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织芙
只问道:“要不要继续!”
阮宜哭得嗓子都哑了:“要继续,要继续……”
她哭的可怜兮兮,内心却有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让秦深这样冰冷无情的男人,染上情欲的色泽,为她俯首称臣,为她神魂颠倒。
“这是小宜在实现我的愿望吗?”
他又提起那个愿望。
阮宜胡乱地点点头,拼命吮着让他继续。
“学妹可没有愿望。”
他要她主动从校服play里出来,回到夫妻的世界。
阮宜哭着求饶:“是夫妻,是小宜给老公的愿望。”
她已经快到了极致,绷着那根弦,浑身发软。
秦深却仍然不肯放过,提起那个她的最终解释权:“那,这算惩罚,还是奖励?”
“是奖励,是奖励……”
阮宜像一条脱水的鱼,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程度。
得到这句回答,秦深才如大发慈悲一般。
终于不再故意勾着她。
阮宜就跟变脸的小花猫一样,这会儿又哭着让他停下来。
可秦深不许她停,只一味地应答着:“老婆,我吃醋了。”
好像是在回答,在门口的阮宜的问题。
他平时不叫她老婆,可今晚每叫一次,都缱绻得要命。
他细密的吻着腺体:“还记得自己问了几次吗?老公都给你回答,好不好?”
回答一次,就要惩罚一次。
可阮宜头昏脑涨,根本记不得自己当时问了多少遍“吃醋”,更数不清当下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
她的指甲在他背后划了一道又一道,狠狠地咬住男人精瘦的肩膀。
*
又到了京市下雪的时候。
车子刚开到秦家老宅,尚且还未停稳,阮宜便先一步下了车,仿佛跟有人追似的。
绣着珍珠的高跟鞋刚一落地,便因为主人过于着急,差点一扭。
幸好男人大手一揽,直直将人送入自己怀里。
鼻尖涌入他清淡的沉香气息,耳边是低沉的嘱咐声:
“小心。”
秦深今天穿的是一套呢子大衣,极长的下摆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虽然下着雪,他的前襟却并没有系上扣子。
反而刚好能把阮宜裹进去。
她一身月白缎子的旗袍,虽然轻薄但嵌着狐绒,外面又罩着微喇长款水貂毛斗篷,十分暖和。
阮宜瞪了他一眼,刚站稳就翻脸不认人一般,要甩开他自己走。
自从那天之后,他们俩人的气氛就莫名变得很奇怪。
更近了,但是对阮宜而言,似乎也更扭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吃了她的蜜园……
可是她又不肯戳破,假装表现得很正常,生怕秦深再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出口:“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
阮宜想想都感觉天要塌了。
乔翘给她分析,说这明显是恋爱了。
人家都是先恋爱再结婚,哪有先结婚后恋爱的。
阮宜不想听她色眯眯地问细节。
只是不等她想要甩开秦深这会儿,老宅门口已经乌泱泱涌出来一堆人。
上次来老宅,还是结婚的时候了。只不过那次阮宜紧张,这会儿总算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一群亲戚了。
老宅占地极广,几个人一看就是早早从里面出发,才不至于让他们夫妻到的时候没有人迎着。
地位高低可见一斑。
既然亲戚来了,阮宜在外人面前也就不好扭捏。手挽上秦深的臂膀,一脸主母态势地笑了笑。
她并不讲话,只等这群人迎上前问好。
来的是秦家的主支,二房和五房的人,已经是一大片了。但其实秦家原先是个更大的家庭,经过那次斗争之后,这会儿就剩下这两房了。
二房是之前见过的二叔秦严,还有堂哥秦柏和堂嫂唐君。
五房则是五叔秦严和五嫂白芳芳,以及身边两个女孩,阮宜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是堂妹秦安,却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
