,我们让妈妈睡会儿好不好?”
“昨晚不是去吃饭了吗?为什么会累?”桑宝宝歪着头说,“吃饭也会累吗?”
“不是吃饭。”季宴白解释,“是做游戏累的。”
“做游戏?”桑宝宝最喜欢做游戏了,“什么游戏?”
季宴白:“捉迷藏。”
“啊啊啊,我最喜欢捉迷藏了。”桑宝宝叉腰,“哼,爸爸妈妈做游戏为什么不叫我?”
季宴白:“……”
“我不管,我要玩捉迷藏。”桑宝宝甜点也不吃了,吵着要玩游戏。
季宴白搓了把脸,“好,玩游戏。”
桑宝宝藏到窗帘下,大声说:“爸爸,你快找我。”
季宴白假装没看到,问:“宝宝你在哪呢?怎么就是看不到呢?”
桑宝宝笑的不能自已,轻声说:“我在这。”
“那是哪呀?爸爸看不到。”季宴白走远了两步,“是在沙发下面吗?”
桑宝宝看着他一会儿翻沙发,一会儿去阳台,没忍住,再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