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万修自讨没趣摇摇头,笑道:“我是说,如果你也回老家,我亲戚开车回去,可以一起捎上你。高铁票挺难抢的。”
任月端着餐盘起身,“等我考虑好再说,谢谢,我先走了。”
“等我一分钟,一起走。”万修狼吞虎咽塞包子,看得任月过意不去,让他不用急。
方牧昭睡眠浅,敲门声震醒,鲤鱼打挺起身。
“谁?”
“我。”
方牧昭听出声音,开门一看,小谢面如死灰传话:“望叔叫你上前院。”
小谢没有方牧昭电话,李承望有,如果他想找人,可以直接打电话,用不着找小谢传话。
唯一的可能性是小谢刚见过李承望。
小谢老公欠钱不再是秘密,不知道夫妻俩如何解决。
方牧昭好奇原因,特殊时刻不好多问。小谢六神无主,他的询问很可能被当成关心,倒是赖上他就难办了。
他们的房间只隔了一个洗衣房,少妇和青年,容易起流言蜚语。小谢老公暗暗给方牧昭的白眼够多了。
方牧昭带上门,跟她错身而过。
李承望又在前院看护懵佬,耐心比正常孩子的父亲还多。
“望叔。”
李承望:“这两个月,在地下室住得还习惯吗?”
方牧昭不时留意懵佬,省得他又**扑水,“比我之前睡货拉拉好多了,谢谢望叔关心。”
李承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住下面我叫你方便,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掏出一直负着的手,变出一张门禁卡,一看就知同小区。
“我在后面普通住宅区还有一套空房子,你搬过去住,房间密码是小义哥的六位数生日。”
方牧昭接过卡,谢过李承望的关心。
一次又一次的厚待,已经给他招来嫉妒,不少人眼热他的特殊待遇。
就在这时,方牧昭裤袋的手机震了两下,李承望离得近,估计也没错过。
李承望意味深长:“年轻人也要有年轻人的生活,有了房子才方便带女人过夜,总不能带女人睡货拉拉。”
第26章
李承望给的房子是三房一厅,足足是任月那间的三倍,房间空荡,方牧昭走进去,似能听见足音回声。
皮沙发松软舒适,方牧昭一屁股坐下,双臂交叉,仰头靠坐一会。
入住几天,方牧昭不着痕迹扒遍每一个可能隐藏和伪装摄像头的角落,包括卫生间水箱和吸顶灯,一无所获,悬着的心没完全落下,总怕哪天上演《楚门的世界》。
方牧昭每天按时到李承望的别墅报到,接他去跟各种老板熟人吃喝。李承望的左手边坐瘦师爷,再左边通常有一个方牧昭的空位。
方牧昭跟大胆坚岁数差不多,比之干练,各路老板对他青眼有加又保有怀疑。
方牧昭不是李承望的亲戚,突然冒头,任谁都会对他留个心眼。
这日,方牧昭按李承望别墅的门铃,进了前院,只见一个陌生的家政大姐在鱼池边打扫落叶。
对方没见过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谦卑说了声早上好。
方牧昭:“新来的?”
大姐:“对,刚来两天。”
方牧昭:“原来的小谢还做吗?”