一行人簇拥着这对夫妻往堂屋走去。
两房人本以为阮宜看着年纪小,多半会卖个好主动问候他们,却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脾气比秦深更高傲。
一路上只顾着玩雪,仿佛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还是等进了堂屋落座,见夫妻俩还是不打算主动说话,这才主动一个个介绍开来。
阮宜敷衍听了听,原来那个高个子是秦安,矮一点的是白芳芳的侄女白彤。
她微微笑着,还是一副主母的派头,大方又客气。
老宅的饭菜极为丰盛,但众人的食欲都不在席上。
毕竟本以为秦深只是随心回来看看,却没想到他这次来是准备祭祖。
按理来说,这是不合规制的。
可谁也不敢说出口。
现在秦深就是秦家的皇帝,他的话就是规制就是王法。
而且就照之前他毫不手软将那几房姑姑叔叔送进监狱的样子,他就从来不是按照什么规矩来的人。
就算当年老爷子在世,也只能求个情而没法改变秦深的决定。
更不用说今天了。
气氛使然,众人都吃不下饭,连小孩都不敢哭了。
唯独阮宜吃得自在,她今早起晚了没怎么吃,而且秦家老宅的厨师手艺也很好。
有一说一,尽管这些人没什么自由,但是生活水准也绝对高于普通人了。
秦严试图和秦深搭话:“沉之啊,你看之前小松也进了君庭,那……”
他话还没说完,就卡在秦深似笑非笑的神情里。
秦深慢条斯理地给阮宜剥了虾,放到她的小碗里,语气温和:“既然是家宴,那就不谈工作了。”
秦严只得讷讷闭住了嘴。
阮宜本来打定今天是来装端庄主母的,却没想到秦深剥个虾的功夫,就先泄露了她的本性。
她虽然有点扭捏,但在众人面前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阮宜夹了虾仁咬了一口,笑眯眯道:“谢谢老公。”
她一个人吃得有滋有味,更让别人看了没有滋味。
吃完饭阮宜也不想待在堂屋里,和这群亲戚叙那根本没有的清分,拉着秦深就要去外面玩雪。
老宅占地极广,又是典型的中式建筑,自清朝那会儿传下来的宅院,下了雪便很有京城的古朴味道。
阮宜玩得不亦乐乎,被秦深抓过来暖手,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仿佛有意挑衅。
夫妻的身影落到别人的眼里,就跟一根刺一样。
五婶白芳芳忍不住小声和秦业抱怨:“你看看,这哪儿像个主母样子啊!都是主支,也不帮我们说话。沉之更是,就这么宠着她由着她的性子。”
秦业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说:“你闭嘴吧。”
白芳芳不甘心,忍不住嘟哝两句:“谁能想到最后和秦深结婚的人是她啊,这么一个娇小姐。”
这话落到旁边的白彤耳朵里。
她从吃饭的时候就精神恍惚,现在听到了也有些抑制不住情绪。
是啊,谁能想到秦深最后和她结了婚。
白芳芳是一直想把她许给秦深的,当然,这个一直指的是秦深后来上位了。
毕竟攀个亲戚,他们五房以后才可能壮大起来。
但别说秦深不同意,从一开始秦业就无情碾碎了白芳芳的想法,让她别去触秦深霉头,再给五房招来什么祸事。
白芳芳是不甘心的,白彤长得漂亮又有才干,除了家世差点之外没什么缺点。
毕竟秦深威名在外。秦家又是个烂摊子,
也不是所有名媛都敢嫁入秦家的。
结果谁都没想到,秦深娶回来了一位海市的大家闺秀,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当时结婚白芳芳还想着难为一下她,让这位海市大小姐先在京市吃个哑巴亏。
谁想到秦深直接把秦家这一摊烂事按死了,连让他们在这位新媳妇面前露个面都掐秒算,想难为更没给半点机会。
而比起白芳芳的利益谋算,白彤则是真心喜欢秦深。
甚至从以前她跟着姑姑来秦家那会儿就开始了。
当时秦深还不是被老爷子寄予厚望的继承人,而是被几位叔叔姑姑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