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予雾
清爽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衬衫袖口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只在领口敞了一粒。
一只长腿微曲,单手抄进口袋,听见高跟鞋的脚步声,他从手机上抬起头,看见她后,淡然的神色浮上笑意,收起手机,直起身子,道了声:“早。”
沈初棠看他一眼,走过来,“早呀!”
就说他今早怎么没像以往那样,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与她问早安,这会儿知道了,等着当面和她说。
徐祈清笑看满身明丽色系的姑娘最近,替她打开了副驾的门。
沈初棠欣然接受了他的服务,伸手搭一搭他递过来的手,扶稳坐进了车里。
关上副驾的车门,他绕过车头,坐进了主驾。
沈初棠接过安全带递送器上递过来的安全带,正低头扣着,身边的人忽然靠了过来,在她侧额落下轻轻一吻。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干嘛呀。”
徐祈清扯过安全带扣好,很理所应得地回:“早安吻。”
她故作嫌弃地嘟囔了声:“妆花啦!”
说着,还特地滑开遮阳板上的小镜子,看了看。
他亲的不重,又是侧额,根本不可能弄花妆。
故意气他呢。
徐祈清知道。
他笑了声,启动了车子,“有没有想好吃什么?”
沈初棠日常都是吃英式早茶,但沪城的大部分英式茶餐厅都已经被她吃遍了,口味也早吃腻了。
抵着下巴想了想,“老弄堂早茶你吃过没?”
许家早先老宅没拆的时候,老爷子总喜欢带她去那边吃早点,一套四大金刚,是标配。
但她当时和现在一样,不喜欢那种闹哄哄的闹市区。
预料之中的,身边的人摇了摇头,回:“没有。”
她皱着鼻子,说他:“你真的很没趣哎!”
这过的什么日子呀?
于是,很具慈悲心地挥了挥手,学着沪城腔,开口道:“走吧,豆浆、油条、大饼,粢饭来一套!”
沪城话与南临话很像,她说的不是很标准,依旧能听见一些京片儿的拽气,徐祈清笑了起来。
很轻缓的一声笑,引得沈初棠扭头看过去,很不服气地问:“你笑什么?”
他踩下油门,缓缓驶离许家大院门口,说了句:“糯叽叽。”
沈初棠只会一两句沪城话,大多她其实都不太听得懂,但她大致知道这个口音是沪城话或是南临话,“什么啊?你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平稳驾驶着车的人,笑而不语,经过路口他降了降速,让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先过,“等你回家问问你阿婆,就知道了。”
沈初棠自小就是小急性子,哪儿等得了啊,可他又在开车,不好闹他。
于是她直接从包中拿出手机,当场给许
老太太拨去了电话,拨号声响了三声被接起。
老太太和老爷子这会儿也正打算出门,接起电话,问:“乖囡,怎么啦?”
她直入主题,气鼓鼓道:“阿婆,有人骂我糯叽叽,糯叽叽是什么意思呀?”
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话,和傻乎乎,笨憨憨这类的听起来倒是蛮像的。
许老太太一听就晓得是谁“骂”的了,同时又觉得沈初棠实在太可爱,笑了起来,“骂你可爱呀!小傻瓜!”
沈初棠怔了一下,举着手机转头看向驾驶位上的人。
他目视前方,神情带有薄笑地专注开车。
她脸红了一下,回了老太太几句,就挂了电话。
刚好遇到一个红灯,徐祈清紧跟前车停下了车,刚挂上制动,身边的人转过身,声音委屈不满:“你太讨厌了,我不要和你吃早餐了。”
故意看她出丑。
她还兴冲冲地给老太太打去了电话!
这样显得她很傻哎!
徐祈清怕了她的性子,搭在中控台上的手握了握她的左手,忙轻声哄道:“是我不好,怪我,不逗你了。”
沈初棠抽回手,环在胸前,“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南临话,我又听不懂。”
万一将来结了婚,吵架,他偷偷用南临话骂她,她总不能还给老太太打电话,问他骂的什么意思吧?
想想就有够傻的。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她伸出手指一指他,“以后我们吵架,你也不能说,谁知道你会不会用方言骂我。”
九曲十八弯,又十分可爱的脑回路,徐祈清再次被逗笑了。
“好,不说。”说完看她一眼,语气无奈又轻柔,“再说,我哪舍得。”
沈初棠暼他一眼,“谁知道你舍不舍得。”
男人惯会巧言令色,不能轻易相信!
就像那些姐妹小聚上被叫来暖场的白面小生,都是男人,一张嘴就能将人哄得团团转,为其一掷千金。
虽然,徐祈清貌似并不需要她一掷千金。
不图财那就是图人。
更狠毒了呢!
