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子莘
不过也正是这份“好感”,让她在晏朗劈腿之后,生出和沈宴结婚的念头。
至于婚后宋暖栀会彻底喜欢上他,其实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结婚之前,她需要一次又一次用理性告诫自己,才没让自己对沈宴产生感情。
婚后成了夫妻,她不需要时刻让自己在感情上保持清醒,对沈宴没了戒备,沦陷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宴眉梢微动:“如此说来,当初如果没有晏宋两家的联姻,我若追你,应该也很好追?”
“那也说不好。”宋暖栀立马否定,“没准我真的会嫌你比我大。”
沈宴蓦地翻身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嫌我大?”
男人英隽利落的五官近在眼前,宋暖栀双手抵在他肩头,嘴硬道:“你本来就大。”
“哪大?”他牵着宋暖栀的一只手带过去,“这儿?”
随着宋暖栀的掌心覆过去,那里像是被充了气,一点点鼓起来,隔着家居服薄薄的布料抵着她的掌心时,侵略性十足。
宋暖栀慌得要把手收回来,却被他强势箍住手腕,动弹不得。
刚才的聊天就这样终止。
沈宴沉沉地看着她,眼底灼烧着欲望。
宋暖栀忙道:“今晚不行,我生理期到了。”
沈宴微微讶异:“提前了?”
宋暖栀轻轻嗯了声:“下午突然就来了。”
沈宴压抑地喘息着,翻身躺下来。
宋暖栀侧目,能看到他胸膛处剧烈的起伏,似乎有些难耐。
迟疑片刻,她起身关了床头的灯,卧室骤然陷入黑暗。
她重新钻回被子里,自然地枕在沈宴的臂弯处,一只手掠过他睡裤的腰带进里面。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宋暖栀的脸颊一阵阵发热,好在她事先关了灯,沈宴看不到她此刻的羞涩。
她佯装淡定地问:“这样可以吗?”
随着她五指微屈,不断握紧的动作,沈宴不自觉低唔了一声,气息被她弄得有点乱。
他缓了会儿,哑声说:“动一动。”
宋暖栀起先没有经验,有些不得要领。
后来被沈宴的引导下掌握到节奏。
半个小时后,宋暖栀站在洗手间的水池边洗手。
温凉的水流落在手上,洗干净一手的滑腻。
擦干手回到床上,她两只手臂还酸得厉害。
沈宴在浴室里洗澡,宋暖栀听着里面出来的流水声,想到方才的些许画面——
夜幕中,她隐约看到沈宴微微仰起头,性感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点克制的叹息声从他的唇齿间逸出,格外勾人。
她心砰砰狂跳了几下,赶紧甩开那些念头。
这个男人太会蛊惑人心了。
浴室门打开,沈宴从里面出来,看到床上的女孩双颊粉嫩,他凑过来观察一会儿:“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我这是热的。”宋暖栀避开他的目光,“家里的空调制冷是不是不行,感觉好热。”
“是吗?”沈宴也没拆穿,主动贴过来抱住她,“我身上刚好是凉的,帮你降降温。”
她挣扎,沈宴把她抱得更紧:“栀栀,我今天很高兴。”
宋暖栀任由她抱着,脸埋进他怀里,耳畔是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高兴什么?”
沈宴:“高兴你终于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意,更高兴你同样喜欢我。”
他终于不用独自默默地喜欢她,担心她不喜欢他,他的这份感情会给她带来负担。
宋暖栀嘴角弯了弯,伸出手臂搂住他:“我也高兴。”
她抬起头,“那我们现在算是两情相悦了?”
“当然。”沈宴亲昵地轻吻她的眉心,满眼溺爱。
宋暖栀眸光微动:“那我再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沈宴:“什么?”
