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栀 第45章

作者:夜子莘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但

  对沈宴而言,此时此刻,才是该属于他的满汉全席。

  在女孩极度的紧张与羞涩中,沈宴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珍视与眷恋。

  那温软的唇又如羽毛般沿着她挺秀的鼻梁向下,亲得宋暖栀痒痒的,整个心湖都开始荡漾,不自觉闭上眼。

  倏忽间,他在她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吓了一跳,轻哼出声,却传来男人的一声调笑。

  这笑声在这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性感又撩人,却让宋暖栀愈发慌乱。

  他真的好像变坏了。

  又或者,之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如今这个会使坏欺负她的,才是真实的沈宴。

  她羞恼地握拳在他肩头捶打了一下,渐渐没了先前的紧张。

  沈宴这才又凑过来,含住她的唇吮吻。

  宋暖栀重新闭上眼,长睫簌簌,落在他肩头的手不自觉揪紧他的衣领。

  她感受到沈宴的吻逐渐加深,在她唇肉间急切地厮摩,舌尖试探着去舔她的唇瓣。

  与此同时,宋暖栀的腰被他揉了一把。 :

  她嘤咛着喘息,沈宴的舌趁机探进她的口腔,与她深入纠缠。

  明明第一次接吻时他还笨拙又青涩,接连几次弄疼他。

  短短几日,他的吻技好似突飞猛进一般,竟让人有些沉湎。

  宋暖栀尝到他唇齿间浓郁的酒香,混着柠檬蜂蜜水的酸甜,她好像也跟着醉了。

  暧昧的因子在两人之间流转,彼此的呼吸变得滚烫而急促。

  直到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把她旗袍的开叉越推越高,甚至越过布料去触碰她内里的肌肤,宋暖栀按住了他的手。

  沈宴松开她的唇:“嗯?”

  她开口间,气息有些不稳:“我要先洗个澡。”

  沈宴摩挲她身上丝滑细腻的衣服面料:“洗完澡,还穿这套旗袍给我看?”

  宋暖栀被他问得一滞。

  ……当然不会!

  虽说这套旗袍只晚宴上穿了三个小时,但宴席间觥筹交错,免不了沾染酒气。

  待会儿洗完澡,宋暖栀肯定要换件干净舒服的。

  她不说话,沈宴却早已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那就一会儿再洗。”

  宋暖栀还想再说什么,沈宴抚摸她的脸颊:“栀栀,别拒绝我。”

  没给宋暖栀再开口的机会,他扶着她的腰把她改成与他面对面跨坐的姿势,旗袍的开叉越发往上。

  宋暖栀羞得双手捂脸,又被他强行拉下来。

  宋暖栀急得快哭了,又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满足他的癖好。

  头顶的灯光在沙发上投出旖旎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经意扭头,看到黑尾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

  宋暖栀如大梦初醒,急忙用手去推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声音带着颤:“别在这,回房间行不行?”

  最后宋暖栀身上那套撕坏的旗袍被丢在客厅沙发上,沈宴还穿得斯文整齐,将她打横抱起回卧室。

  推开浴室的门进去,沈宴把她放在淋浴下面站定,哑声说:“一起洗节省时间?”

  宋暖栀双手护胸背对他:“不要。”

  虽然她现在寸丝不挂,已经被他完全看光了,但一起洗澡那是另外一回事。

  她觉得两人还没熟到这地步。

  宋暖栀:“你可以去其他房间里洗。”

  反正之前她住在这里,沈宴也是这么做的。

  男人笑了声,看着她面向墙壁的光洁背影,俯首在她的侧颈上小啄一口,声线暧昧勾人:“洗完去床上等我。”

  宋暖栀:“……”

  谁先洗完还不一定呢。

  既然沈宴这么说,她决定洗慢点,否则自己先去床上,真让他误以为是在等他一起做那种事,未免也太难为情了。

  沈宴像是有什么读心术,走到浴室门口又蓦地回头:“你若不愿意,我在床上等你也行。”

