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昭
周尤见他们家氛围这么温馨、幽默,忍不住艳羡。同时也很庆幸,自己能够跟他们成为家里的一份子。
吃完饭,父子两主动收拾残局,宋蓝拉着周尤神神秘秘地上了楼,说要给她看个好东西。
周尤心里暗自揣测,不会又要给她什么祖母绿的珠宝吧?
没等周尤想明白,宋蓝已经从书房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了,周尤越发忐忑,深怕宋蓝又翻出什么价值不菲的传家宝。
铁盒子在周尤的注视下被宋蓝慢慢打开,紧接着,宋蓝拿起一张两寸照片递给周尤:“喏,看看,熟悉不?”
周尤刚开始还以为某个剧组的剧照,直到瞧见照片背面写着2012级1班的字眼,周尤陡然意识到照片上的人是她和程礼。
照片上的他们穿着蓝白间隔的校服,背景是操场,周尤背着手,程礼双手自然地垂落在校服裤腿线边缘,两人隔了半米左右的距离,各自抬头默契地望向镜头。
周尤已经记不清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了,甚至想不起她跟程礼竟然有这样「亲密」的合照。
要知道他们高中在外人装得特别陌生,非必要不会说话,怎么会留这样的照片在世呢?
宋蓝见周尤惊讶得说不出话,主动替程礼解释:“我前两天收拾旧物翻出来的,没想到他保存得这么好。盒子里还有女孩子用过的发绳、发卡以及一些废弃的草稿纸。没看到照片前我还不敢给你看这些东西,看到合照后,我大约清楚这些小玩意儿都是你的。”
“其实知道你俩闪婚时,我跟他爸爸最初是不赞同的,觉得程礼的行为太过草率,既对不起他自己,也对你不太负责。”
“不过我们家比较民主,对程礼、程礼姐姐程弥的管束都比较宽松,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们都是支持的。”
“那天程礼回家特别严肃地跟我们说,他已经跟你领证结婚了,他爸爸气得差点打他。巴掌还没落下,那小子就特别严肃正经地说:我这辈子要么不结婚,要么只跟她结婚。”
“这话一出,我跟他爸立马明白他这是铁了心地要娶你。没等我们询问清楚,他主动交代了事情原委,说你们本该十年前就在一起的,但是因为一些意外错过了,直到现在才重新走到一起,所以他不想再失去你。”
“他都这么说了,我跟老程自然没立场再反对。他主意大,做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规划,我们不反对,一是相信他的眼光,二是看到你人后明白他的选择没错。”
“尤尤,我们家没有那些阶级观念,也不太看重什么门当户对,只要你跟小礼好好过日子,我们就特别欣慰。”
“他一定没跟你说,前两年过春节经常有他爸爸的客户、领导或者亲戚来家里拜年的时候明里暗里地想给他介绍对象,不过他一个都没答应,一问就是学业繁忙,没空谈恋爱。等他毕业工作,他的理由又换成了工作忙、没空谈。”
“我跟他爸爸也催过几次,不过都不管用。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自然希望你们幸福美满。”
如果说之前周尤还在忐忑程礼父母会不会不支持他俩在一起,那么现在周尤彻底放了心。
她相信,程礼父母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而不是希望他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去联姻,去跟相同阶级的女孩结婚以维持、巩固阶级。
当然,如果没有她,或许程礼真的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回去路上,周尤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问程礼:“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跟你爸爸生意场上某个朋友的女儿或者某个领导的姑娘结婚?”
程礼瞥她一眼,见周尤又在胡思乱想,出声打断她的幻想:“没有如果。”
周尤不满地切了声,锲而不舍地追问:“那如果我们俩没有重逢,你是不是会跟其他人结婚?”
