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唧唧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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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过后,这场雨也变得温柔。
她终于得以喘息片刻。
余戈用手轻轻地帮她揉抽筋的地方,额头相抵,呼吸撞在一起,他吻她湿湿的眼睫,“好点了吗,宝宝。”
徐依童慢慢缓过劲来,整个人还虚软着,又沉溺在他的缱绻里。
注意力终于又放在他身上。
雨下这么大,乌云还没散。
他没再动,但是蛰伏在她体内的东西,徐依童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不懂余戈此刻的难受,也没脑力思考了,就小声问他:“为什么。”
“嗯?”
徐依童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快,“你还没那个。”
余戈被她可爱的简直要笑出来。他垂下头,低声告诉她原因。
徐依童一下瞪大眼,不可思议。
“怕你疼。”
徐依童不信。
余戈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伸。
触到湿黏的一片,她有点不好意思,手指还跟他碰在一起,于是别别扭扭地挣了两下。余戈也不强迫她。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徐依童试探着伸手,去确认真伪。感受了会儿,她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身体到目前并没有完全契合。
默了阵,徐依童问:“一直?”
“一直。”
“包括刚刚?”
“嗯。”
他忽然动了两下,她忍不住哼哼,说话有点结巴,“那,那第一次,你怎么结束的啊。”
那是另一种感觉。余戈说:“看着你就行了。”
...
...
短暂的歇息过后,徐依童贼胆又起,想试试全部。
余戈把徐依童搂抱在怀里,坐起来。换了个姿势。他背靠床头,面对面,让她自己来。
暖黄的灯也造出氛围,打在余戈眉梢眼角。他浑身被一层薄汗覆盖,唇色比平时更深,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迷乱的性感...徐依童迟钝地意识到,做这种事的时候,看对方情迷的模样,有多...怪不得他不关灯。
她不满意余戈还穿着睡衣,往上推,嘀咕,“我也要看。”
因为他半躺着的姿势,衣服很快又往下掉。徐依童也不说让余戈脱,仿佛找到了新乐趣,把他衣服再撩上去一遍。
玩的很过瘾。
来回了几次,余戈任她折腾,甚至配合地咬住了衣角,两只手都用来扶她。
用指尖蹭他腰腹,徐依童稍微往下落。
余戈隐忍地抽了很沉的一口气。
她听着就发麻心颤,忍不住想并腿,又被他按住。心悬着,身体绷着,她勉强地继续,有点怕,又觉得好刺激。
发丝垂在腰后乱晃。想更深,更满,但后面实在撑不住,没试完就受不了。力气也耗尽了,徐依童只能让他来。
落雨缓一阵急一阵,被风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响。
余戈耐心地问她喜欢哪种。
徐依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前者好像不太够,后者...目前又承受不来。
她眉心蹙着,努力思考,贪心地说:“可以,稍微...重点?”
“一点点。”徐依童难伺候地补充,“或者二点点。”
余戈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可爱,压抑着叹息声,亲亲她耳侧,亲亲她的唇,哄着似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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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散了又聚,海水反复涨潮,雨下的让人疲惫。
到结束时,徐依童已经不像第一次有精力害羞。老老实实被他抱着去浴室,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余戈看完了,甚至他还不只是看。其实非要走,也是能走的,她就是疼,就是懒,就是想偎在余戈怀里。
洗完澡,余戈把徐依童放在床尾凳上坐着。然后开始换床单,收拾弄脏的衣服。
她蜷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眼也不眨地看他,“还要多久啊?”
余戈停下动作,“怎么了?”
徐依童嘴里嘟囔了几句,“床单和衣服明天再洗吧。”然后把手伸向他,要抱抱的姿势。
余戈接过她的手,在她身前蹲下,“困了?”
徐依童摇摇头。
两人注视着彼此,她稍稍低下脑袋,余戈就扬起头。他们又接了会儿吻。
“你洗澡要多久。”她失落地问。
手搭着她的背轻拍,余戈说:“十几分钟?”
