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锁链 第72章

作者:章畹町 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沙雕 日常 现代言情

  迟澄:“……”迟羽真是疯了,都梦到结婚了。

  迟羽一看迟澄难以接受的表情,终于懂了为什么景邈是前男友,服侍白有仪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地位。这就是大环境下的男人思想,逃不出那套规则,难以接受为爱改姓。

  幸好迟羽很早读了美学,一些结构主义的理论,让他明白人不可避免在社会中被结构,人从诞生之初,学习语言的那刻,就被语言,社会建制等等所结构好了。

  看看迟澄,宋青熙,景邈都是很直观的例子,三个男人自诩聪明,还沉浸在他们是家中独子的身份里,故步自封,不像他,和粉丝哥有共同话题,得到了粉丝哥的终极指点。

  粉丝哥就是改了姓氏,纳入他老婆家族谱的男人。正是这一点,保证了总裁姐在外如何应酬,被花草拈惹,最终还是会回到有粉丝哥,有她和粉丝哥孩子的家里。

  以后迟羽,不,白羽和白有仪的孩子出生,自然也是姓白。

  迟羽扯开了话题:“这款对男性jing囊伤害比较小,你可以试试。”

  “听你的吧,你比较有经验。”迟澄表现出兄恭弟友。

  迟羽又说:“玩点花样,能提高她体验。这几样拿去,到时候戴上。戴哪里不用我说吧。”

  迟羽递了只皮质项圈和四指宽的钢环。

  迟澄摇头,默然不语收下,耳垂悄然红到滴血。

  晚上迟澄来到白有仪家里,景邈围着围裙在做饭,白有仪坐在餐桌上,乖乖发呆,等着开饭。

  迟澄一到,放下手提包,说:“这是怎么了?”

  景邈看了眼年轻男人,回想到几个小时前在名为【不做馋猫】群里收到的消息,迟羽拉了迟澄进群,告知今晚是迟澄来陪白有仪。

  景邈把锅铲炒得“轰天动地”,白有仪也还在发呆,没有动静。

  景邈解释:“看账户资金看嗨了,这会儿正在回忆金钱的爽感。”

  白有仪听见声响,回过神,朝景邈微笑:“还是小景懂我。”

  景邈翻了个白眼,内心喜不胜收,白有仪一句小景直接让景邈颅内高潮,爽翻了天。

  景邈想:当然是他最了解她。18岁就和她相遇,十年相伴不是谁都能代替他。

  迟澄道:“是不是该考虑开空单了?白白现在的钱够开几手空单?”

  白有仪又来了兴致,和迟澄讨论还不是时候,她金额少,没迟澄的多,开早了,保证金追加不上,到时候容易被爆仓。

  景邈再翻了个白眼,年轻男人争宠的手段真是拙劣。

  做好菜,景邈准备下楼,今晚不该他陪,景邈端上最后一盘菜时,欺近白有仪的脸,白有仪很自然地亲了一下景邈的脸颊,打发男人。

  迟澄黑眸内流溢的光彩渐敛渐冷,景邈洋洋得意,在白有仪嘴唇啄了口,摸摸白有仪的头发,景邈像正夫般招待二人:“你们吃好喝好,我先下楼了。”

  吃完,迟澄收拾完餐桌,去浴室收拾自己。

  白有仪抱着迟澄遗落在外的睡袍,敲了门,门一打开,男人露出被绳索打结的手腕,“进来,帮我解开一下。”

  白有仪懵着脸,被迟澄拽进去。

  迟澄的第一次发生在浴室,戴着项圈,用迟羽给的红绳绑了自己,第一次绑住自己献给女人,很不熟练,胡搅蛮缠似的绑了一通,解不开,还让手臂曲折充血。

  “你好笨。”白有仪帮迟澄解开手腕和胸膛前的绳索,嫌弃说。

  迟澄勾起唇角自嘲,不敢说,是他故意为之的技巧。男人太聪明了,会把女人吓跑,适时的笨一点,才可讨女人欢喜。

  “下次你帮我绑。”

  白有仪苦着脸:“我不喜欢这招。”

  “真的?”迟澄挑眉问,手指穿过项圈的拉环,缠绕在指尖,递在白有仪眼前,“不喜欢把我当狗用么?”

  白有仪咽了唾沫,牵扯着项圈前的一条银链,迟澄的头颅被拽到抬头可以亲吻白有仪嘴唇的距离。

  迟澄挑衅女人般一笑。

  白有仪一边说着迟澄没必要学迟羽和景邈的那些花招,一边吻了迟澄,迟澄还没说是自己也喜欢这样讨好女人,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唇珠,潮湿的舌尖舔过他薄薄的唇面,亲密无间的黏腻,迟澄厌恶被人触碰。

  本该恶心,尾椎意外地蹿上酥麻感,四肢百骸像是被温水包围,喘息着,迟澄失去一切理智思考,无神地垂头脑袋,将湿漉漉的下颌搭在女人肩膀。

  过了一会儿,迟澄的唇还在白有仪颈间磨蹭,整座身躯贴上来,像冬日里忍耐不了酷冷的小猫,身体也要贴紧偎依着让他安全的主人。

  以为是男人没经历过人事害羞,要适应一番,白有仪让他依恋地亲近。

  “抱歉,太激动了。”迟澄吻了下白有仪的耳垂,“刚才我不是故意。我平时自己都很少做,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说处男都敏感,很正常。”

  只是轻轻吻了白有仪的脖子,迟澄便陷溺进深潭,他尽量为自己找补,把劣势化为优势。

  白有仪低头去看,总共手上真正过了四个男人,除了景邈,每一个男人都这样快。

  处男都是这样跨过第一次么?