程礼不想回答这些假设,反问她:“你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周尤撇嘴,有点生气:“你干嘛!怎么问什么都不答应,我都说了是假设假设,回答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程礼察觉到周尤的无端怒火,沉默一瞬,表情郑重、严肃道:“不会。”
周尤猛地抬头,迎上程礼深情无比的黑眸。他滚了滚喉结,一字一句地申述:“不管是老程朋友的女儿还是哪个领导的千金又或者其他人,我都不会跟她们结婚——因为她们都不是你。”
“至于你说的如果我们没有重逢,我会不会跟其他人结婚这个假设,那我告诉你,也不会。因为我就是奔着你才回西坪的。”
说到这,程礼想起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幽怨起来:“要是没碰到我,你是不是打算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
周尤想了想这个可能,想说也许是的,可是看到程礼那张臭得不行的脸,她狠狠摇头,否认:“不会。我也是有风骨的好吗?怎么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
程礼冷哼一声,懒得揭穿她心里的小九九,以及她之前那些相亲往事。
周尤唯一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想到这,周尤满脸困惑道:“所以这些年你都在刻意等我?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害我白白蹉跎这么多年,被迫相了那么多次亲。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那些相亲对象有多奇葩……”
周尤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丝毫没注意到程礼的表情变化。
程礼拧眉望向周尤,很想问她自己没点数儿?
高三那年是谁躲着他不回消息?是谁给他发了决绝短信,让他不要再打扰她的人生?又是谁复读完,刚上大一就跟同年级的男生谈恋爱了?
他没找过她?难不成他去当男小三,插足她跟其他人的恋情?
想到这程礼就一肚子气,不过他没朝周尤撒气,只是一个劲儿地生闷气。
等消化得差不多了,程礼不咸不淡地回复:“医学生没你想得那么轻松,我每天课业多得要死,科研压力也大,哪有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
“这次回来也是机缘巧合,咱俩能够重新走到一块儿都是命运的安排。”
周尤不太满意程礼的答复,却又发现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分分合合都是缘分未到而已。
晚上闹着这一通,程礼有点疲倦,他扫了眼脸色不大好看的某人,果断转移话题:“刚刚宋女士拉你上楼还跟你说了什么?”
提到这,周尤突然想起照片的事儿。她打开手机壳,从里翻出那张老照片举到程礼眼前问:“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礼看到照片,陡然牵扯出一段记忆,他看了眼毫无印象的周尤,轻描淡写提醒:“高一寒假跟宋女士他们去北京旅游,我那段时间对摄影很感兴趣,宋女士就送了我一台索尼相机。”
“那天拿到学校玩儿,班里有个男生也想试试。我刚开始也不知道,直到后来回来检查底片才发现那张合照,后来帮宋女士洗照片的时候顺便洗了出来。”
“应该是在体育课拍的。你那天肚子不舒服在旁边休息,我去拿外套。”
经程礼这么一提醒,周尤好像有点印象了。她那次其实是大姨妈来了,体育老师刚开始不太相信,直到某个女生跟她一起去了厕所回来,老师才让她在一旁休息。
她没事做,班里的同学都让她在那待着,帮忙照看衣服、水杯什么的。
期间程礼打完球过来喝水,周尤那时候跟他还没后来那么熟,看到他过来,周尤有些拘谨,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背着手假装望向不远处的山脉。
就是这时候,一个举着相机的男生路过,对着他俩拍下来这张照片。
周尤想到这,忍不住好奇:“……那男生叫什么名字来着?当时跟你玩得还挺好?”
程礼见她还有兴趣提其他男人,冷冷扫她一眼,酷酷道:“不知道,忘记了。”
周尤
看出他的不满,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囔:“不说算了。”
程礼:“……”
—
回到中渝小区已经将近十一点,宋蓝本来苦口婆心地劝他俩留在绿城那边,结果被程礼严词拒绝,说回这边有事儿。
周尤真以为他有事儿要忙,她洗漱完没敢打扰他,默默钻进卧室玩手机,打算刷会视频睡觉。
谁知道刷到一半,男人竟然脱光上衣,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周尤见状,按捺不住地问:“你不是有事儿要处理?”
“忙完了???你脱衣服干嘛?”
程礼将脱下的T恤丢在一旁,不慌不忙地关上卧室门,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
周尤一头雾水,放下手机问:“??什么情况??”
