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榴火
反正老黄这会儿已经
头皮发麻了。
这是什么载入史册的尴尬场景。
少爷放狠话放到老丈人头上了!
覃御山收回手机,目光冷淡地望向司渡:“我非常不喜欢你,不管你跟我女儿有没有谈恋爱,我都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但我不会干涉她选择。我女儿还不知情,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要告诉她,否则我就明牌干涉、让你们彻底分开。”
司渡沉默了两秒,语气微妙地缓和了下来——
“您要不要上我的车,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覃御山没理他,按下了车窗,奔驰车轰鸣一声,消失在了雨幕里。
第84章 保证“你只有一个Daddy,那就是……
司渡亲自往小渔岛走了一趟。
小岛位于港城东南面海域,靠船只交通,小岛不大,家家户户操持渔业,空气中弥漫着咸涩和腥臭味。
姜宝梨的身世,越是深挖细查,越是心痛。
她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头。
司渡在留阿嫂老家里找到了姜宝梨小时候的照片,照片已经褪色了,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扎着歪斜羊角辫儿、笑得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很狼狈,脸颊脏兮兮,与如今明艳动人的姜宝梨判若两人。
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她很爱笑,一如既往。
很快,司渡便查到了线索,又往泰国和印度去了几趟。
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覃御山的女儿。
压力……陡然上升了。
生意场上,他开始刻意规避和覃御山的正面交锋,动作过于明显,连他的CEO韩洛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韩洛想弄清楚端倪,约他射箭。
不过司渡的嘴很严实,什么都问不出来。
黑色护腰撑着他挺拔的劲腰,弓弦拉至下颌,绷紧了。
“嗖”的一声,箭簇没入靶心。
“什么情况啊哥,生物制剂管理法案只要推行了,覃御山名下的医美产业至少死一大片,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香槟庆祝了,怎么临到推行的当口……又取消了?”
司渡没答话,仍旧拉弓射箭。
姜宝梨的身世非同小可,覃御山树敌不少,此时保密,恐怕也是要考虑姜宝梨的安全。
既然如此,他更加不敢透露只言片语。
“目标放长远。”他又抽出一支箭,“跟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计较什么?”
“不是……”韩洛咧咧嘴,“你欺负老年人,欺负得还少吗?听说那天晚上跨海大桥上,差点把人家的车都撞进海里,所以现在在这里尊老敬老,是闹哪样啊?”
司渡极其不爽地望了韩洛一眼,眼神锐利。
“怎么,说不得你了是吧!”
韩洛壮着胆子嚷嚷道:“你现在想要和他求和,那也晚了啊,你俩都已经势同水火,到了相互要命的地步了,别忘了,上次夏威夷他是怎么搞你的,你这次,也差点送了他的老命。你没有退让的余地,唯一的路就是硬刚到底。”
话音未落,弓弦骤响。
箭矢擦着韩洛的耳朵,钉入他身后的墙面。
韩洛僵在原地,人都没了。
“吵死了。”
他顿时噤声,一句还都不敢多说,看着司渡不耐离开的背影,骂了句——
“操!吃、吃错药了!这么暴躁?”
“欲求不满是吧!”
……
上海场的终演结束,姜宝梨国内的巡回个人音乐会也宣告完美落幕。
她站在舞台中央,向观众席深深鞠躬。
掌声如雷。
尽管灯光刺眼,可她还是在汹涌人潮中一眼望见了司渡。
他戴着黑色口罩,安静地站在最后一排过道里。
像甩不掉的影子。
卸完妆,姜宝梨辞了团里的庆功宴,如同归巢的小鸟似的,拎着裙子往外跑。
团里经纪人叫她,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男朋友来啦!”
跑出音乐厅,遥遥望见了路灯下站着的男人。
黑色风衣,肩线笔挺,手里拎着行李箱,显然刚下飞机。
姜宝梨鼻尖一酸,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贪婪地蹭着他……
好想他啊。
司渡被她撞得微微后退半步,随即,收紧手臂。
小狗状态将要被激发出来的时候,姜宝梨却不满地推开了,仰头瞪他:“一走就是两个月,干什么去了?”
“最近工作有点忙,灯塔水母项目的更新……或者说代替版本——海萤项目就要面市了,最近在实验室赶最后的数据。”
“海萤项目?”
“嗯,新技术,比灯塔水母蛋白更稳定,成本更低。”司渡一本正经地解释。
实诚地聊了一堆与工作相关的专业术语,姜宝梨听得云里雾里。
但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她可不是什么贤惠女朋友,才不吃他工作忙这一套:“有这么忙吗?刚在一起那会儿,不也天天来找我,连中午午休的间隙,都要从实验室溜出来见我。现在好啦,在一起还没半年,激情褪去,就厌倦啦!一两个月都可以不见面的!”
司渡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输出,有点懵,也有点委屈:“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全国巡演,我也刚从国外回来……”
不管对别人怎么死装冷脸,对姜宝梨,司渡永远是摇尾巴状态。
“哦!我在巡演,所以机票很贵吗?见一面很难吗?私人飞机是加不起油了吗?我上个月在深圳的演出,这么近你都没来……所以不爱了,半个小时车程都会嫌远了是吧。”
姜宝梨作天作地的作精风格从来没变过,戳着他的胸口,连珠炮似的一度输出,“刚刚还说泡在实验室,这会儿又改口说在国外,所以你到底在哪里?你骗我,司渡,你居然开始骗我了。”
本来只是为了气一气他,但看他好像不打算继续解释他到底在忙什么。
姜宝梨是真的有点来气了。
不解释就是没得解释!
姜宝梨越想越气,气得眼眶都酸了。
她感觉司渡就是对她的感情变淡了。
很委屈,委屈得天都要塌了。
她一把推开了司渡,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钻进去。
隔着后车窗望过去,司渡追出来,站在路边……看起来有点可怜,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他才不可怜呢。
姜宝梨撇撇嘴,狠心地扭过头。
就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两个月都不见面的男朋友,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姜宝梨这两个月,想他想得胸口都疼了,上周演出的时候,望着台下的观众,望不到他,特别难受。
演出一散场,就订了最近一班回港的机票。
电话打过去,人家倒好,美美地在外地出差。
姜宝梨也想不明白,他一个混实验室的理工男,以前也亲口对她说过,最讨厌商业应酬。
大部分商业事务都让集团CEO韩洛代劳了,什么重要的大生意非得他亲自出这个差。
她问他在哪里,机票改签也还来得及,只要不是美国洛杉矶这种地方,一天来回,见一面应该ok。
但司渡说得含糊其辞,让她别折腾,等忙完了他回来见她,不想她辛苦跑着一趟。
挂掉电话之后,姜宝梨的心就泛酸了。
一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根本收不住……
不爱了,真的不爱了,原来爱情的保质期只有短暂的三个月啊。
什么要生要死的,都是假的……
他的爱情就像火焰,燃烧一瞬间,灰迹落下,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姜宝梨决定不理他了,再也不理他了。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脑补到他和女助理出差调情的画面了。
直到司渡叩响了她的房门,姜宝梨气鼓鼓地开了门,瞪他:“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司渡单手撑着门,防止她将他拒之门外:“有。”
姜宝梨抱着手,抬起下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快狡辩!说服我。”
司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将人带进屋,反手关上门,将她抵在墙边。
他指尖捏着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两个月的空缺全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