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吻痕 第68章

作者:甜梨绘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HE 现代言情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最终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不再出声祈求。

  在这段时间内,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丝毫不用猜测 。

  谢祁宴站在原地注视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

  许久后他终于动了,黑色的大衣沾满了雪,肩膀处落下了厚厚一层,他丝毫不在意的伸后抹去。

  -

  南拾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软关起来,整天只能在卧室中活动,甚至就连楼下在没有谢祁宴的陪同下也不允许。

  这样的日子南拾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也许有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她也有些记不清了。

  甚至对于谢祁宴欺骗她这件事情的愤怒也渐渐消散了许多,直到外面的雪色停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

  南拾转头望去,是往日给她送东西的阿姨。

  阿姨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热情的说:“这个草莓是先生自己亲自洗的,洗的很认真的。”

  南拾过了几分钟问道:“可以帮我切盘吗?我不喜欢吃上面带绿叶的地方。”

  阿姨:“当然可以了,那我等下拿下去给你切了。”

  说着阿姨转身便打算离开,却被南拾连忙叫住:“不用了,阿姨你帮我拿把水果刀上来我自己弄。”

  以往南拾都是会自己动手切切水果,阿姨不疑有他连忙应声,便放下了手中的水果下楼替她拿了上来。

  这把水果刀很小,南拾握在手中的时候甚至有些呆愣,在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这把水果刀她甚至经常用。

  另一边,谢祁宴照例正常询问南拾的情况,阿姨如实回答,最后想起什么才说:“南小姐找我要了一把水果刀说要自己切草莓……”

  阿姨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向来在他们面前温和的雇主此时猛然变了脸色,迈着长腿两步并作一步的朝楼上走去。

  猛地打开门,谢祁宴下意识的瞬间瞳孔一缩,整个人都站在了原地。

  只见南拾坐在床边,手旁的草莓极其的鲜艳漂亮,但是却通通被她切成两半。

  汁液顺着她的手腕滴在身上,染红了她浅色的衣裙,

  而她似乎也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自顾自的玩弄着小刀。

  直到谢祁宴出声,他的嗓音带着紧张过后的暗哑:“你在做什么?”

  南拾扭头看着他:“你没看到吗?我在切草莓。”

  “以后草莓你直接给我切就好了。”谢祁宴朝她缓步走去,“这种事情我喜欢为你做。”

  “但是我不喜欢!”

  南拾扭头看着他,贝齿咬着红唇,一圈泪水在眼眶中旋转,却拼命忍着不掉下来。

  “我只想要你放过我,放过我们两个人好吗?”

  她真的不想,在彻底分开之后自己记住他的不是曾经的美好,而是现在的囚。禁。

  谢祁宴站在原地抿唇,黑沉的目光盯着她,一时之间没有出声说话。

  片刻后他说:“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便要离开我?”

  南拾收回视线,不想和他分辩:“所以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谢祁宴没有出声,但是沉默的态度瞬间表达了他的意思吗,南拾便直接懂了。

  她微微扯了下唇,动作飞快的便要挥舞着刀刃往自己光洁白皙的手臂上划去。

  如果这一刀下去,必定会落下醒目的伤痕。

  然而还不等她碰到自己的肌肤,手腕便被谢祁宴用力的拽住,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她整个手腕都捏碎。

  她抬头看去,只见谢祁宴眼眶通红,神色漆黑看不出情绪,但是手中拽着她的力道极大。

  “为了离开,你甚至要用自残伤害自己来威胁我?”

  

第52章

  屋内的暖气很足,但是南拾却莫名的觉得好像房间四处都在漏风,好像哪里都有着刺骨的寒意。

  她听到这话一言不发,只是神情沉默又坚韧的看着谢祁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便是,她想要离开这里。

  两人站在原地对峙了一会,最终南拾感觉拽着她手腕的手月越来越松,直至垂落。

  南拾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拽紧了握着水果刀柄的手。

  这一副防备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谢祁宴,他脸色苍白,神情稍暗,眼底惨红一片,支离破碎。

  随后他转身,语气染上了几分自嘲:“如果现在让你和我待在一起是折磨,那么你现在便离开吧。”

  南拾心底一震,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的便成功了。

  “我会让许助送你离开。”

  南拾毫不犹豫的错过他便要离开,直到她迈出这个房间也没有回头。

  脚步声渐渐远去,谢祁宴站在原地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了几分自嘲。

  -

  许汀舟早早的便接到信息,站在楼下等着她,南拾急匆匆的下楼,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拿便打算急忙离开。