宋暖栀:“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高考之后,我说要报澜大,你问过我,为什么不报A大,那样就可以离姥姥姥爷更近。”
沈宴沉吟片刻:“你当时说的是,你和晏家已经有了婚约,以后总归要留在澜城生活,就当提前适应这座城市。”
“嗯,这话是骗你的。”
沈宴眸光微闪,下意识看向怀中的女孩。
宋暖栀迎上他的目光:“我对待感情一直很理智,高考报志愿,大概是仅有的一次不理智。”
她当时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件事:一旦报了A大,离姥姥姥爷那样近,沈宴就再也没有理由照顾她了。
第51章 吃醋
这一晚,宋暖栀和沈宴聊了很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这是结婚以来,他们第一次聊得那样尽兴。
宋暖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临睡之前,好像还在跟沈宴商量着明天去约会。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宋暖栀很激动,说了好多种建议 。
后来有了困意,她不知不觉就睡熟了。
-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泻进室内,似轻柔的薄纱般覆在卧室的每一处角落。
宋暖栀的意识逐渐苏醒时,眼皮还沉重得厉害。
她闭着眼,却发觉自己仍枕在沈宴的臂弯里,男人的另只手臂搭在她腰上,她整个人被他完全圈禁着,如同建立了一道令人安心的屏障。
鼻息间,是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幽凉中夹杂一丝暖意。
宋暖栀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沈宴似有所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像在哄小孩一般。
宋暖栀缓慢睁开眼,入目是沈宴近在咫尺的睡颜。
他双目轻阖,一双剑眉利落如刀刻,睫毛长而浓密,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淡的阴翳。
高挺的鼻梁下,浅粉色的薄唇轻轻抿起,平日里弧度平直,透着坚毅的线条,此刻却显得格外柔软。
宋暖栀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点着他的唇角将弧度轻轻往上提。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男人宽厚的掌心攥住。
她抬起眼睫,对上一双清明幽沉的目光。
宋暖栀一愣:“原来你早醒了呀。”
“嗯,怕吵到你。”他的胳膊昨夜一直被她枕着,沈宴怕收回来会吵醒她,索性就陪她躺着。
就是没想到,她还挺能睡,一直不见有醒来的架势。
宋暖栀看了眼窗帘缝隙里溜进来的阳光:“现在什么时间了?”
“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宋暖栀瞳孔瞬间放大:“我睡这么久?”
沈宴居然也陪她到这么晚。
“刚好,你不是说今天约会吗,午饭过后,我们去看电影,去商场四处转转,等傍晚天气不那么热的时候,我带你去马场学骑马。”
看电影和学骑马都是宋暖栀昨晚上说过的提议。
她想了想,有些雀跃地点头:“那我先去洗漱。”
她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沈宴才把注意力放在被她枕了一夜的右臂上,胳膊麻木得有点没知觉,像不是自己的。
他试着刚一用力,便感觉一阵酸麻瞬间袭来,仿佛无数根针同时扎进手臂,又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里面肆意攀爬。
沈宴撑起来,靠坐在床头,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轻轻转动肩膀来缓解整条胳膊的僵硬。
水流声停止,他立马放下手臂,若无其事地看过去。
宋暖栀出来时,看向床上的盛宴,面露狐疑:“你怎么还在床上?哪里不舒服吗?”
她以为沈宴会趁着她洗漱的功夫先去衣帽间换衣服,毕竟他一向很有时间观念。
沈宴平静地掀开被子下来:“回了个工作上的消息,你先换衣服吧,我去洗漱。”
他说着,大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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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栀午饭时,觉察到沈宴的异样。
两人面对面坐着,她又习惯性时不时往他身上看,于是便看到他每隔一段时间会用左手揉一下右侧的脖子。
宋暖栀关切地问:“你脖子怎么了?”
沈宴一愣,抬头看过来,神色平静柔和:“没事,可能前几天工作时对着电脑久了,脖子有点酸。”
但宋暖栀明明记得他昨天晚饭时还好好的。
怎么一夜起来,脖子就酸了?
她看着沈宴的右侧脖颈,又顺着侧颈看向他的手臂。
昨天晚上,她好像枕着那条手臂睡了一夜。
宋暖栀当即明白过来:“不会昨晚上被我压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