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仔姜
孟九轶抓住他的手,“谈屿臣,你这个傲娇鬼,嘴长了连求助都不会啊。”
别墅独栋,漫无目的的草坪和矮灌木丛里只有一条支道。
而她像是他通往光明的拐杖,带着他走上一个个阶梯,慢慢带领他走过那些障碍物。
“啪”的一声大灯打开,既然到了房子里,孟九轶自然而然松开手。
谈屿臣却握住不放,懒洋洋的。
“我看不见,摔坏我这张帅脸怎么办?”
孟九轶:“.......”是谁刚才还顾忌自尊心,打算偷偷待在车里的。
虽然有电梯,但孟九轶还是不打算带他去二楼了,推开一楼的某个卧室,让他坐在床上,打算去找套睡衣让他换上。
然而还未挪动步子就被一只大手拽了回来,她摔去床上,他随之覆身而上。
视野的眩晕和颠簸让她如同在小舟里荡漾,谈屿臣低头在她脖颈上用力咬了口。
“痛.....”
她轻声的呼痛尾音里还带着丝颤抖,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战栗的酥麻沿着他咬过的地方往外蔓延。
谈屿臣又安抚性舔了下,像小狗一样。
“刚凭什么说我六亲不认?”他明明在她跑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孟九轶不想说话。
凭什么他问她就要答啊,她偏不说,就要他猜。
然而身体掌握在男人手里,他微微用力,她呼吸便乱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谁让你每次什么都不说,要我自己去猜,哪怕说了也只坦白一半。”
她微微哽咽,“我的你什么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想你知道的,你不管不顾都要弄明白,我却一直对你一知半解,你也不打算告诉我....这真的太不公平了....好像你也不需要我。”
因为看不见,她的每丝啜泣,都如同鱼线紧紧缠绕着谈屿臣的心脏,痛得喘不过气。
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知道谈屿臣有多需要她。
他吻滚烫落在她脸颊,“别哭宝宝,你一哭我就没辙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通通告诉你。”
孟九轶坐上车之后什么都想问,现在却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也用力地回抱他。
“你做完这一切有开心一点吗?”
谈屿臣一阵沉默。
她问了他最无解的题。
如果报仇能感到快活的话,那么在他当初屠了佩克尔满门的时候,他就应该彻底放下往前看。
当初不是没猜到谈渊在其中帮忙,可他愣是等了这么多年才和他算这笔账。
等他女儿长大的时候,等他见证到自己弟弟的下场,恐惧足够多的时候。
可哪怕如此,他的答案仍然是,
“.....没感觉。”
孟九轶眼眶更湿了,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我来伦敦前和老头子吵了一架。”
谈屿臣脸埋在她的颈侧,“人老了控制欲总是格外的强,我那个时候叛逆心重,专门和他作对,他让我修商科和心理学,我偏要读法律,动不动失踪小半年让他派人满世界找我。”
“我俩真的太不对付了,我妈就充当我和他之间的桥梁,本来贼叛逆的小女儿,这下不得不变成家里的乖乖女,她本来的计划是想去做无国界医生,但谁让我比她更野,要两母子都跑了,谈家不得乱套。”
“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想抱我,但那时候我生怕老头子拦住海关不让我走,匆匆挥手,还没有和她好好道别,她说我爸给妹妹取的名字太难听了,所以她自己取了一个。但这么多年,我反复的想,也想不起来当时她跟我说的是哪几个字.....”
