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繁星 第202章

作者:含胭 标签: 日常 现代言情

  陈念安说:“没事,我也出过汗。”

  他搂着她的腰,嘴唇掠过她的耳廓,痒兮兮的,祝繁星也不躲,问:“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没有。”陈念安说,“你不是一直在监督我么,我就喝了两杯,没喝醉。”

  “没喝醉还这么黏人?”

  “等满宝洗完澡,我就没机会黏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喃,“姐,什么时候告诉满宝?”

  “你说错了,是小睿。”

  陈念安轻

  声笑:“好吧,那,什么时候告诉小睿?”

  “告诉他什么?”祝繁星装傻。

  “告诉他,咱俩在一起了。”陈念安说,“告诉他,从今往后,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他想喊我‘姐夫’,还是喊你‘嫂子’,让他自己选。”

  祝繁星:“!”

第183章 第14章我们不会分手的。

  祝繁星觉得陈念安还是喝多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让祝满仓喊她嫂子”这种话来?

  她说:“我不做他嫂子,我怎么的都是他正儿八经的堂姐,你去做他姐夫。”

  陈念安等的就是这一句:“好啊,我做他姐夫,那,什么时候告诉小舅子?”

  祝繁星发现自己上当了,恼羞成怒地反踢腿踹他:“搁这儿给我挖坑呢?”

  陈念安又笑了,低低的笑声飘荡在她耳边,他抱着她轻轻摇晃,很亲昵的姿势,说:“总瞒着他也不行啊,很容易穿帮的。”

  祝繁星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她真的很久没谈恋爱了,皮肤也有饥渴症,被陈念安拥在怀里,周身萦绕着他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她整颗心被填得满满的,真想立刻告诉全世界,她有男朋友啦!

  只是,祝满仓刚来北京,又和他们数年未见,祝繁星说:“先等几天吧,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你现在和他讲,他肯定会吓一跳,咱俩也趁这几天适应一下,我还不太习惯呢。”

  “不习惯什么?”陈念安问。

  祝繁星说:“不习惯我的弟弟变成了我的男朋友,你能习惯吗?”

  “我能习惯。”陈念安说,“姐,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以前咱俩是怎么相处的,以后就还是怎么相处,我不会给你压力的。”

  祝繁星扭过脖子,陈念安的脸就在她脸颊边,她突然往他唇上啄了一口,很满意地看到某人瞪大双眼,哪儿还有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祝繁星眼神揶揄:“以前咱俩会这么相处吗?”

  陈念安:“……”

  “小老虎啊,你还是太嫩了。”祝繁星乐得直笑,用肩膀拱拱他,“松开啦,我好热啊,你先出去,祝小睿快洗完了。”

  陈念安的眼神黯了下来,用舌尖舔了下嘴角,还不舍得松手,这时,一直“轰轰”响着的燃气热水器停止了工作,说明祝满仓洗完了。祝繁星又催他:“走啦,小心被他看见。”

  “再亲一口。”陈念安说完后,脑袋就低了下去,嘴唇含住祝繁星的唇,只用唇瓣厮磨,没有时间去品尝更多,简简单单一个吻,在卫生间的开门声传来时,戛然而止。

  他们睁开眼睛,彼此对视,一同平复着呼吸,陈念安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我出去了。”

  祝满仓光着膀子跑出来,内裤外只有一条篮球裤,叫得好大声:“姐!我洗完啦!谁第二个洗?”

  陈念安走出厨房,与他打了个照面,看到小弟白花花的上半身,眉头一皱:“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我习惯了。”祝满仓用毛巾擦着头发,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洗完澡不用穿衣服啊。”

  陈念安说:“可这儿有姐姐。”

  “哦。”祝满仓说,“那我去穿一下。”

  陈念安准备洗澡,祝繁星洗完碗后开始擦拭灶台,心情还有些复杂,不想出去面对祝满仓,怪难为情的。

  祝满仓穿好衣服后在屋里溜达了一圈,问陈念安:“哥,你这房子怎么没有电视机啊?”

  陈念安说:“哦,以前那台电视机坏了,房东问我要不要再配一台,我说不用,她就没有配,你要是想看电视,我可以去和房东说。”

  祝繁星从厨房探出头来:“配了装在哪?”

  陈念安指指客厅的餐边柜:“本来是搁在这上面的。”

  “那还是算了吧。”祝繁星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客厅又没有沙发,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屁股都要酸死。”

  陈念安说:“也可以装在主卧,床对面的那个墙上。”

  祝繁星说:“那只有你俩能看啊。”

  陈念安说:“我那张床有1米5宽,我们三个可以一起躺着看。”

  祝满仓:“啊?”

  祝繁星也很无语:“你觉得像话吗?”

  “不行吗?”陈念安小声说,“躺得下的。”

  祝满仓嘎嘎大笑:“我们三个好像越住越小了,最早的102还有60个平方,403也有54个平方,哥,这屋子有多大?”

  陈念安说:“50方。”

  “果然。”祝满仓抱起西瓜跑去主卧,“西瓜,没电视看,小哥哥来陪你玩。”

  陈念安站在卫生间门口,环视着这小客厅,心想,房子是小了点,各种不方便,三个人住,是不是应该换一套大点儿的房子?

  深夜,大家洗得香喷喷后,各回各房休息,祝满仓不想玩手机,躺在床上拉着陈念安聊天,叽里咕噜地分享着自己的艺考、高考经历。

  “哥,我偷偷告诉你,高考结束后,我们班有个女生跟我表白了,她长得可漂亮了,绝对是我们年级的级花,说不定还能算校花,我当时内心天人交战,差点就答应她了。”

  “所以,你没答应?”陈念安问。

  “没有。”祝满仓翘着脚靠在床头,语气有些失落,“她考的是一所钱塘的大学,而我要来北京,答应她……就要异地恋啊,怪没意思的,最后还是拒绝了她。”

  陈念安说:“你这样处理没问题,你才十八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真想谈恋爱,进了中戏,有的是机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祝满仓随口问道,“哥,你来北京后,谈过恋爱没?”

