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紫
去机场的路上,车里放着披头士的歌,他也跟着轻轻哼着,这是他头一次开车时听歌,他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自然也察觉不到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这么好了。
……
大年初五,家家户户亮着彩灯,小镇上的年味儿格外地浓。
许昭弥正在家里和全家人热热闹闹地吃火锅,突然收到陆以宁发来的消息,让她出去。
“哈?哪儿?”
陆以宁坐在从机场租来的车里,拍了张她家小区门口的照片发过去。
没一会儿许昭弥就穿着拖鞋下来了。棉服也没来得及穿,只穿了件珊瑚绒的小外套,一溜小跑到小区门口,远远看到马路对面正对着小区大门此刻停着辆帕萨特。
男人的脸随着落下的车窗露了出来,许昭弥看清陆以宁的脸,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换鞋就出来?是不是傻?”
陆以宁推开车门,一把将她拽了进来,怒气腾腾地将她塞进了副驾驶。
看着她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陆以宁见到她的好心情都被搞没了。
发动车子,随即将暖风开到最大。
许昭弥还没来得及坐好,陆以宁的身子就靠了过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她一哆嗦。
紧接着他便抬起她的腿,帮她脱掉拖鞋,双手捧起了她的脚。
“别……”这动作也太那个了,许昭弥受不了,耳朵根都红了,她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拼命把小腿往回缩。
她今天下面还穿了连裤袜,是肉色的……
陆以宁身着一件B家经典的双排扣羊毛大衣,大衣敞着怀,他用掌心稳稳托住许昭弥纤细的脚踝,不让她乱动,然后把她的双脚直接揣进了自己怀里,将脚放在心口处捂着。
手也顺势伸了进去,在她的脚背上来回揉搓起来。
许昭弥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缩在椅子上,眼神低垂,都不敢看向陆以宁。
车里的气温逐渐攀升,许昭弥感觉自己的体温也跟着升高了,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热汗。
小脚滑溜溜的,手感很是舒服。陆以宁搓着搓着,心思不知不觉就浑了,手下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沿着脚踝往上,顺着光滑的丝袜往大腿内侧摸去。
“行了行了,我不冷了……”许昭弥踢了他一下,拼命往回缩,但陆以宁却使劲按着她小腿,不仅如此,身子还往前压,故意把脸贴在她面前,热气喷在她额头。
勾着唇角笑得痞痞的,“不行。”把许昭弥气死,两个人就暗暗较起劲来。
许昭弥以前就知道他气人,可没发现他这么坏,这不诚心折磨人玩呢?
“真行了,我热!”
“哪儿热?”
“啊?”许昭弥就刚抬了那么一下头,某人的手就已经顺着裤袜边缘滑了进去,往腿心戳了戳,“这儿热?”
手指钻进来,灵活得就跟蛇一样,许昭弥还没反应过来,陆以宁就已经技巧娴熟地挑开了她最里面的那层内‘裤边。
吓得许昭弥脸都白了,忙双手一把按住,“你别!”
“会被看到!”
“不会,我停的位置很隐蔽,停车时特地下去观察了。”很轻的热气呼打在她唇畔,陆以宁一边看着她,嘴唇往下压去,直到和她的唇瓣贴在一起。
不让她躲,就用力量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狠狠吻她。
吻得野蛮霸道,连换气都不许。
许昭弥无论怎么偏头,都被他分秒不离地追着,将唇瓣吞进嘴里,含住、吸吮再啃咬。
又粗’暴又疯狂,就像两人很久很久没见过了一样。
“陆以宁!”许昭弥被他亲得嘴唇都肿了,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
胸膛不停起伏,喘着粗气,生理性泪水被刺激得流了出来,就那么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陆以宁也跟着喘,比她喘得还要厉害。他头歪在座椅靠背,像个流氓一样看着她笑,笑得衣领都散开了。
“想我吗。”他将手从下面抽出来,绕到她脑后,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许昭弥打下他的手。
“看庙会。”
“大黑天哪儿有庙会?早就结束了!”
陆以宁看了眼外面的夜空,不知道哪个方向正在放烟花。
“那就看烟花。”
许昭弥见到他时本来有点开心,也有点激动,但被他刚才那精虫上脑的举动搞得有些生气,现在嘴唇还火辣辣地疼,就不想给他好态度。
“那你去看,应该是广场那边放的烟花,我走了。”
她转身就要推开车门,却被陆以宁整个人从后背贴了过来,胳膊圈住了她的腰,下巴一歪就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大老远跑来,你就让我一个人看烟花?”声音里带着那么一点委屈。
于是许昭弥就没出息地心软了。
转过身来看着他,看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是她真的得回去了,“我不能出来太久的。”
说着许大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许昭弥赶紧接了,再晚一秒估计她爸妈得报警。
果然许大勇在电话里急了,问她去哪儿了,大半夜的怎么还不回家?
