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摘明月 第77章

作者:一条大鱼头 标签: 现代言情

  华西楼望着连祁的房车,见她车内灯光灭了,才拉好帐篷。

  躺下不过十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半起身,轻声问:“谁?祁祁吗?”

  外面小声嗯了声。

  华西楼拉开拉链,一个熟悉的身影披着夏夜月光,躬身钻了进来。

  华西楼没来得及坐起,连祁径直扑在他怀里。

  华西楼张开手臂拢着人,一边安抚一边拉好帐篷拉链。

  “怎么了?”华西楼声音低哄:“肚子饿了吗?晚上都没见你吃多少?”

  四周静悄悄,帐篷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华西楼要去开灯,被连祁按住手。

  她脑袋贴在他左胸口,静静听他的心跳声。

  一阵阵的,强劲有力,令人踏实而安心。

  连祁手搂着他腰,头抬起来,埋在他颈窝处,呼吸温热地喷在他颈肩。

  沉默不说话。

  华西楼把薄被盖上她身,连祁手臂从薄被里伸出来,突然一言不发去扯他的领口。

  这次,华西楼没有阻止。

  睡衣领口被她扯开,露出健硕的宽阔胸膛。

  不知道是因为她手指的触摸,还是夏夜凉意灌入,华西楼身体隐隐打了个哆嗦。

  指腹逡巡在左胸口那道长长的疤上,连祁突然问:“为什么不和我说?”

  声音哑哑的。

  华西楼知道她在问什么。

  自从下午发现这道疤后,她就心不在焉。

  严堇早悄悄和他报告了,她去找自己聊的事情。

  华西楼大手轻抚她后背:“我就是......怕你担心。”

  “哥。”连祁叫了他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那次不应该......”她哽咽了声:“不应该那么匆匆忙忙的赶你回国。”

  “早知道你刚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我就应该......”连祁俯头贴在他胸口,脸蛋凉凉的软软的:“应该抱抱你,亲亲你。”

  温热的泪水滑到他胸膛,华西楼忙抬起头,手掌捧着她脸给她抹泪。

  “不哭。”华西楼嗓音如头顶的月亮般柔和:“只是一次手术,多少年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健健康康的么。”

  “可我一想起那时候的你,我就心痛,就自责......”

  华西楼忙安慰:“我陪你过了除夕,看你在学校过得很好,心里很幸福,是带着满足回国的。”

  “真的吗?”连祁小脸在他胸口一抹,蹭掉眼泪。

  不久后,她不哭了,抬起来望着他:

  “那你亲亲我。”

  华西楼笑意更甚。

  连祁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在上位,华西楼抬头去碰她的嘴。

  连啄了几口,呼吸交融,最后被连祁捧着脑袋按到地上深吻,仿佛刚才柔弱的哭泣不是她一样。

  她身上不过一条丝绸吊带睡裙,左右几下蹭掉。

  华西楼触手之间,惊讶地发现睡裙里竟然没有任何其他布料。

  他浑身僵住。

  她皮肤比丝绸还细腻,冰冰凉凉如瓷釉般滑腻,又似水一般软润,贴上他胸膛。

  华西楼喉咙里发出闷哼,脑袋瞬间如充血般,耳根绯红一片,所幸掩在夜色里,无人察觉。

  一只小手顺着他敞开的衬衫摸索向内,纽扣尽数被扯落,最后滑下薄被里。

  他声音支离破碎,强忍着欲念:“祁......祁......?”

  连祁感受着他轻微的喘息声,阵阵的,好听得紧。

  可喘得还不够。

  他刻意压着声,她却使坏,令人招架不住。

  很快,她满意地听他嗓音哑了。

  身下作乱的手被他抓住。

  华西楼手臂和脖颈都青筋暴起,却依旧用了平生所有的力气克制着:“祁祁,不要在......这里,会......被人......听见。”

  连祁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那双浅眸里此刻喷出的炽热情意。

  “我刚刚看了,周围帐篷都离得老远。”连祁方才的伤心情绪又起来了,哽咽地把头埋入他锁骨处,像小猪般拱着:“华西楼,我......”

  她重新带着哭腔,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皮肤,引起身下人阵阵哆嗦。

  她委屈道:“我想......要你。”

  “祁祁,你......”

  “你要不要?”连祁用气音问。

  身下瞬间陷入寂静。

  忽地,她听到男人沉重地吸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被他掀按在地下。

  攻防之势逆转。

  吻暴风疾雨般,浓密地落在她身上。

  连祁愉悦地阖上眼,腰身轻抬,光滑的腿勾上他腰。

  夏夜月光清凉,帐篷里却热火朝天。

第85章 太阳都晒屁股了

  地上太硬,华西楼担心她不舒服,又把人抱回自己身上,仰身垫着她。

  倒腾了不知多少次,直到凌晨三四点,连祁受不住了。

  她对这种事往往三分热,虎头蛇尾,开头起劲得很,中途很快就偃旗息鼓。

  华西楼却不一样。

  开头的气势虽不如她那般咋咋呼呼,但却恐怖地......

  持之以恒,坚韧不拔。

  她以为,华西楼会妥协她,她宣布熄火就熄火。

  谁能想到......他的火越来越旺,越来越得劲。

  真是......年纪大了......干柴......烈火......

  她一开始盛气凌人地叫他名字,最后求饶,叫的是尊称。

  一声一声地轻叫,没止住人,却把形势惹得更严峻。

  连祁举手投降,手被华西楼按在地上,十指交缠。

  最后她只得嘴硬求休战:

  “在帐篷......里一点......一点都不好。我们......下次吧。”

  华西楼轻轻笑了一声,低哑着音:“那......抱你去房车?”

  连祁半阖着眼,“啊?”了一声。

  华西楼简单套上衣裤,随手捏了条薄毯把她不着寸缕的身体裹住,像抱小孩般抱着连祁出了帐篷。

  外面静悄悄,月光明亮,照在两人有些不得体的身上。

  暑尾时节,林间清凉的夜风刮过,连祁闭着眼,头枕在华西楼肩上舒服地吟叹了声。

  两截修长白皙的腿从毯子下滑开露出来,跟着华西楼的步伐节奏,有气无力地一晃一荡。

  华西楼手臂稳稳垫着她臀,抱着人,脚踩在铺了月色的草地里,大迈步进了连祁的房车。

  凌晨第一道曙光从东方破云而出,房车内的动静才渐渐熄了。

  连祁在寂静的夜色里断断续续承受着,终于得见曙光,困得枕在华西楼手臂上径直睡过去。

  华西楼借着天光凝望她,轻搂人进怀。

  不餍足似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唇瓣滑下,在眼皮、眉心、鼻尖分别落下一吻。

  连祁迷迷糊糊轻哼着,手不忘去摸他脸,嘴里喃喃:“华西楼,我爱你。”

  华西楼眸眼氤氲着浓情和光芒,呼吸流连在她嘴角,再深深印了一吻。

  *

  一大早,钟言给女儿洗漱完毕,抱下踮脚凳。

  泉泉脚一着地,飞速下了房车,跑到隔壁不远处连祁房车门口,砰砰地大力敲门。

  “祁祁姐姐,你醒了吗?我要找岩岩玩。”

  钟言在后面追上来,见房门还关着,搂着女儿轻声哄:“泉泉,祁祁姐姐还没醒,爸爸带你先去吃早饭。”

  泉泉不让,双手拍得更起劲:“祁祁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真懒啊!”

  钟言一个头两个大,强硬抱起她要走,泉泉双脚乱踢,开始哭闹:“我就要先跟岩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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