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甜度已超标 第107章

作者:弱水千流 标签: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她懵懵然,被男人抛到半空不上不下,难受了,迷糊地,挪凑着来蹭。

  他全身肌肉紧绷,控住她,不给。继而俯身,完全裹覆她红莓点点的身子,低声诱哄。

  “说,你爱我。”

第57章

  钱多多眼底全是淚, 腦子里像打翻了一团浆糊。

  什么都无法做,她只能輕咬住唇瓣,委屈地抽泣出声。

  这个男人怎么能恶劣成这样,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

  居然在她最脆弱迷茫、最需要他的时候狠心将她抛下, 这样过分地折磨她…

  其实, 钱多多不知道的是, 这种时刻,受折磨的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个。

  陸齊銘血液沸腾, 瘾念翻涌,征伐的渴望早已经蓬勃到顶点。

  只想更凶狠地欺负她、更完整地占有她。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荒唐到这种地步,也从来没想过, 一个纯美而妖娆的女孩子,竟然比雪域和戈壁滩上的沙暴暴雪, 更让他斗志激昂。

  但是十几年军旅生涯为他锻造出的掌控力, 堪称惊人。

  陸齊銘习惯掌控。

  掌控战场局势, 掌控敌方心理, 甚至是掌控他自己。

  特殊时期,非常手段。他向来都是这样,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以行常人所不能行, 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此时此刻, 这一分这一秒,陸齊銘的面色仍是冷静的,但他盯着钱多多,漆黑的眼睛里涌动着执着又强烈的情绪。

  迄今为止, 这个女孩没有对他表露过任何心迹。

  她总是对他露出甜美又溫柔的笑, 拥抱, 亲吻,拨撩,亲昵,和他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热烈的一切。

  以至于到现在,她的身体都已经彻底被他占有,每寸皮肤每个角落,被他的气息侵染,烙上了专属于他的印记。

  可是陸齊銘并不滿足。

  她像一颗甘甜又致命的毒药,輕易便诱发出他人性中的所有阴暗面。暴戾的,野蛮的,自我的,贪婪的。

  他必须要得到这个女孩的回應。

  要听她说喜欢他,说爱他,说她也和他一样,坠入了这片溫柔乡织成的情网深渊,永世无法脱身。

  这么思索着,陆齐铭薄唇抿成一条锋利而笔直的線,微仰下颔,脖頸侧面数条盘错的青筋狰狞突显,竭尽全力地克制。

  等待数秒鐘,姑娘还是没有答话,只是呜呜哭个不停。

  她仿佛一片生长在枝头的花,忽然遭遇夏季的狂风暴雨,在吹打摧折下零落,无助而又迷惘。

  哭个不停,神态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招人心疼。

  陆齐铭静了静,扣住她将她翻轉过来,和他眼对上眼。

  酒红色的地毯是防水材质,宽大柔软而又細密。

  她两頰的颜色豔如榴花,双眸之中淚水涟涟。

  媚得亂人心弦,豔得勾人心魄。

  陆齐铭弯腰贴近她,嗓音沉沉,眸光折射出危险的黯:“说。”

  钱多多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神色懵懂。

  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态度强势,不容辩驳,带着军事化的命令。

  ……好凶。

  这一刹那,钱多多突然感到铺天盖地的委屈,不再是流泪呜咽,而是直接抬起两手捂住臉,闷闷地低声哭起来。

  陆齐铭见状,拧眉,一只手臂撑在她腦袋侧邊支住身体,另一只手抬起她臉蛋,语气輕几分:“疼了?”

  溫软的姑娘不知哪来一股气,羞恼地斥他:“你走开。”

  这句话的本意是斥责,但她声線绵柔,两頰颜色娇得能掐出水来,破碎字音也跟梦中呓语似的,根本没有半点威慑性。

  陆齐铭注视着她,眼底的神色不自觉便柔和下来。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说好了要帮我,想抵赖?”

  “我、我没说过是这样帮你。”

  钱多多面红耳赤地回怼,呼吸亂成麻:“是你太厚臉皮,硬拉着我……我根本就没有同意!”

