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有嘉卉
“我熟能生巧明明就是你陪我练习的,哪有什么别人,除非你精神分裂,平时跟我亲亲的大阿悦,现在亲亲我的是小阿悦。”
他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了一会儿,又亲昵地揪一下她的鼻尖,揶揄道:“你以为是上学的时候啊,我跟你说我都不复习不预习,结果背地里偷偷努力,熬夜学到两三点?”
徐相悦被他这话说得脸上一热。
可虽然知道自己的怀疑没有理由,她还是嘴硬:“那怎么了,有的男的,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还能溜去酒店消费一次呢,半个小时都够来两回了!”
要是她目光不那么飘忽闪烁,这番话应当更显底气。
闻度被她说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就先抬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徐相悦一惊,眼睛倏地一瞪:“……你居然敢打我?!”
“我还敢咬你呢。”闻度立刻怼回去,按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按到跟前,张口就咬在她脸蛋上,语气恨恨,“叫你乱说话,看不起谁呢……”
说着声音又低下去:“你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他这么一说,徐相悦总算想起来了,嘿,她第三针疫苗还没打!
护身符还在,这人不会动她的!
她立刻又高兴了,伸手戳戳他胸口,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闻度觉着她好像有点求饶的意思,立刻就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下巴一收,就衔住了她的唇。
大概是因为此刻女上男下的姿势使然,徐相悦再一次取得了主动权,她轻而易举地再一次钻进他的口中。
动作依旧不熟练,但闻度却觉得,她好像很认真。
认认真真地吻着他的唇,迎上他舌尖时先是点一下,像在询问他的许可,等他呼吸顿了顿,发出嗯的一声,她才真的缠上来。
和刚才横冲直撞的风格截然相反,闻度觉得她可爱极了,根本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心里此刻高涨的喜悦,和对她的喜爱。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的,闻度抱着她,像是抱着最最最喜欢的宝贝,觉得心里最后一块拼图都严丝合缝的完整了。
徐相悦有自己的节奏,会在他以为刚才的小波折已经彻底成为过去,最陶醉的时候,突然离开他的舌尖,迅速向外撤退。
走的时候还含着他的下唇轻轻嘬了一下,甚至带着挑逗意味地用舌尖轻轻一舔。
本来她突然跑掉,就够让闻度发懵的了,还来这么一出,他除了茫然,就只剩浑身发麻到加重的呼吸。
徐相悦学着他平时对自己那样,从他的下巴吻到脖颈,在他的喉结上停留半晌,逗弄着他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用嘴唇去贴他的大动脉,甚至侧耳认真地听着每一次搏动。
然后是锁骨,她笨拙地将他睡衣最上端的那颗纽扣解开,急急忙忙将脸埋在他胸前,手也从他的衣摆钻了进去,停留在他的小腹上……
闻度被她这一串操作搞得人都快没了,浑身血脉偾张,紧绷得难受,呼吸时也觉得周围的空气黏滞稠热,让人呼吸难以顺畅……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接着是徐相悦有些懊恼的声音:“好累啊,不亲了不亲了。”
伴随这一句话,闻度觉得自己怀里一空。
紧接着是一句:“晚安。”
闻度:“……”
不是,你就这么把我晾在这儿了?就不管我了?你这跟渣女有什么区别?!!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甚至下腹还有明显凸起的模样,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
好好好,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刚才这么主动了,合着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真够能忍的,铺垫得也真够多的,他们写小说的一般管这种情况叫草灰蛇线,伏脉千里:)
他
躺在徐相悦身边的另办张床上,无语地瞪着天花板看了半晌,越想越气不过。
他干脆伸手去推徐相悦,却只推到被子,一动不动的。
再抬头伸脸过去一看,好家伙,人家都睡着啦!
闻度:“……”渣女!!!
他气得干脆爬起来,伸手要去捏徐相悦的鼻子,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
可手指刚碰到她的鼻尖,又突然定住了,怎么也用不上劲。
最后也只是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鼻尖,叹口气。
窸窸窣窣的被褥摩擦声响了几下,紧接着室内最后一抹光线也黯淡下去,周围彻底陷入黑暗。
闻度伸手将她拢进怀里,苦中作乐似的想,好歹她没有把他赶出去呢,也还行吧。
徐相悦是被闹钟叫醒的,睁眼看到一片漆黑,先是一愣,旋即叹口气。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她还要去上班,命怎么就那么苦哇!
头一歪就碰到了一处很有弹性的肌肉墙,她干脆伸手摸了一把。对于闻度出现在自己床上这件事,她接受得非常快。
想也知道,他已经能睡她的书房了,进卧室那不是迟早的事么,就是吧……
凭什么我要去上班,这人可以睡懒觉?
徐相悦干脆晃了晃这人,清清嗓子:“喂!快起来上厕所啊!要来不及了!”
其实早就听见闹钟响了的闻度:“……”
他咬咬后牙槽,一把将她按进怀里,用胡子去扎她,懒洋洋地说声早安。
徐相悦侧头躲开,用手心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感受着手心泛起的痒意,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事吧?”
闻度想了想:“应该没有,家里卫生都搞完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我把你的四件套换了吧?大衣要不要送去干洗?”