大姐:“好像不做了。”
方牧昭弯腰捡起懵佬留在池边的鱼粮罐,摆回石板圆几上,坐石墩上等李承望。
说曹操曹操到,屋角拐出小谢的身影,急匆匆往这边走,旁边黏着另一道人影。
懵佬口齿不清叫着小谢,听着像谢谢,小步追着小谢跑。
小谢瞥见方牧昭,愣怔一瞬,脚步一滞,给懵佬追上。
懵佬抱上小谢上臂,不住揉捏软乎乎的臂肉。
小谢挣扎,想抽出手,另一手指着方牧昭:“去泥猛哥那边,他那里有鱼粮,你去喂鱼。”
懵佬表达能力有限,跟他对话得尽量用短句,像命令三岁小孩。
方牧昭在懵佬身上看到三岁小孩不会出现的变化。
懵佬也是一个成年男人,除了达不到成年人的智商,男人该有的体格和欲念,一应俱全。
懵佬今天穿一条灰色运动裤,碰到小谢那一刻,原始欲念具象化,他瞬间原地起高楼。
如果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在公众场合突然起立,会被同伴取笑咸湿,也会用理智压下去。
懵佬偏偏只有欲念,没有理智,骂了也听不懂,听懂也无法控制。
方牧昭隐隐捕捉到一个阴谋的轮廓,喉咙像堵着一团霉菌。
他掏出烟盒,低头咬了一支,皱眉点上。
小谢看到方牧昭像看到救星,急急扑过来,要把他当人肉盾牌。
方牧昭顺手拦了下懵佬,塞给他一罐鱼粮,“小义哥,喂鱼,鱼肚子饿了。”
“肚子。”方牧昭给他示意,不动声色怼了下懵佬的肚子,没让他疼到弯腰,总算让大楼摇摇欲坠。
方牧昭帮他拧开鱼粮罐的盖子,哄小孩似的,倒一撮到他手心,“喂鱼。”
懵佬形成条件反射,手心有粮就要撒,终于分散注意力。
小谢松了一口气,眼神依旧空洞,没跟方牧昭说谢谢。
方牧昭偏头吐了一口烟,眼神示意新的家政大姐,跟小谢说:“还以为你辞工回老家了。”
小谢古怪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小谢老公已经辞工回老家了,货车队司机都说不清他怎么偿还澳门赌债。
货车司机接触不到李承望的别墅,若是像瘦师爷和方牧昭一样可以自由进出,说不定能猜知一二。
-
任月那天收到泥猛回复一个“好”,再也没其他消息,冷淡繁忙,一目了然。
出行前晚,方牧昭依旧没有任何联络,任月已经主动敦促过一次,见他反馈态度不佳,便没了二次联系的冲动,隐隐不看好这次计划。
任月没调闹铃,睡到9月30号早晨。
一股刺耳敲门声震醒她。
搬来金枫花园后,她一次都没叫过外卖。
今天工作日,难道是物业或者社区网格员?
任月默声凑到铁门猫眼,隔着外层防盗门格栅,来人轮廓熟悉,身份清晰可辨。
任月拉开门,探出一颗脑袋,吊带睡裙藏着门背后。
方牧昭说:“还不起床。”
任月:“你都没说几点,我以为你放我鸽子。”
方牧昭:“我也没说我不来。”
任月:“你提前预告一下呀。”
方牧昭说:“没这习惯。”
吊带裙肩带滑落,任月不得不站直提起,门缝框出她的半边身,另外一半在方牧昭脑袋自动补全。
同样是白色,吊带裙在任月身上飘逸清透,有着跟白大褂截然不同的风情。
方牧昭掏出烟盒,“半个小时够吗?”
任月:“差不多,你等会。”
任月关上门,洗漱换上衣服,开门让方牧昭进来。
她说:“我还要擦个脸。”
方牧昭靠在鞋柜边,“你擦。”
鞋柜边靠墙立着转角衣柜,任月拉出全身镜,恰好跟方牧昭在镜中四目相交。
任月说:“你可以先坐着,我还要一会。”
方牧昭:“懒得换鞋。”
他正好踩着入户地垫,没超出“污染区”。
衣柜和床头夹着一张小方桌,不带化妆镜,任月嫌买的小圆镜视角窄,一般照全身镜。
她走回小方桌拿化妆包,顺路勾过折叠椅,挪到鞋柜边。
旋即,她有点后悔此刻的客气。
方牧昭拉过椅子,靠着门背后墙坐下,一边脚还踩着地垫,另一边盘起来,姿势洒脱不羁,占据全身镜的大部分视角。
任月站在镜子前,彼此距离虚虚实实,某一瞬好像站进他的双。腿-间,后背贴上他的胸膛。她看他的每一眼,都被盯紧。
她穿了上次看电影的包臀裙,短袖收腰,侧面曲线玲珑有致。
任月的耳朵似乎先上了胭脂,说:“你能不能别看我?”
方牧昭:“还能看谁?”
任月:“看手机。”
方牧昭:“看够了。”
任月:“也没见你多回我一个字。”
方牧昭:“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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