  宋暖栀:“……”

  -

  宋暖栀洗完澡,要穿衣服时才反应过来,她是光着身子被沈宴抱进来的,撕碎的旗袍和内衣裤丢在客厅,其他睡衣在衣帽间。

  此刻浴室里只有两条浴巾。

  宋暖栀只好先拿起一条裹在身上,遮住重要部位。

  打开浴室的门,沈宴果然已经在床上等她了。

  他穿着雾霾灰的家居服倚在床头,手上随意翻着一本财经杂志。

  听到动静,他掀眸看过来,幽沉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见宋暖栀站在浴室门口,床上的沈宴阖上财经杂志放在一边:“过来。”

  宋暖栀看看他身上的家居服,捂住自己胸口处的浴巾,小声说:“我先去穿睡衣。”

  她说着要去衣帽间,被沈宴拦住,“不用那么麻烦。”

  宋暖栀扭头,对上他灼灼的视线:“一会儿还得脱。”

  宋暖栀:“……”

  虽然很露骨,但沈宴说的是实话。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戒备地看一眼沈宴,以最快的速度掀开被子钻进去,躺下。

  见她防贼一样的反应,沈宴忍笑问她:“开灯还是关灯?”

  宋暖栀嘴巴捂进被子里,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关。”

  沈宴关了灯,室内骤然变暗,周遭显得静谧。

  宋暖栀的神经紧绷,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在怀里。

  先前在客厅只是开胃小菜,此刻才是正餐。

  她感觉沈宴贴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宋暖栀像只待宰的羔羊,听天由命地闭上眼。

  “紧张了?”头顶传来男人温柔缱绻的嗓音。

  宋暖栀睫毛轻颤,睁开眼。

  沈宴轻拍她的肩:“别怕,放轻松。我们不算完全陌生,你已经有些熟悉我的节奏了,不是吗?”

  他口中的熟悉,是先前两人隔着衣服做过类似的事。

  宋暖栀忽然明白过来,沈宴婚礼之前让她一步步熟悉他,就是为了此刻。

  一如他商场上的运筹帷幄,在男女之事上,他也像一个精明的狩猎者,一步步给她下诱饵,再引她落进陷阱,成为他盘中之物。

  适应了黑暗,借着袅淡的月色,宋暖栀依稀能看到男人英隽利落的脸廓。

  她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沈宴依旧向先前在客厅时那样,从额头的位置一路吻上她的唇,又顺着纤细的天鹅颈向下。

  裹着的浴巾被丢开,他在最温柔之地流连,在她贫瘠的土地上烙下朵朵红花。

  宋暖栀五指探进他的短发里,隐忍咬住下唇。

  好在他没多久又离开了,继续去下一站。

  空调的凉风漫进室内,轻薄的纱帘细微浮动。

  淡雅怡人的栀子花在月色下含苞待放。

  沈宴仿佛置身花丛,所过之处,鼻端全是清新好闻的栀子花香。

  可惜手上的这朵栀子花还很生涩,像是温室里娇养出来的,天然害怕外来的入侵,层层花瓣都紧紧收缩,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容纳。

  他试着去亲吻安抚,很快,尝到满口花蜜。

  被浇灌的鲜花总是绽放得格外绮丽,以惊人的速度在月色下盛开。

  引来莺声婉转,酣畅淋漓。

  ……

  宋暖栀大学期间最害怕的就是女子八百米体侧。

  她没想到,新婚之夜还能拥有一次类似的体验。

  其实这二者并不完全一样。

  毕竟她还不至于在女子八百米体侧时把自己折腾哭,今晚却哭了好一阵。

  沈宴先前的温柔绅士,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哭泣求饶,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摧残。

  后来宋暖栀学精了,咬着下唇不哭出声,以为这样能够换来他的怜惜。

  结果他更卖力,问她怎么没声了。

  想着刚才种种,宋暖栀背对着他不想理人。

  他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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