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诗安轩
“但我不需要。”周温说,“最好永远都不要。”
父母的苦心孩子不理解,孩子的烦躁没办法向父母阐述,中国式家庭都是这样。
桑淼原生家庭也是一地鸡毛,没办法说教别人。
“反正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彼此彼此,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周温爱开玩笑,通话结束前说:“宝贝我给你送了礼物。”
“什么礼物?”桑淼说完没多久,王婶捧着盒子上来,“太太,您的同城快递。”
桑淼打开手机免提,接过盒子,问:“什么呀这是?”
周温坏笑说:“好东西,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通话结束,桑淼弯着腰拆盒子,衣摆卷到了腰际以上,露出了半截酥腰,隐约还能看到上面的痕迹。
掐痕,吻痕都有。
颜色不重,淡淡的,但是很多,一大片。
不难想象他们的夜生活过得多火热。
季宴白回来,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光影拂到女人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线条曲线。
衣摆卷到腰际,露出不盈一握的细腰,巴掌大般,上面的痕迹无声诉说着他的莽撞。
季宴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轻些。
他悄悄走近,刚要说什么,哗啦一声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瓶瓶罐罐都有。
还有带包装的盒子。
有的滚到了季宴白脚边,贴着他拖鞋停下。
桑淼听到动静回过头,看看季宴白再看看地上的东西,想死的心都有了。
!!!!
下一秒,周温的微信进来。
【宝贝我够意思吧,知道你需要特意给你送过去。】
【满满一大盒,够你们用了。】
【别太感激我噢,嘻嘻。】
这个瞬间,桑淼想把自己给埋了。
她解释:“你别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些都不是我买的。”
不解释还好,解释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季宴白弯腰捡起一瓶满满的润/滑/液,递到桑淼面前,“知道不是你买的。”
“嗯?”这次轮到桑淼惊讶了。
“你知道的,这个我们根本用不上。”他挑眉道。
桑淼:“……”
季宴白说之所以用不上是因为,在调情方面,他做的很到位,都是等她情绪高涨后才切入。
他们不需要涂抹任何东西都非常契合。
她完美包裹住他,严词合缝的。
桑淼看出他眼中的戏谑,哎呀一声,抢过润滑液,羞赧道:“你乱讲什么。”
“我哪里乱讲了。”做过后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季宴白也不那么拘着了,很霸总的揽上她的腰肢,把她箍紧在怀里,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挑起,“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吗?”
“……”这个还真毋庸置疑。
“或者,我们再试试?”季宴白提议。
“流氓。”桑淼红着脸推他,“谁要跟你试。”
“你不跟我试,跟谁试?”季宴白咬上她耳垂,定定说:“淼淼,这世上你只能跟我试,其他男人都不行。”
接触多后,才知道他也有霸道的一面。
这样搂抱的姿势太让人羞涩,桑淼不习惯,抵着他胸口,欲从他怀里退出来,又被他箍紧腰肢摁了回去。
“等等,再让我抱一下。”
“…不要。”桑淼说,“宝宝会看到。”
“宝宝去爷爷那了。”季宴白贴着她耳畔低语,“今天只有咱们两个。”
他拉长声音,“想做什么都可以。”
桑淼:“……”
桑淼腰还酸着,没什么想做的,摇头,“你今天不许欺负我。”
“嗯,我不欺负你。”季宴白淡笑说,“但你可以欺负我。”
“……”真是没法正经说话了,桑淼怀疑眼前这个是假的,羞赧道,“季宴白。”
“嗯,我在。”季宴白不止喜欢她笑的样子,还喜欢她发脾气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
他踢掉脚边的盒子,打横抱我她,“去床上,还是去卫生间洗漱?”
“我自己可以去,不用你抱。”桑淼挣扎。
季宴白锁着她眸,“这么有力气看来一点都不累,不如我们再…”
“谁说的,我很累。”桑淼停止挣扎,环上他脖子,低着头不看他,“好了,快抱我去。”
越过时还踩了盒子一脚。
桑淼听到季宴白说:“其实这些也不太够。”
“嗯?”
“我说避孕套有些
少。”
“……”那可是满满一大盒子,几百个呢。
桑淼突然觉得腰更酸了,腿也不舒服,麻麻的,没有力气。
季宴白要帮她梳洗,桑淼没同意,推着他出去,卫生间门关上,她倚着洗手池喘息。
想起地上散落的避孕套越发无地自容了,可以的话,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温还在给她发微信。
【对了,尺寸方面大小都有,你们看着用。】
【不够了,下次姐妹还给你。】
【诶,别害羞。】
桑淼回复:【啊啊,刚刚都给季宴白看到了。】
周温的信息慢了几秒回过来。
【看到就看到呗,这可是我送你们的礼物。】
【请尽情享用。】
桑淼没办法和她说了,退出微信,低着头洗漱,似乎水中漂浮得倒影都是季宴白的。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看到嘴巴,桑淼想起了他滚烫的吻,每一次落在她身上,都叫她心悸难耐。
她低泣着哭出声,他去吻她的脸颊,一一把泪吻干净。
他还用他的唇碰触她最柔软的地方,那里从来无人问津,便是四年前他也没做过那么大胆的事。
简直是疯了。
他竟然就那样亲了。
她闪躲,又被他箍紧腰肢拉了回来,他叫她淼淼,他说疼,要她帮他。
天知道她多慌,心跳的有多快。
她不知道如何帮,他箍紧她的手,一点点描绘。
他真是坏死了。
可就是这样坏的她,在她说不要时,忍着不适停了下来,轻声慢哄她,直到把她哄好。
隐约的,她似乎看到了彩虹,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到的都绚丽夺目。
她不止看到了彩虹,她还看到了海,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涌起无数浪潮。
浪头很高很高,几乎要把她淹没,好几次她以为自己会死掉,最后,却安然。
圈子里有人形容季宴白是冰山,行走中的冰山,她一直以为也是那样,殊不知他不是。
他是烈焰,炙烤着四方,炙烤着她。
她化了又化,最后只剩嘤嘤呜呜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他轻哄她,叫她宝贝,叫她老婆,叫她公主。
她哭的越凶,他叫的声音越蛊惑,那大概是桑淼听过的最好听最撩人的低喘声。
每一声都让人心颤。
最后他问她,舒服吗?喜欢吗?
她泣不成声,说不住一句完整的话。
他抱着她亲吻,发出餍足的轻叹声,“淼淼,你好美。”
桑淼不确定他说的美是指她的外表还是其他,不过她想了想,应该不是外表,那时的她好似红透了般,根本没一点美感。
他指的其他的。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桑淼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