没说完,一阵沉默。
这世界上的某些遗憾,是连道别的机会都不曾,便天人永隔。
一行泪从孟九轶眼角无声滑落。
“他们肯定已经听到了,谈屿臣,等我们回国,九州的春天就快来了。”
谈屿臣等着她的后半句。
孟九轶的声音好温柔,“这是她们离开后的第十个春天,等未来我们老去,以另外一种方式和他们重逢的时候,他们会说已经等你好久了,
你好厉害,在那些孤独和痛苦滋长的日子,依然在好好生活。”
他没做声,
但房间那么安静,风都温柔,他怎么可能没听见。
没过半会孟九轶就感觉到颈间传来的一阵湿濡,滚烫地润进她的皮肤里。
谈屿臣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她,孟九轶被吮得舌根发疼,连同呼吸也一同被掠夺。
不过她半点没躲,把自己放心地交给他,就是这种纵容反而勾起男人骨子的暴戾,想把她弄坏,
咬坏。
衣裙是直接撕开的。
直到耳边传来低泣,谈屿臣才松了口,安抚性舔着。
孟九轶咬紧嘴唇,手腕被他用力扣在床上,她腰身弓起,
却更方便送到他嘴里。
谈屿臣吃够了,重新吻住她的唇,哑声道。
“还记不记得上次我看不见,你是怎么侵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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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196章 说什么也得赖上你
他手掌的动作并没有停,
源源不断的热侵蚀着孟九轶的身体,她脸颊滚烫。
“明明是你.....”
“我怎么?”谈屿臣恬不知耻,语气低懒,“那晚我被你下药了,神志不清,你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我睡觉都来不及,哪有精力去侵犯别人。”
“你强迫我碰你哪了....这儿....还是这儿....”
他尾音像是种了盅,不停在给她抛钩子,孟九轶脸蛋烧成了小苹果。
比起刚才的急不可耐,男人此刻有闲心得很,仿佛在拆一件心仪已久的礼物。
她像是阖得紧紧的贝壳,被他锲而不舍地钻研。
孟九轶挣扎得厉害,但完全挣扎不开。
谈屿臣咬着她的下嘴唇。
“对我早就别有企图了吧,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原来是想留着自己吃。”
孟九轶脸瞬间烧起来,呼吸很艰难,“没有.....”
她那个时候恨他又忌惮他,阴差阳错成了自己,吓得什么都忘了。
他却不管不顾要把她吞噬,强迫侵占她的所有,和一个之前根本不熟,甚至畏惧的人做这样的亲密的事,羞耻恐惧恨不得将她烧成一团,
可他霸道且强势,扣住她想要逃跑的手,将她稳稳控在怀里。
他的吻还算温柔,可其他地方完全不是这样,侵占来势汹汹,要把她溶解在烈焰里。
热汗不停砸落到脸上,孟九轶抗拒他带给她的这种感觉,连哭不敢,害怕被他听出声音,他肆无忌惮欺负她,她就咬他肩膀,咬出血都不放...
“那我有。”
谈屿臣带着她的手,去解皮带,“知不知道我发现那晚是你在想什么,我在想....”
他咬着她的唇,带着股混不吝的痞气,“这辈子我说什么也得赖上你。”
王八蛋!
孟九轶已经没法去听他在说什么了,他扣着她的脚腕,她如同堆叠在岸边的细沙,霎时一阵激流冲上来将她打开。
她眼泪落的好厉害,抱着他的背脊连话也说不上来。
“....你说...谎。”
“我怎么说谎?”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却更方便他乱来,手腕牢牢被他扣在头顶上方,孟九轶说话都很困难。
“说什么早就别有所图...那我...那什么你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反应。”
孟九轶记仇着呢。
男人那句就这程度勾引不了他,能让她记恨一辈子,时不时要拿出来在耻辱柱上鞭尸,顺便再咬牙切齿问候他。
谈屿臣鼻腔哼出一声笑,没想到她还在惦记这个。
“骗你的,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要承认被你勾得心痒痒,以后还怎么装。”
他吮了吮她的唇,“知不知道我下来凉水都冲了好几次,心痒难耐的时候,就想把你叫来打一顿,那个时候就不应该轻易放过你。”
孟九轶才不信。
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他看不见就愈发敢乱来,
有细细的哭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又像是沼泽地被人踏足,那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去,经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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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谈屿臣睁开眼,白光慢慢涌上来,视力恢复了。
她正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很香,嘴唇无意识地轻抿,睫毛长长搭在下眼睑上。谈屿臣手指轻抚过她颊边的绒毛,又去玩她的睫毛和眉毛。
脸上痒痒的,孟九轶在睡梦中微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没睡饱,就循着热源往他怀里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