程礼扯了扯嘴角,掀开盖在周尤身上的空调毯,弯腰将周尤从被窝里捞出来,而后站在床边,单手扶住周尤的后颈,俯身不管不顾地吻上她的嘴唇。
周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说的有事儿处理是做这个。
走神的间隙,程礼已经将她身上的睡裙扒光,她洗完澡不爱穿内/衣,如今裙子一脱,底下光溜溜的,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她像一条光滑的小金鱼。
程礼在真空环境如鱼得水,他将单腿跪在床侧,一步步地攻城略地,直到将周尤逼到另一侧床沿,他布满青筋的手轻轻握住周尤的脚腕,轻轻将人拉到身前,又俯身吻了上去。
从额头、鼻梁、嘴唇……一路往下,周尤的柔韧度很差,某种意义说,某些高难度姿势是很难达成的,但是在程礼的辅助下,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滩装在气球里的水,被程礼开发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步。
没多久,她又觉得自己像一条柔韧度很高的藤蔓,被程礼亲手缠绕成各种各样的曲线,伸长或者弯曲又或者折叠,全凭程礼的心意。
他不仅厨艺好,其他方面也很擅长,不管是硬件条件还是软件条件,他都是顶好的。
按理说做了这么多次,周尤应该已经适应了程礼的尺寸,但是每次纳入时,周尤都觉得疼,毕竟小礼的存在感太强了。
网上那些擦/边男主播总会以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的伟岸,但是周尤觉得,程礼属于那种不显山水却让人欲罢不能的那类。
他要是去网上做擦/边主播,估计站那什么都不用做,评论区就自然而然吸引来一堆大色迷。
出神的间隙,男人结束一轮,他躬身站起来,当着周尤的面儿换下报废的塑料制品,又从抽屉的盒子里翻出新的套上,继续下一轮的游戏。
主灯没开,屋内只开了一盏光线不太明朗的床头灯。
床头灯的照射范围有限,周尤被程礼高大的身躯挡住,完完全全隐匿在了黑暗中。
黑暗放大了人的胆子,也让五感更加清晰,尤其是听觉。
周尤的双脚踩在程礼的肩膀,亲眼目睹他的失态,忍不住攥住他短且粗/硬的头发,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
程礼看她如此急不可耐,抬起头,安抚地亲了亲地她的脸颊,继续埋头苦干。
小别胜新婚,下午在机场见到周尤那刻,程礼就想这么做了。
不过考虑到晚上要去绿城那边吃饭,程礼怕周尤不好意思,一直忍着。
直到此刻,他才毫不顾忌地发泄出来。
大概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穿上衣服还能保持几分作为人的理智,可是脱光衣服后就变成了野兽,什么礼义廉耻全都抛之脑后,只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低俗的另一面。
周尤刚开始还有心情陪他尝试几个新鲜、大胆的姿势,也愿意用手帮他解决一些难题,后来周尤困得要死,眼皮都不想睁开,四肢又像是许久没运动,陡然测了一次八百米短跑一样酸痛。
她懒懒瘫在床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摆烂样。
程礼被她逗笑,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低声道:“最后一次,马上结束。”
“你可以拿脚帮我吗?”
周尤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开始自食其力。到最后,周尤的手脚都被借了个遍。
结束时,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清晰可见。周尤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她的双眼像是被胶水粘住似的撑不开一点。
床单已经脏透了,程礼抱着她进洗手间清理完残局,又换了套新的床品。
周尤对此一无所知,一觉睡醒已经第二天中午。
醒来四肢酸疼得厉害,她下床时差点跪地上。
身上全是暧/昧过的痕迹,还好周尤今天没打算出门,否则今天可能得裹成粽子了。
昨晚的睡裙领口被撕了个大口子,本来就是偏低的v领,如今已经变成大v了,裙子俨然是报废了。
周尤走到衣柜前随便挑了套睡衣换上,踩着拖鞋姿势别扭地走出卧室。
本以为这个点程礼已经出门了,没想到他这会儿正在客厅开视频会议。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了眼周尤,想要说话时,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等周尤从洗手间出来,程礼已经阖上了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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