第47章 热吻海棠冰凉脚面被一只宽大的掌心握……
吃早餐的地点在一片闹市区,细算起来沈初棠也有十几年没来过了,但依旧是一片烟火气十足的热闹景象。
早市繁忙难免属于清扫,她下车时一个没注意,踩上了一杯没喝完的豆浆,杯内剩余的豆浆随着吸管“啪”的一声溅出去好远。
徐祈清恰好绕过车尾,成了被殃及的无辜路过者。
深灰色西裤,左腿的裤管一道鲜明的液体飞溅的痕迹。
他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一晌,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朝她这边走过来,关切询问:“烫到了没有?”
烫倒是不烫,可是很恶心啊!!
沈初棠要疯了。
微微抬起脚,偏头看一眼脚上的这双今天才第一次穿出门的小牛皮高跟凉鞋。
豆浆杯被鞋跟踩炸,满溢出来的豆浆全都扑进了她的脚面,顺着脚丫缝隙流淌进脚板底,湿漉漉又黏黏糊糊的触感。
谁呀?!
这么没素质,没喝完不会丢到垃圾桶吗?!
她哭丧着脸,负面的小情绪瞬间反扑,“太恶心了,我不吃了,我要回去了。”
裙子边缘也被溅到了一点,真的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徐祈清先是确定她的确没有被烫到,白嫩脚背没有丝毫的灼伤红痕,他才打开副驾的车门,俯身进去各拿了包干、湿纸巾,以及后座冰箱中的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
将东西全都在车顶排列放好,欠身将身前的人打横抱起,放到副驾上侧坐着。
沈初棠还在微脚上的怪异的触感而恶心,整个人就腾了空,下意识的惊呼还没脱出口,就已经被宰副驾上放好。
徐祈清一言不发,拿起纯净水,拎一拎两侧裤腿,半蹲了下去。
塑料瓶盖“咔嚓”一声在他手下被拧开,放在一旁后,将她那只脏了的脚,连鞋带脚从下方卡住,帮她将鞋脱了下来。
沈初棠有一瞬的愣怔,她的鞋刚刚踩过地面,还被溅满了豆浆,她自己都嫌弃,往后缩了一下,“很脏哎!”
脚上的桎梏握紧她的脚背,将脱下的鞋放到一旁,他垂首拿起纯净水,“先简单冲洗一下,待会儿先带你去买鞋子。”
说完,眼帘掀了掀,看见了裙摆处被溅到的几滴水渍,“还有裙子。”
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纯净水有些凉,他横着一只手在她的脚与水流之间,做阻隔,也做中间间接加温的介质。
沈初棠绷着脊背,双手撑在臀侧的座椅上,看一眼自己的脚,再看一眼细致认真为自己冲洗脚面的人。
浓长的眼睫垂着,峻拔的鼻骨在阳光下于鼻侧落下一隅灰影,双唇轻抿,唇色是健康的粉调,唇形丰润性感,唇角自带微微上扬的弧度。
她忽然没缘由的想起他昨晚在车里亲自己的样子,粉霞倏地染上两颊。
脚面冲洗完毕,徐祈清竖起水瓶,低声提醒了一句:“可能会有些凉。”
沈初棠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握起她的脚,给她洗起了脚趾,一个个指缝仔细搓洗一遍。
男人的手指冷欲修长,穿插进她圆润秀气的脚趾间,水流是凉的,他的指腹却是温热的。
沈初棠感觉耳后的一团小火苗燃旺了起来,掌心若有似无地接触她的脚底,她缩一下脚,低声嗫嚅:“你别挠我!”
最后一个脚趾洗完,徐祈清抬头看过来,眉梢带笑,像是觉得她莫名脸红的模样可爱,轻声道:“没挠你。”
说完,放下她的脚,站起身去车顶拿干湿纸巾,随后又蹲下,帮她把脚仔细擦干。
频繁接触自己脚的大手,温热干燥,长这么大,只有小时候玩闹时被老爹挠过脚心,成年后还没有异性碰过自己的脚,沈初棠有些怪异的羞赧。
在他将最后一丝水分擦干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将脚收回来。
徐祈清看一眼从手中匆匆撤离的脚,绵软足底蹭过指腹,他偏头看向丢在一旁的那只脏了的鞋,收回视线后,伸过手来将她另一只脚上的鞋也脱掉了。
沈初棠心惊地缩了一下脚,“你干嘛?”
他解掉脚踝处的暗扣,“不要了,买新的。”
说完,拎起另一只脏了的鞋,站起身走去不远处的垃圾桶,丢了进去。
两只鞋都被他脱掉,沈初棠是彻底哪儿都去不了了,只能坐在车里等他回来。
被冰水冲过的脚,冷冰冰的,她用裙摆将腿和脚全都裹住,抱膝坐在副驾的座椅上。
徐祈清扔完鞋走回来,打开驾驶位的门上了车,看一眼她裹在裙子下的脚,拿出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商场。
中控显示屏跳转出导航轨迹后,他将手机放进储物仓,倾过身子,手伸进她的裙子下,捉住了那只他刚刚洗过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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