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月 第99章

作者:钦点废柴 标签: 都市情缘 三教九流 现代言情

  任月还在上班和考驾照,攻略完善的任务落到方牧昭身上。

  他逐日逐步细化,从大致路线,到沿途城市玩点和美食,甚至露营基地。

  SUV比不上房车便利,他们打算大部分时间住酒店,机会合适就露营一两个晚上,毕竟只有十来天的假期,方便为主。

  九月底,任月一把过了科目二,国庆之后又花了两周,终于拿到驾照。

  年底事多,任月怕科主任不放人,提早计划,从十一月最后一个星期请到十二月第一个星期,几乎清空年假余额。

  任月是检验科常年的替班储备军,谁要临时请假,她有空总会接替,请长假的消息一出,同事姐姐立刻来八卦。

  同事笑嘻嘻,“小月,跟方Sir度蜜月啊。”

  任月的年龄不上不下,结不结婚都不意外。

  她说:“不能啊。”

  同事:“太能了,我支持你们。”

  任月:“他都没请你吃喜糖,哪来的蜜月。”

  最多算恋爱见习期。

  同事嘿了一声,满意地笑:“是哦,喜糖不能少,步骤不能搞反。”

  海城是一座移民城市,外地人口居多,科室里的外地同事一般都在老家办喜酒,回来再给同事发喜糖。

  任月工作以来,还没参加过同事的婚礼,不像老家的同学,偶尔纠结碰到同事结婚该封多少利是。

  任月的请假计划落地,方牧昭十一月初从老家回来,采办自驾物品,让任月提前适应开车。

  方牧昭每天接送任月上下班,目接目送,坐副驾看着任月开车上下班。

  刚开始摸方向盘,任月浑身紧绷,除了停车不敢分神讲话。

  方牧昭:“放轻松一点,比科目二简单多了。”

  任月:“还提我的科目二。”

  方牧昭:“我没挂过。”

  任月:“你别说话。”

  任月渐渐发觉,听不到方牧昭声音时,更容易放松。

  她说:“真不知道是你接送我上班,还是我带你出来兜风。”

  方牧昭:“你要是自己能开,把车停你们医院,下班再开回来。”

  这段时间都是任月开出去,方牧昭再开回来。

  任月马上说:“不要。”

  方牧昭就像一个护身符,可以不说话,但不能不存在。

  任月开了几天,一看每天通勤时间差不多,又怀念电单车上自由的风。

  但电单车早被方牧昭霸占,骑车去海产批发市场比开车去方便。

  在老家呆了近两月,方牧昭厨艺飞涨,又跟方静春学了好几种海鲜的煮法。

  方牧昭问她为什么不想开车。

  任月:“太大了。”

  方牧昭:“大不好吗?”

  任月:“盲区多,没有安全感。”

  方牧昭:“我还嫌你的车小。”

  任月:“正好换回来。”

  方牧昭:“不行,以后我开不了车,你要开车去接我。”

  任月:“你自己叫代驾。”

  方牧昭:“你就是我的代驾。”

  任月:“我是大夫。”

  方牧昭:“我还是丈夫。”

  一时间,任月和方牧昭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开口。

  九月份和这个月方牧昭在海城呆了近十天,只当过白天的煮夫,没当过夜晚的丈夫。

  上次任月把心里话摊开,让方牧昭有了顾忌,跟分手前截然相反,成了柳下惠。

  任月有时上班太累,有时身体在放假,抱着方牧昭,心理安慰大过欲望,转瞬即睡。

  这种平衡,只能由她来打破。

  任月瞪了他一眼,“哪来的丈夫,你有证吗?”

  方牧昭:“你挑时间。”

  以前任月激将他下厨,也是这种场景和口吻。

  她只瞪他一眼。

  方牧昭:“怕了?”

  任月:“通过资格考试才能领证,你及格了吗?”

  方牧昭:“考什么项目,出题。”

  任月:“小心拿鸭蛋。”

  方牧昭:“出题。”

  任月:“痴线,我要收碗。”

  十一月的傍晚,空调早已完成今年的工作量,挂在墙上闭嘴。

  开了里层铁皮门和阳台玻璃推拉门,对流风带走残羹剩菜的气味,房间清爽如秋,海城迎来了一年最舒服的季节。

  任月戴着胶手套洗碗擦桌,以往方牧昭会到阳台抽饭后一支烟,戒烟之后,他会翻两页书,多是跟刑案相关的内部资料。

  方牧昭看书的表情跟抽烟差不多,眉头微蹙,像班主任改到差生试卷。

  一个在厨房,一个在房间,中间隔着看不见的穿堂风,他们互不打扰。

  方牧昭盖上看不下去的资料,起身走进厨房,挤着任月,跟她抢水龙头。

  任月:“浴室有水龙头,为什么还来插队?”

  她走到最后一个流程,清洗擦台布就可以收工。

  “就爱插。”

  方牧昭洗了手,轻拍她屁股,将她短裙当擦手布,揉了她两下。

  任月叫了一声,脱了一只手套,手蘸了水弹他脸上。

  方牧昭背抱住她,将脸颊上的水珠蹭回她的脸,干脆吻她一下。

  任月挣扎几下,“别挡着我干活。”

  方牧昭:“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任月往后给他一肘击,“走开。”

  话虽如此,任月没太多反抗,她的纵容旋即换来彼此的变化。

  方牧昭往短裙里面够到了新的擦手布,却是一块湿巾。他的指尖干燥没多久,重新蘸满水意。

  方牧昭贴着她的红耳朵,故意问:“你开水龙头了?”

  任月:“你好烦。”

  嗓音特意压低,带上她不认识的娇嗔,任月又恼又羞,要推开方牧昭。

  但迟了一步,旖旎在小厨房发酵,她的动作成了欲拒还迎,都是情调。

  方牧昭说:“你的衣服更烦,妨碍我干正事。”

  任月:“看不惯你给我买新的。”

  方牧昭:“等我撕了马上买。”

  任月咯咯笑,“痴线。”

  方牧昭没撕,手劲跟撕差不多,裙子里面那块小布完整扯落,卡在她膝盖间。中央蘸水那块,早已趋近透明。

  任月一惊,“这是厨房!”

  方牧昭:“你管在哪,没人看见。”

  任月:“你不是人。”

  方牧昭:“现在谁还想做人?”

  他推起她的上衣,里面那件往下刮,一上一下箍着她,将又又孚し衬托得越发诱。惑。

  锅盖立在洗菜池旁,光面不锈钢像一面变形的镜子,映出的轮廓虽不真切,色块却不失真,该白的白,该粉的粉,画面靡丽凌乱。

  下一瞬,两朵小粉花被盖住了,让麦色调和成扭曲的形状。

  任月闭上眼,不忍直视。

  方牧昭不用动手,早已能挑起她的短裙。

  他问:“抽屉还有套吗?”

  任月:“我怎么记得。”

  方牧昭:“你房间东西你不记得?”

  任月:“又不是我用。”

  方牧昭:“我去拿。”

  任月的小白裤成了脚镣,将她禁足在厨台边。

  方牧昭回来,一边扣着她的孚し,一边叮叮咚咚,皮带金属扣撞击着牛仔裤铁扣,一并扯到了跟她小白裤一致高度。

  任月的裙子成了方牧昭的遮羞布,盖住他们连接在一起的,互相磨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