  还是许汀舟出声阻拦,南拾这才如梦初醒,从一旁的沙发中拿过她的毛毯裹在身上,最后这才毫不犹豫的出门。

  甚至,她连上楼拿件衣服的想法都没有,生怕谢祁宴反悔。

  直到车出发后,南拾这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有些疲倦的靠在床边缓缓地吐了口气。

  这时她感觉手中似乎一直握着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垂眸望去,只见前不久用来威胁谢祁宴的水果刀,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握在了手中,一直没有放手。

  此时她却看着手中的小物件微微出神,直到现在她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干脆的逃了出来。

  她现在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在那时先去岳灵衫家中待着,之后在马上去找工作。

  南拾提前给岳灵衫发了信息,到地方之后,还没下车便在车内看到了皱着眉穿着厚重羽绒服在楼下等她的人。

  那一刻南拾原本并没有什么想法,此时甚至有些想忍不住的哭。

  委屈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还不待车停稳便连忙冲下车往她怀中扑去。

  岳灵衫从来没有看过南拾这副样子,甚至也很少看她有悲伤难过的神情,此刻心疼的不行。

  忍不住的连忙出声问:“怎么了?”

  南拾摇摇头,一双漂亮的眼眶红的吓人,浅色的眼眸此时水雾雾的,晶莹的泪水快要抑制不住的落下。

  纤细的指尖拽着岳灵衫的衣衫,这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定。

  岳灵衫一摸她的额头便发现有些生病,她顿时心里的疑惑什么都抛的一干二净,急忙的带着南拾便往楼上走。

  此时虽然还没下雪,但是却也非常的冷,站在楼下待了一会就早已经感觉到手脚冰凉,更何况别提南拾了,她的身体那么虚弱。

  两人上楼后南拾此时便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热,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的阵阵犯晕。

  她实在是太过于疲惫,便随意的躺在床上短暂的闭上了双眸。

  迷迷糊糊间她微微睁开了双眸,房间中似乎有传来说话的响声,但是具体在说什么她却无法听清,最终便是再次沉沉的陷入了昏迷。

  身上的热意和冷意交杂,南拾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封闭的环境中。

  她再一次的抬头望去,却发现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前段时间进入暗道的模样。

  这一次她却是以旁观人的角度再次的经历了一遍,直到她逃离暗室准备逃跑时遇到谢祁宴,巨大的惊恐和伤心席卷而来,南拾这才清醒了。

  见她醒了一直守在一边的岳灵衫立马站起来,从旁边端过一杯温开水递过去。

  “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明明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却一直醒不过来,我都担心死了。”

  南拾接过水杯之后,这才发现她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岳灵衫的家中,而是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已经在鼻尖蔓延,南拾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喝了好几口温水之后放到一边。

  “我怎么……”

  声音极其的沙哑,就连南拾也被吓了一大跳,随后忍不住的停了下来。

  岳灵衫和她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早就知道南拾想问什么,便直接回答她了。

  “你是身体太虚弱然后又受了凉所以发高烧昏倒了。”

  她说完忍不住的抱怨:“谢祁宴怎么没找你?”

  亏她当时还以为谢祁宴这人不错,看起来对南拾是真心的,却没想到在南拾昏迷的这段时间,这人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慰问一下。

  南拾

  听到这话身体细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微微垂眸:“我和他分手了。”

  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正常进食,原本就小巧的脸颊此时瘦的下巴尖尖的,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平静。

  垂落在旁边的黑色软发此时随意的垂落,甚至一瞬间还挡住了她的脸颊,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虽然岳灵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现在南拾的模样,便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岳灵衫如梦初醒一般的去开门。

  只见刚刚才在她们口中讨论的人此时站在门口,岳灵衫下意识的一惊,生怕他听到了刚刚两人的对话。

  而谢祁宴却只是抬起他的双眸,客气又疏离的说着:“可以让我和南拾单独聊聊吗?”

  岳灵衫下意识的侧眸望向房间中的南拾,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脸色不好的出门顺便关上了房门。

  等房门关上之后,一瞬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南拾身上还残留着被谢祁宴种下的痕迹,她乖乖的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让人心里泛起心疼。

  她的唇色苍白不堪,整个人无比的虚弱。

  “你怎么来了?”南拾有些嘲弄的看着他,“是后悔放我走了吗?”

  现在在南拾的心中,谢祁宴再次来找她必定是想要把她抓走,而不是说有其它的事情。

  谢祁宴:“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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