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方牧昭双眼一亮,“你在关心我?”
任月:“你好能想。”
方牧昭笑道:“只是配合谈话,不像以前一样东跑西跑,没多累。”
他开了两枪,致嫌犯一死一伤,谈话和写报告必不可少。
任月:“然后可以回老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方牧昭:“暂时这样打算,就看海城有没有人收留我。”
他从粥碗抬起半张脸,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任月。
猛男吃粥就像猛虎吃素,有种收起利爪的温驯与无奈。
任月看向别处。
方牧昭:“说你呢。”
任月:“我又不开民宿。”
方牧昭无奈一笑,轻轻摇头。
任月:“你是不是好久没回老家,回去陪陪你妈也好。”
方牧昭:“她陪我一个多月,快要疯了。”
任月不由噗嗤,转瞬笑容渐渐淡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压缩起来不足一个月。
她理解了方牧昭前头的心情,并非吃谁的醋,而是对比其他人,他们之间的缘分少得可怜,很难有机会长久相处。
任月:“你养好身体再说。”
方牧昭:“我躺ICU你说等我站起来再说,我现在走到你面前,你又说等我养好身体,存心钓我?”
任月:“不啊,没有存心,愿者上钩。”
方牧昭第一次故意板起脸,任月反而笑得更欢。
方牧昭低头喂了自己一大口。
任月职业病发作,提醒:“慢点吃,细嚼慢咽。”
方牧昭:“再管我就成我女朋友了。”
任月瞪了他一眼,沉默扒拉她的生滚鱼片粥。
她对之前的相处还有怨言,此时此地不适宜谈及,这件事不该搬到明面上谈,只能慢慢套话,或者感受。
以前任月有时觉得方牧昭只把她当炮友,知道他身份后,这似乎成了合理解释。他工作压力大时,她凑巧成了释放口。
任月觉得自己也有毛病,以前跟方牧昭若即若离,含含糊糊,一旦他摊牌,就迫不及待在一起。现在对恋爱少了几分好奇,感受到方牧昭持续的热情,倒不着急了。
这次如果重蹈覆辙,仓促在一起,冲动分手,怕是就此彻底走散。
简餐过后,方牧昭和任月回到金枫花园,电单车停进楼下车棚。
任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楼拿点东西还你。”
方牧昭仰头扫了眼,楼层密密麻麻,一时无法锁定任月的阳台。
看来做客无望。
他说:“我先走了。”
话毕,方牧昭抬步往小区门口方向走。
任月哎了一声,“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方牧昭反问:“你不记得我的话吗?”
他说过送出的礼物不会收回。
任月:“我不管,你要是不收,我就快递到你们单位。滨海区禁毒大队二中队,我没记错吧?”
方牧昭走回来几步,任月往后退几步,像怕大人打屁股的小孩。
任月:“我说到做到。”
方牧昭气笑了,“你威胁我?”
任月留意周围,没人,顺嘴说:“谁敢威胁警察叔叔?”
她已经25岁,对着一个仅年长2岁的男人喊叔叔,只是打趣,也怪恶心。
任月爆出一身鸡皮疙瘩。
方牧昭也给肉麻得愣了下,“叫哥。”
警察哥哥,哕,更肉麻。
任月说:“你就等我十分钟。”
方牧昭叉腰沉默。
任月放轻声:“方牧昭,礼物太贵重,我真的不能收。你看我戴过出来么,我收了心里一直不安。你愿意我对你是这种感觉么?”
方牧昭确实不喜欢被医生叫名字,像下病危通知书。
他说:“我可以暂时收回,但有一个条件。”
任月一脸不满,明明该开条件的是她。
她还是开口:“说说看。”
方牧昭:“下一次你当我女朋友,必须收下它。”
任月刚想说“下一次再说”,怕方牧昭变本加厉,改口说:“行。”
她如释重负,心口巨石消失,肩上少了一种必须马上回应方牧昭的压力。
方牧昭等了约莫十五分钟,没见任月下来。
他尾随外卖进了楼宇门,来到电梯间。两部电梯一部经过任月楼层上行,一部下行中,如果一会轿厢里没有任月,方牧昭直接上去。
叮。
电梯门打开,任月黑着一张脸走出来,没等方牧昭开口,先把首饰盒塞给他。
方牧昭没验货,随意塞口袋,跟着她往外走,“出什么事了?”
任月:“家里的事,我弟跟我妈吵架,离家出走,一个人快到Y市了,我要去找到这契弟。”
方牧昭:“我开车陪你去。”
第66章
任月:“你怎么行,你刚出院,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跑,而且你还要回单位。”
男人最听不得女人说他不行,尤其还是心水的女人。
方牧昭也不能免俗,“你弟未成年,去到Y市要联系当地派出所,跟同行打交道我比你熟。”
任月:“我好像,没说跟你过我弟未成年?”
她同母异父的弟弟的确只有14岁,她鲜少跟人谈及家庭,更不会跟这个之前不太相信的前男友提及。
方牧昭脱离卧底环境,松弛了近两个月,对任月没有防备心,不小心说漏嘴。
好在还能圆回来,“成年你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任月没细究,还是摇头,“不行……”
她的阻止适得其反,激将了方牧昭,越是被说不行,越要表现自己行,男人都有这个臭毛病。
方牧昭:“别啰嗦,走吧。”
任月无计可施,“我要先回医院,把我同事的头盔还回去,他明天要用。”
方牧昭:“正好顺路取车。”
任月没问什么车,就像当初送济公叶落归根,坐货拉拉也没问题。
她在医院北门等了一会,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除了没有货拉拉字样,几乎和之前泥猛开的一模一样。
任月恍惚一瞬。
窗户降下,方牧昭隔着副驾看向她,“上来。”
任月拉门坐上去,瞬间反应过来并不相同。
驾驶室和货厢没有隔板,多了一排座位,放着一只熟悉的防水包,货箱做了不锈钢防腐内衬。
车厢有淡淡的鱼腥味,开着窗,不至于呛鼻。
方牧昭:“这车我妈平时拉海鲜,还有一点味。”
方牧昭出事之后,方静春像许多慢性病的家属,在医院附近租房照顾病人,开上来的车也停附近。
任月:“没有啊,不像普通客运面包车有股臭味。你刚出院就乱跑,你妈知道会不会骂你?”
方牧昭:“不让她知道。”
任月像被拉着干坏事,瞪圆眼:“你没告诉你妈?”
方牧昭:“你多少岁了,哪能什么事都告诉家里?你谈恋爱说了?”
任月迟疑两秒,暴露真实答案,“哪可能。”
一车两人,慢悠悠汇入晚高峰车流。
任月旋即反应过来,更正:“都没谈恋爱,说什么说。”
方牧昭:“我是干什么的,必要时说点小谎糊弄过去。”
任月一顿,“听起来好可怕,随时可以撒谎。”
方牧昭抽空看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
任月:“撒了也看不出来。”
方牧昭:“这是表扬还是讽刺?”
任月:“你那么犀利,能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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