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织芙
这人怎么卡时间这么精准。
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卡时间。
她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显。再次回到谈话,刚才的话题也就被带过去了。
剩下的时间,就随意叙了叙旧。
怕秦深真的进去找她,阮宜卡着点就赶紧出来了。
江言要送她回去,阮宜也只是摆摆手:“我老公来接我了。”
话音未落,那边倚着车身的男人便径直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难得的深宝蓝色西装,同色系的波点领带,亮眼到有点超脱秦深的日常风格了。
但他气质极沉,寻常公子哥穿这种衣服,只显得轻浮。但他穿在身上,反而中和了过分古板的气质,仍然沉稳得当。
阮宜正心想他莫名像孔雀开屏。
人走到跟前才看到,那条领带上别的是——她昨天让他戴的华丽领带夹。
阮宜还以为,他不会有机会戴这枚领带夹。
毕竟按照秦深一贯的风格——她只想着哪天恶作剧一下他,让君庭众人都咋舌一下:向来严谨沉稳的总裁,今天戴了枚奇特的领带夹!
却没想到今天就戴上了,还搭了一身同风格的行头。
奇迹深深在线换装:)
奇迹秦深换装版走过来,他手中提着一把黑伞,右臂搭着一条羊绒披肩:“小宜。”
阮宜连忙介绍:“这是我老公,秦深。”
又向秦深介绍:“这是我学长,之前很照顾我的。”
她有点些许紧张。
毕竟两个Alpha见面,总是容易起点什么火药味。
秦深先将手中的披肩给她披上,他并没有问询阮宜的意见。而后才转而看向江言,颔首:“江总,很巧。”
江言笑了笑:“秦总。”
这下轮到阮宜惊讶了:“你们认识呀?”
江言解释了一下之前在国外偶然有过交集。
秦深没多话,只是十分礼貌地感谢了他过去的照顾。
倒是出乎阮宜的意料。
说话间又飘起了雨丝,两人相拥着走向旁边的迈巴赫。
男人手中打着一把黑伞,将旁边的女人护在自己的怀里,轻易便将他人的目光完全遮蔽。
光明正大地保护她不被淋到一点雨。
江言看了良久,直到车子离开,他才恍惚一般,走了回去。
……
后座上放着一捧怒放的朱丽叶玫瑰,阮宜今天心情很好,歪着头看他:“你要不要夸夸我?”
秦深微抬眼皮:“嗯?夸你心情好?”
这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阮宜:“当然是夸我卡点出来喽!”
她深深嗅了一口玫瑰香气,突然由这束花想到江言送她那束花,再想到江言送她的那个粉钻胸针。
她“啊”了一声:“我学长送的礼物,我忘记拿了。”
“礼物?”
阮宜又解释了一遍,颇有纠结:“其实也不是我想收啦,只是毕竟是道歉礼物,收下就会让人家心安一点。”
秦深:“你还缺粉钻吗?”
他手臂漫不经心地支着:“你要是想要,我改天让穆阳给你去盘个矿。”
“不是粉钻的问题!”阮宜气鼓鼓地瞪着他,“和你送我不一样,是人家给我的道歉礼物,我要是不收的话,万一人家觉得我没原谅他怎么办啊,甚至还可能觉得我们夫妻架子很大……”
她左一个“人家”又一个“夫妻”,不知道哪个词戳到了秦深的点。
他冷峻的神情泄出一丝笑。
带着些无奈又带着些宠溺:“过两天我让穆阳去给他公司送一单生意,也算是感谢他替我照顾过你,好不好?”
阮宜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机关,点点头:“行呀。”
就是又要辛苦穆阳了。
说起来她又想到:“对了,我的胸针呢!”
秦深从西装侧兜里拿出小盒子:“拍下了。”
虽然这枚胸针全程没有去过拍卖场,不过是走了个流程而已。
阮宜火速打开,一枚彩宝玫瑰胸针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那张小脸变得比什么都快,又娇又甜地抱着秦深的胳膊:“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怪不得今天穿得这么帅呀!原来是我老公穿什么都帅!”
秦深任她撒娇来撒娇去,八风不动:“没事,记得奖励我就好。”
阮宜:“你今晚就要用愿望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徐徐道:“还没想好。”
阮宜一愣,马上就要放开他的怀抱。
一本正经道:“那很抱歉,我们这边呢就不太接受亲亲拥抱的一个要求了呢。”
眨了眨眼睛,暗示他可以使用“愿望”和她拥抱。
秦深看着她,忽然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
一贯低沉的嗓音染了丝懒洋洋:“是吗”
“如果要使
用愿望,我更偏向那些我自己实现有难度的事情。”
“至于我可以靠自己的事情……”秦深的长臂一揽,重重的力度,迫使她回到他坚实的怀抱里,牢牢地挽住那一把细腰。
“我更喜欢自力更生。”
阮宜的视线被迫和他直直地相撞。
他瞳孔生得深邃,往日总觉得沉着事,今天却莫名涌动着什么。
像是灼热的黑色火焰。
阮宜下意识别过视线。
秦深忽而开口:“你和江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中吧,当时一个学校,”阮宜想了想,“后来又刚好去了大学,而且……一开始我爸妈是想让他做上门女婿的。”
秦深重复了一遍:“上门女婿?”
“因为匹配度还可以嘛,照顾我也方便,”阮宜又连忙给秦深顺毛,“你放心,就是当时提过一嘴,再后来不就是你……”
再后来,就是履行和秦深的婚约了。
秦深轻笑一声:“听起来,我反倒是棒打鸳鸯了?”
阮宜连忙补充:“我们也没培养出什么感情来,这东西强求不来的。”
“是吗?”秦深语意不明地问了句,又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你高中是在海市上的吗?”
“当然啦!我爸妈怎么可能舍得高中就让我去留学!”
秦深:“你高中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不过阮宜还是想了想。
高一分化成了omega?
高中三年一直是校花?
又或者是,高考成绩很漂亮?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起她认为最开心的:“我高考成绩考得很好哦,差一点就来京市上大学了。”
“不过最后我爸妈不放心,就还是没去。”
秦深:“那怎么还是让你去了英国?”
阮宜:“因为……英国那边有照顾我的人呀。”
她偷偷瞥了秦深一眼,故意拉长了语调:“——是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旅居英国呢。”
秦深神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阮宜马不停蹄地补充:“当然,学长也会照顾我啦。”
“会关心我适不适应呀,跟不跟得上节奏呀,喜不喜欢伦敦的天气呀,也可能周末一起吃个饭呀……”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到家了。
秦深看她一眼,自行开了车门,就准备下去。
没看出有要主动抱她的意思。
阮宜才不要自己下去,抓住他的袖口,就开始可怜兮兮地撒娇:“你生气啦?生气也要对我生气呀?可不能一个人生气哦!”
作为一个很会沟通的宝宝,阮宜是绝不会让冷战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抓得很紧,秦深怕衣袖勒到她的手心,只得无可奈何、铁青着脸把她从车里抱住来。
但怀抱里的人还是不打算安分。
翘着小脚还叭叭叭地刺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