“能快点不。”徐依童不想跟他分开太久,“五分钟。”
余戈微微笑了一下:“好。”
“就在我房间洗。”她强调。
一切弄完,台灯终于熄灭,房间里陷入漆黑。
躺在床上,徐依童后背贴紧他胸口,余戈从后面搂着她,连手指都相扣,放在她小腹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觉。
她好喜欢这种窝在他怀里的感觉,像是暴雨天里温暖的避风港。
接下来几天,他们走到哪都要贴在一起。只有吃饭的时候短暂分开片刻,徐依童吃的慢,就心不在焉等余戈吃完。然后坐在他怀里慢吞吞吃饭。就连开车出门买东西,堵车或者等红绿灯的间隙,余戈都会腾出一只手,跟她牵着。
连着几日阴雨天,在余戈去医院做最后复查的那天,上海放晴。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只是肩伤还要注意,需要定期做理疗,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了。
当天辉哥就把人喊回了基地,激动地差点没放个鞭炮。
太阳很好的这天,余戈正式开始恢复试训。
春季赛临近尾声,大多数队伍已经放假,倒在四强的OG突然主动给两支进了决赛的队伍免费当陪练,约了几场训练赛。这事儿很快传开,一张内部截图流出来,引起轩然大波。
几个大的电竞号纷纷转发。自定义房间里十个ID,左边那列是OG的人,倒数第二个人的ID——Squidward。
贴吧虎扑又热闹了一晚上,春决在即,撸区论坛却一夕之间全被余戈即将复出的事刷屏。有人欢喜有人忧。
自从余戈忙起来之后,徐依童感觉自己真患上了分离焦虑症。
同床共枕了几天,她竟然不再适应一个人睡,直接导致失眠了。偶尔有两天,余戈训练赛结束,会开两个小时的车回来,陪她睡觉。
*
四月十六是陈逾征的生日。
他以前过生日都是随便过过,成人礼的时候都只是跟朋友私下聚聚。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包下一栋海边的别墅,约了几乎所有认识的人来。
蔡一诗和CC她们跟着徐依童一起来赴约。
她们几个都是看着陈逾征长大的,乍看到他穿上衬衫西裤,都有些恍惚。
“弟弟长大了。”
陈逾征礼貌地跟她们挨个打招呼。
几人都是酒蒙子,四处逛了逛,很快找到了餐厅区的调酒吧台。今天请来的调酒师是徐依童老熟人,给她弄了杯酸奶酒。
今天气温不算太低,CC看着徐依童这一身打扮,欣慰道:“你衣品终于恢复正常了。”
前段时间出来喝酒,满酒吧的潮人,只有徐依童穿卫衣长裤,身上一件时尚单品都没,像是个误入她们卡座的酒保。
蔡一诗嗤笑了声,发表看法:“这两天没有性生活了吧。”
徐依童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接话茬。
说到这,蔡一诗道:“你们知道吗,我那天晚上起来,看到徐依童给我发消息,问我第一次疼的受不了该咋办。”
CC给听沉默了。
顿了顿,蔡一诗继续:“过两天又问我,进不完咋办。”
茉莉也沉默了。
CC着实大开眼界:“还能这么炫耀?”
清清嗓子,徐依童磨磨蹭蹭解释,“不是炫耀,这是真心的疑问。”
茉莉表情迷茫:“你老公住几楼啊。”
徐依童自然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不说这个了行吗。”
蔡一诗白了她一眼,凉凉道:“这时候又把姐妹当外人了。”
起了个头,她们接着讨论的话题也变得成人。徐依童全程不参与,就在旁边听。她对余戈还是很有占有欲的,并不想把和他的隐私分享给任何人。
不过她们讨论起姿势的时候,徐依童难免还是回想了一下。
应该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余戈才第一次到底了。地点倒是换了几个,但她和余戈都只喜欢面对面。她不喜欢后面来是因为那样深到疼,她目前还没能适应,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余戈的话,她猜他是想看着她。
徐依童渐渐发现余戈做这种事的时候掌控欲格外强。他们唯一一次尝试是在浴室镜子前。她两手被反剪在腰后,下巴被钳着,被逼得在镜子里跟他对视。脖子也被掐着,仰头跟他接吻。
越想脸越红,徐依童赶紧灌了几口酒。手机在这时候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看。
-小鱼:【感冒药记得吃】
徐依童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