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姚九
林经理得到准确答复,转身朝外走。
还没走到门边,他突然想起明大师预定的那批古董已经到了码头。
“窦生,明大师预定的那批古董,已经到了码头,是不是通知明大师?”
“嗯,你去通知他。”
“哦,对了!”
窦生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叫住林经理。
“子豪,让他把上个月台湖拍卖行拍卖到的那本清史稿一起带过来。”
“清史稿?”
说到清史稿,他好像想到什么,拨通桌上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玉成,那件玉帽架你还有没有印象了?”
洪玉成叼着根烟,正皱着眉头挑选下个月的海报封面女郎。
对于海报女郎的人选,他一直纠结着。
按照他的想法,更倾向于本次港姐决赛中,亚军呼声最高的的选手桂安丽。
合同正准备签署,他家老爷子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胡青月!他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电话,一手捏着照片,嫌弃的直嗦着牙。
照片中女人的长相勉强只能算是清秀,不知老爷子是不是又被迷了心窍,竟然拿资源硬捧这么一个毫无姿色的女人。
听到窦生提起玉帽架,语气随意。
“什么玉帽架?”
话筒一端传来窦生略显急促的语气。
“你记不记得,六月份我和明辉共同鉴定了一件玉帽架,当时我给出的鉴别意见是乾隆年间,明大师却给出仿品的结论,明大师的依据是玉帽架上的两枚印章与张大师鉴赏图册上描述的有明显差别。”
“嗯,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他拿起电话,随手扔了手里的照片小样。
“昨天一位小姐买了这件笔架,她给出的结果截然相反,这件玉帽架大概率是真品。”
“真品?”
洪玉成眉梢扬起。
“怎么确定?”
窦生的声音略显疲倦。
“我记得家里老爷子收藏了一本陈氏家传的传古别录,能不能借过来让我查阅一些资料?”
那位温小姐说起乾隆帝还有两枚同等比例缩小的印章,他始终是半信半疑,所以才会邀请对方参加下月八号的拍卖会,到时自会有人帮他解疑。
可对方前脚刚走,转瞬他就想起。
他曾经在洪家老爷子书房中翻过陈氏的传古别录,好像看到过一篇过关于乾隆帝雕刻的印章介绍,隐约有提到两枚随身携带的私人印章。
他心急难耐,只想着立刻见到那本别录。
“陈氏的传古别录?应该还是在老爷子的书房。”
洪玉成斜靠在椅背上,手指无规律的敲击着扶手。
“生哥,不论那件玉帽架是真是假,已经售卖,又不能讨回,生哥你何必那么在意?”
窦生:“我想确认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洪玉成不以为意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如果是真,提前结交这位,于百仕斋而言有备无患。”
窦生做为百仕斋董事之一,更关注业绩的提升。
特别是最近两年海外关于国内古董文物,拍卖价格一年高于一年,越发心急。
急于自己国家的古董文物,竟然就被那些个流氓小偷们正大光明的售卖。
也急于民族文化正在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流失。
“嗯~”
洪玉成考虑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答应。
“生哥,明天下午一点来老宅,到时候我在老宅等你。”
因为定稿画报女郎的事,他始终咬着没松口。
担心老爷子逼他,最近一直躲在外面没回家,谁知还是躲不过。
不过他尽可能的避开老爷子的作息时间。
那个时间点,正是老爷子午休时间。
以防万一,他还是提前给窦生打了预防针。
“生哥,我家老爷子不知为何,竟然插手今年的画报女郎选拔。”
窦生略感吃惊。
“啊,老爷子要插手?你认识吗?”
他认识倒是好了,洪玉成无奈道:“我不认识。”
“老爷子他~”不会是要纳四房太太吧!
窦生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打着哈哈。
“我们明天见面再聊!”
挂上电话,他心思又转到那件玉帽架上。
如果对方所言是真,温家这位小姐未来可期。
…………………………
温槿安自是不知窦生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上到露台,这才发现有不速之客来到她的顶楼。
站在楼道上,一眼看见昨天的温家祖孙站在露台中央,那位宝珠小姐捏着手帕挥动着,脸颊潮红。
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正与温家那位二房小妾低头私语。
第37章 试探
二房小妾!
这样的称呼令温槿安恶趣味的笑了又笑。
港城认可什么二房三房,完全是上流社会基于自身利益制定的游戏规则。
她可不认!
对于她而言,她们都是小妾!替她阿嫲提鞋都不配,竟然还敢提阿嫲是温家的什么大房太太,他们怎么敢?
“你们来这干什么?”
“温槿安!”
低头私语的两个女人,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庞秋艳拉着李悦榕走过来,眼神上下打量温槿安。
她虽然垂眸掩饰,眼底还是无法藏住憎恶。
今天出门,温槿安特意穿自己唯二的一身短款修身旗袍,楼顶的微风吹过,旗袍裹着腰身,显得腰肢越发细软,身姿曼妙。
她长发披肩,五官精致柔美,眼眸清澈明亮,阳光下,皮肤莹润剔透,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这样的姿容,庞秋艳笑的艰涩,拉着李悦榕介绍。
“温槿安,这是明轩的三太太!”
昨天送明轩到医院,刚醒来,就把她们全部撵出医院,只留下老冯。
令人奇怪的是,与昨天不同的是,明轩到现在都没对外宣布认回她。
事出反常,庞秋艳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事,不然心底总是不踏实。
只要明轩没有当众认回,她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今天来这,除了想要打探些消息,还有就是想给李悦榕这个贱人找些不自在。
“悦榕,你看你们是不是很像!”
“呵呵~”
李悦榕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哪怕早有准备,心底还是阵阵刺痛。
细思极恐,曾经所有情深时的行为都有了阴影。
先生看她时的失神,还有情深时遮住她双眼,附耳低喃的几声卿卿。
现实如此虚妄可怕。
她腿脚虚软脚步踉跄,脸上惨白一片。
“悦榕,小心啊,怎么这么毛躁!”
庞秋艳差点要笑出内伤,看她如此,堵了这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在今天出了。
“地面不平罢了!”
李悦榕稳住心神,斜扫了她一眼,眼底冷意闪过。
想看她的笑话,庞秋艳还不配。
她早不是年轻时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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