  他满心以为会得到一个爽快的回答“没有”,没想到,陈念安居然沉默了。

  “咦?有情况!”祝满仓翻身坐起,“哥,你谈过了?”

  “我……”陈念安说,“正在谈。”

  祝满仓:“!!!”

  他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问:“你正在谈?你现在有女朋友?你没和我说过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姐姐知道吗?”

  陈念安挑了最后两个问题回答:“谈了没多久,姐姐知道。”

  “她知道?她见过那女孩了?”祝满仓一连串地发问,“那女孩几岁啊?哪儿人?做什么工作的?你是编剧,瞒得这么好……难道她是女明星?”

  “不是,你别问了。”陈念安说,“过些天,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她……嗯,比我大几岁,南方人。”

  “哇,你搞姐弟恋啊?”祝满仓还处在震惊中,“比姐姐大还是比姐姐小?个头呢?你以前就说过你喜欢高个子女孩,她个子高吗?”

  陈念安说得含糊其辞:“年纪和姐姐差不多大,个头也和姐姐差不多高,长得很漂亮。”

  祝满仓:“……”

  他和陈念安大眼瞪小眼,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他那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哥哥谈恋爱了,在北京,脱单了!他都想象不出来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小姐姐,居然可以征服陈念安。

  陈念安啊!祝满仓太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了,能让他动心的女孩,那得多优秀啊,他的责任心超级强,肯定是认准了对方,才会愿意开始这份感情。

  “哥,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太恋爱脑。”祝满仓不禁为陈念安发愁,“咱们三个都没爹没妈,你可别被女人骗了啊。”

  陈念安说:“不会的,放心吧。”

  祝满仓很难放心:“你什么时候把她带回家来,让我和姐姐见见她,我们也好帮你把把关,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念安说:“我会的,再等几天。”

  祝满仓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那……我和姐姐住在这儿,你女朋友是不是就不能来过夜了?你本来一个人住,你俩还能过个二人世界,现在,我和我姐是不是变成电灯泡了?”

  “是啊。”陈念安竟然承认了,“那也没办法嘛,你和姐姐更重要,我女朋友能理解的。”

  祝满仓很是愧疚:“我、我开学后就搬走,姐姐……姐姐怎么

  办啊?我明天劝劝她,让她早点儿回钱塘吧,我是要在北京上学,她留在北京又没事干,住在你这儿也太不方便了。你肯定不好意思和她说,没事,我来说,姐姐能明白的。”

  陈念安又感动又好笑:“满宝,不是,小睿,你不用去和姐姐讲,我和她沟通过了,这事儿不急,过几天你见过我女朋友就知道了,别担心,这绝对不是问题。”

  祝满仓将信将疑:“真不用我去和姐姐说?”

  “真不用。”陈念安拍拍他的腿,“你今天坐了很久的高铁,早点睡觉吧,明天是姐姐生日,你给她准备礼物了吗?”

  “准备了。”祝满仓说,“一副耳钉,不是很贵,我没赚过钱,平时花的都是你俩给的钱,不敢给她买太贵的东西。”

  “可以了,礼轻情意重。”陈念安说,“等你以后挣钱了,买礼物就会宽裕许多,我们三个是自家人,心里记着对方就可以了,没有这么多讲究。”

  “嗯。”祝满仓点点头,“那我先睡觉了,我是有点困了。”

  陈念安微笑:“睡吧,把台灯关了,我再看会儿电子书。”

  “好的,哥,晚安。”

  “晚安。”

  祝满仓关掉台灯,盖着薄被躺下了,陈念安继续用手机看书,屏幕光线调得很暗,没多久,他就听到祝满仓的小呼噜声,知道他睡着了。

  陈念安又等了几分钟,确定祝满仓睡熟后,他轻手轻脚爬下床,都没敢穿拖鞋,赤着脚溜出了主卧。

  ——

  祝繁星正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写方案。

  在成都,她和几个朋友聊了好几天,还去了一些民营剧院观看演出。

  如今的演出市场相当惨淡,主要是有号召力的艺人没法开大型巡回演唱会,就算开了也会有很大的风险,万一碰到当地疫情爆发,就是无条件取消的结局。演出商们也无法从国外引进剧目,什么音乐会、音乐剧、芭蕾舞剧……统统消失,只有几档先锋话剧还在苟延残喘。

  有趣的是,因为几档线上脱口秀节目的爆火,曾经少有人知的脱口秀演出开始在线下生根发芽,祝繁星去看了几场开放麦,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那些从业者几乎都是在为爱发电,很难挣到钱。

  在成都,祝繁星有个朋友,名叫应霏,女生,三十二岁,之前一直在做英语类国家的原版剧目引进工作,祝繁星与她很聊得来,这次在成都,她们聊起行业前景,一致认为,市场不放开,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可只要市场一放开,观众的需求就会呈井喷状爆发,这一点,祝繁星在巴黎已经经历过,只是不知道国内市场何时能迎来转机。

  工作没法开展,祝繁星难免焦虑,思考着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她决定去联系一下Esme,看看有没有什么项目是她能做的,法语翻译,中法间的商业活动,什么都行,总比闲着强。

  这时,敲门声响起,祝繁星看向房门,懒洋洋地开口:“进来。”

  房门打开了,陈念安溜进房间,又轻轻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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