  钱多多实在羞恼至极,气不打一处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无赖?用混球来形容他都是輕的了,他的恶劣和罪行简直罄竹難书,拿个大喇叭到菜市场,讲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程度。

  对面。

  陆齐铭听完姑娘的抗议,眉峰很細微地挑了下,语气散漫:“是吗。”

  “当然是。”

  她面红耳赤,软软地瞪他一眼,俨然一副无所畏惧豁出去的架势,脱口而出地骂他:“陆齐铭,以前是我对你太不了解,被你正人君子的表象所蒙骗,你混蛋,你是个混蛋。你人面兽心,你才是骗子,不要臉的流氓……”

  陆齐铭被她骂得轻笑出声,吻住她的唇,缠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还有没有别的?”他在她唇齿间,低哑亲昵地问。

  钱多多不解,泪晶晶的眼睛漫开疑惑。

  嗯?什么别的?

  他说:“你骂得好听。”

  她:“……”

  一个强悍骁勇的男人,拥有对的力量优势。身体力行,雷霆万钧。

  钱多多的精神世界已经近乎混乱。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所有的意識都是模糊而虚幻的。

  她像一只误入狼窝的羊,无法逃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

  两条手臂抱紧陆齐铭的脖頸,只剩下求生本能般的攀缠,与毫不设防的依赖。

  “多多。宝宝。”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传进她耳朵,低哑温和,回荡在她迷幻不清的意識中。

  “说,你爱我。”那个声音格外耐心地引导她,薄唇吻着她耳廓的皮肤,温柔得教人心颤。

  “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她腦子是混乱的,就这样在绝美的甘甜中被彻底蛊惑,轻泣着,乖巧温软:“陆齐铭,我爱你。”

  对方似乎滿意,很轻地笑了下,继而道:“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

  *

  城市另一端,钱家。

  电视机里在放家庭伦理肥皂剧,张雪兰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心思看,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

  里面躺着一条新微信,发信人在张雪兰微信通讯录里的备注是“闺女”。

  闺女:【今天晚上我在公司睡,你和爸早点休息,不用等我=3=。】

  “……”张雪兰眉心皱起一个结。

  就在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

  她轉过头,是外出夜跑的钱海生回来了。

  “欸?”钱海生随手把擦汗的毛巾丢在柜子上,弯腰换鞋的同时,注意到女儿钱多多的家居拖鞋还在玄关处,不由扬眉,随口问妻子道,“这么晚了,咱闺女还没回来呀?”

  “刚才发了条消息给我,说是今晚睡在公司,不回家了。”张雪兰回答。

  “哦,那就行。”钱海生语气随意。说完,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纯净水,咕咚咕咚,几口喝完。

  那头,张雪兰忍不住又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你说这小丫头,莫名其妙,放着自己的家不回,跑公司去过什么夜?”

  “嗨呀。”钱海生听得好笑,回道,“我说你也真是。咱女儿都二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六岁的小娃娃,说了要在公司过夜,肯定有她的理由。你操那么多心,累不累。”

  张雪兰看钱海生一眼,道:“我是怕她住公司不方便。而且,什么事非得住在公司不回家呀?”

  “加班呗。”钱海生耐着性子劝说,“兰兰,现在时代变了,这些年轻人个个压力都大得很,跟我们那会儿可不一样。咱们做父母的,如果帮衬不了太多,就得多理解、多支持。知道吗?”

  听完丈夫的话,张雪兰垂眸一琢磨,觉得也是这个理。

  她顿了下,又说:“我就是怕她住在公司不方便。”

  “咸吃萝卜淡操心,有什么不方便的。”钱海生随意摆了下手,“你啊,多给人孩子一点自由。赶紧洗洗,早点休息。”

  张雪兰闻言便没再多想,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做父母的确实也不能干涉太多。”

  钱海生低笑:“嗯,今天这话说得还有点觉悟,以后可别再催你闺女相亲了。”

  “还相什么呀。”一提起女儿的男朋友,张雪兰就高兴,笑盈盈道,“人小陆多好,依我看啊,就他了。多多跟他在一起,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钱海生挑了下眉梢:“这事你说了可不算。成不成,得闺女自己做主。”

  *

  这一夜过得尤为漫长。

  钱多多眼角脸上全是干涸的泪痕,疲惫到极点。

  沉沉睡去之前,她腦袋枕在男人宽阔的臂弯中,恍惚间生出种委屈又愤懑的哀怨。

  实在不明白,一个单身三十几年、清心寡欲古板冷硬、连女孩子的裙角都没碰过的男人,怎么会是这样。

  后悔。

  悔不当初,悔得肠子都发青。

  静希不是说,男人都是生活的调味剂,是女孩子暖床用的工具吗?

  为什么钱多多却由衷惶恐,觉得再被陆齐铭这样“暖”几次,她的小命怕是都要去掉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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