徐相悦应了声好,说:“既然这样,你帮我跑个腿呗?午饭就不要去给我送了,我点外卖。”
“什么事?”闻度嗯了声问道,凑近前去在她颈窝里贴着,亲了一下。
“去我妈那儿帮我拿点年货回来,我一会儿跟她说。”徐相悦抱着他的肩膀,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意识逐渐清明,“就是你去做体检那儿,她今天也上班。”
闻度应好,问她要给谢温玉带什么,徐相悦说书房有个箱子,让他顺便带过去。
聊了一会儿今天要做的事,这才真的起来,徐相悦去洗漱,闻度去给她准备早餐。
恰巴塔面包热好,在中间划开一刀,放进煎好的荷包蛋和培根,再加一片生菜,最后用保鲜膜包起来,用保鲜袋装好。
咖啡机萃取出浓缩咖啡液,蒸汽棒将鲜奶打出细腻的奶泡,二者在保温杯里混合,就是一杯醇香的热拿铁。
徐相悦洗漱完梳好头,早餐也准备好了,闻度送她到门口,扶着门看她进了电梯,才转身关门回屋。
看见玄关柜上花瓶里的玫瑰花已经开始枯萎了,今日待办事项便再添一条: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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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闻度准时抵达归云医院容城分院的一楼大堂,刚要跟一楼的导诊打听谢温玉在几楼,徐相悦的信息就来了。
恰好是他需要的信息,看完他就直接上楼去找谢温玉的门诊。
随后看着诊室紧闭的木门叹口气,见门口还坐着两位女士,正好奇地看过来,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乳腺外科……
虽然听徐相悦说过男的也会有乳腺问题,但日常生活里,多数人还是会对一个男人单独来乳腺外科觉得奇怪的吧?
他提着东西转身,往这层楼的休息区走,决定等等,反正病人肯定会看完的嘛。
徐相悦这时又发来信息,问他找到地方没有。
他如实回答说:【到了,但阿姨有病人,我在休息区这儿歇会儿,再等等吧。】
又说要帮徐相悦点外卖,徐相悦干脆让他把学生的也点上算了。
外卖刚点好,就听到谢温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先等会儿,我找找我们家孩子,让他先把年货拿回去。”
闻度连忙收起手机起身往回看,就见一身白大褂的谢温玉正提着几个箱子朝这边走过来。
“阿姨。”他赶紧打招呼,朝她迎过去。
谢温玉看着面前乖巧的年轻人,笑眯眯地诶了声,客气道:“麻烦你了。”
说着又意思意思地吐槽徐相悦:“这阿悦也真是的,我让她来,她让你来,搞的这层层外包真的是……”
闻度噙着笑静静地听着,一点没往心里去。
笑死,人家亲妈客气客气吐槽女儿两句而已,他要是敢当真,那就等着吧。
谢温玉继续道:“这是腊肠和砂糖橘,你给她拿回去,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你们了,这个是台灯,盒子里面有张购物卡,拆的时候别直接就把盒子扔了哈,还有这个,是她的新年礼物,是个包来着。”
她仔细介绍着每一样东西,闻度边听边点头。
等她说完了,才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递过去,也像她那样解释道:“这是阿悦给您和叔叔还有妹妹准备的,有护肤品和营养品,这是我在路上买的点心和饮料,我和阿悦都觉得这家还不错,您也尝尝。”
谢温玉笑眯眯地应好,说还有病人,就不留他吃午饭了。
顿了顿,又说:“改天让阿悦带你上家来吃饭。”
这话才好听呢,闻度听了嘴角一扬,高兴地诶了声。
从谢温玉单位出来,闻度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回到徐相悦住处已经是中午一点。
他把花泡水里醒着,将洗衣机里洗好的四件套拿出来晾上,煮了碗鸡汤云吞做午饭,吃完就再次出门去店里了。
下午什么事也没有,店里也没客人,想着有活也等过了年再做,所以不管是闻度这个老板,还是小李这个唯一的员工,都闲得很。
幸好还有一个黄咪可以作为他们的消遣对象,不至于真的闲到生虫。
闻度一边拿逗猫棒钓猫,一边跟小李商量:“过年这几天我们关门,它怎么办?”
“能跟我们回家吗?”小李趴在柜台上,看着猫思索一会儿,“要不一会儿试试?”
“试试你就逝世。”闻度吐槽道,“它要是能让人养在家里,就不会一直睡在店门口了。”
说的也是,小李叹气:“那就是也没办法送去宠物店寄养了。”
话音刚落,黄咪就抬眼乜了他一下,一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的大佬样。
闻度想了想,道:“算了,就让它在这儿吧,每天我来给它加点猫粮就行,反正它凉水也喝习惯了。”
说完放下逗猫棒,起身去收拾它的猫窝,先换了个厚点的挡风帘子,然后从里面掏出来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毛绒公仔。
“我靠,哪儿来的破烂?脏死了。”他嫌弃又无语地啧了声,准备将这个公仔扔了。
结果黄咪一见就着急了,急吼吼地冲过来,往他腿上一扑,嗷嗷叫起来,啊的特别大声,拖着个嗓音,一听就是在骂街。
闻度停下来,低头板起脸看它,“干什么,比谁大声啊?我声音大过你啊,所以我有理一点,这东西这么脏,万一有病毒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抬高身价?”
黄咪瞪圆着眼望着他,胡须一颤一颤的,耳朵都压下来了,表情从生气慢慢变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