“我就出来买个东西,爸爸!好多超市都关门了,所以我多找了几家……马上就回!”
挂了电话,许昭弥一脸心虚,给陆以宁解释,“我没骗你吧?我爸妈真的催我了,我晚上不能出门太久的……”何况现在都半夜了。
许昭弥双手捧起他的脸,眼睛弯弯地看着他,“你住在哪?湖泽酒店吗?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好不好?”
湖泽酒店是她们家附近唯一的星级酒店,也是春节期间唯一还开门营业的,上次詹源来就是住的那儿,想来陆以宁也只能住那儿。
陆以宁双手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胸前,像个小孩似的,闷闷不乐地说:“不好,不要。再陪我十分钟。”
“陪我一起看烟花。”
头侧过去,烟花还在头顶闪烁,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回到了维港那个夜晚,那夜就好像在许昭弥心底种下了一个永远的蛊,只要想起,心就会软的一塌糊涂。
“那好。”许昭弥心软得再也说不出任何硬话,拉住他的手说,“那我们要下去,去广场那边看。”
“不用。”陆以宁反握住她的手,突然朝她笑了那么一下,有点坏坏的。
“嗯?”
“你坐在车里,别动。”
陆以宁亲了她一口,然后下了车,他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一大兜烟花。
许昭弥趴在车窗向外看,就见陆以宁提着一只硕大的手提袋从车尾绕到车头,背对着她一直往前走,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只金属打火机,微微偏过头去,边走着,边将叼在嘴里的那支烟点燃。
走到前面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上,陆以宁停下脚步,把那袋烟花放在脚边。
许昭弥见他将手揣进风衣口袋里,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风中,默默抽了两口烟,过了那么一会儿才后才半蹲下来,把烟叼在嘴里,双手把袋子解开,把里面的烟花拿出来。
紧接着,单膝跪地,用烟点燃烟花的火捻。
碰碰,碰碰碰!
许昭弥一下子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坐在车窗后,目不转睛地目视着陆以宁朝着她一步步走回来。
他一手夹着烟,眯着眼睛,口里吐着烟圈,眼神一直注视着她,迈着意气风发的步伐,带动风衣衣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身后就是漫天烟花。
很拽很拽。
许昭弥快爱死了他这副拽样!
“好看吗。”一进车门,许昭弥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前,搂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好看!”
“所以你是特地跑来给我放烟花的吗?”
“不是,我来看庙会的。”陆以宁边说着,边将烟头按灭在中控台上放置的纸杯里,随后将人一把拽倒在自己身上,他上她下,四目相对,陆以宁将拇指放在她的唇心,轻轻一擦,紧接着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那天许昭弥是在半夜才回的家,回去后挨了许大勇狠狠一顿骂。
许大勇问她去哪了?她撒谎说去买东西,没买到,回来的路上又去广场看了烟花。
实际上她却在车里和陆以宁做‘爱,一场疯狂的x爱。
车开到没人的路边,急切脱掉彼此的衣服,陆以宁从后座拿出一盒避y套,用牙咬开,硬是碾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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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水波一样晃动起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车’震结束,许昭弥气喘吁吁地趴在陆以宁胸膛,陆以宁搂着她,掌心来回轻抚她的脊背,温柔抚慰。
等到好了那么一点点,许昭弥突然想起什么,从散落在地上的衣裤里掏出一枚护身符,递给他。
“顺手为你求的喔。”
她看到陆以宁笑了,仰着脖子,大汗淋漓。他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举着那枚护身符,就那么看着,笑着,随后弯腰从地上捡起钱夹,亲手把护身符塞了进去。
随后他也拿出一件礼物,是一条项链,白金点缀着红宝石,是一条很高级很漂亮的项链。
陆以宁俯身亲吻她的锁骨,同时双手绕到她颈后,亲自为她把项链戴好。
“你知道,我觉得你身上哪里最性感吗?”
他闭着眼,手缓缓摸向她的锁骨,指尖滑过,最后停顿在那粒红宝石上。
轻轻弹了一下。
“多漂亮的锁骨,就该多戴些漂亮珠宝来映衬。”
陆以宁睁开眼睛,深深看着她,眼神醉了似的,说道:“其实我不是来看庙会的,是专门来见你的。”
许昭弥觉得自己也醉了,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贴了过去,轻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所以她也要坦诚,“其实我也不是顺手为你祈的护身符,是专门为你祈的。”
“我知道。”
两个人都轻轻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