  迟澄的手指又抚上来,含住白有仪的耳朵轻咬,让白有仪忽略刚才的事,白有仪闭眼。她皱着眉享用男人,她认知到一个事实,男人表面再怎么清纯克制,私底下都是一样烧,各自有留下她的花招。

  -

  新年。

  白温书的医院彻底走上正规,贷款还清到只剩十来万,再有一个月的利润,便能补足这份空缺。

  白温书想着老公一直在耳边念叨的诉求,是和女儿一家人出去度假,便打电话给白有仪,让她把四个男人叫着一起,举家出去游玩。

  白有仪倒是想趁着不多的假期,去攀雪山,可两位长辈肯定是不能陪她,于是选择雪山附近一个景区。

  礼貌地邀请了四个男朋友一起过年,大家纷纷表示计划可行,约定好时间。

  景邈每年都是和白有仪过,早已习惯待在白有仪身边,他家长辈一直奉行的是长大的男人就如泼出去的水,有份事业便可自生自灭。

  宋青熙征求了自家姥姥的意见,不回老家省份过年应酬,留在这边陪女友。姥姥一听宋青熙正式脱离单身,还是和救过他的恩人,自然同意,叫宋青熙和女友好好相处,她不是不开明的人。

  迟羽和迟澄是本地人,过年正是给诸多合作商,供应商联络感情的时节。【】迟雅君和迟父忙着去上海和闽南,香港等地,亲自拜会朋友送礼,当然也会洽谈下一年的合作生意,倒也没多少心思管小儿子。只是迟澄也要留在白城,不去应酬,要求放七天假,惹得迟雅君小小的不满意。

  白有仪在除夕宴上,和四个男人商量了一下,她们要陪长辈玩三天。最后一天她和迟澄,宋青

  熙去爬雪山,景邈和迟羽在附近景区陪她的母亲父亲闲逛。

  四个男人同意,心照不宣地陪白有仪喝酒。除夕夜,谁都不想独守空房,都想陪着白有仪过年。

  白有仪“微醺”,想着景邈今晚又在厨房大房姿态打压迟羽和切菜的迟澄,还指挥宋青熙颠锅,最后又将一桌菜的功劳抢了去,要她当众表扬他几句。

  趁着醉意,白有仪拍了拍桌,给景邈一张黄牌警告,立下威严,让他清楚家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她这九十多平米,加上开发商送的阳台,总共一百来平的小地,还能变成皇宫大院,天天上演勾心斗角的宫心计?

  她是一个不喜欢权力制度的人,自然得废除封建大房制度,在她白有仪的家里,都是走进新社会的男人,必须人人平等。

  “你们每一个我都喜欢。”白有仪拍拍着胸口,眯着眼睛,嘿嘿地朝四个男人笑说,“今后,你们进了我家家门,那么我、我就是一家之主。我不喜欢不公正的待遇,跟了我的男人,呃,都是我家庭的一份子,我对你们不能说绝对公平,但是我会力求公平。”

  迟羽坐在白有仪身旁,立马表态:“白白,我不要公平,我要绝对拥护你。你开心就是我开心。”

  白有仪嘿嘿地笑,去摸迟羽的脸蛋,迟羽轻轻捉住白有仪的手咬了一口。

  宋青熙不屑地瞥向迟羽,被迟羽这小男生恶心到了。

  迟羽最得宠,受尽白有仪偏爱,就差改名成白羽被宠着了,迟羽当然不要公平。他就是不公平本身。

  宋青熙给白有仪倒酒,“我随意,我能坐在这里,和在座的人中龙凤过除夕夜,伺候白白,我觉得很幸运。”

  白有仪一听宋青熙的发言,感觉宋青熙比她玩得还抽象。

  “你也喝醉了么?”白有仪睁着大眼睛,眨眨眼睛问。

  宋青熙微笑:“我没醉,但是被白白亲一下我就会醉。”

  宋青熙侧脸,用手指轻点脸颊发嗲。

  白有仪正襟危坐。

  男人私底下也是烧到可怕,白有仪最近一个月,沉浸在宋青熙的手段和身体无法自拔,宋青熙不仅变狗让她骑,还让她坐着磨胸,花招太多,招架不住。

  她从他手机屏保的那束花发现,宋青熙是勾引她的云养狗。和云养狗切割那次,为了哄他,白有仪送了他一束花,花被宋青熙拍下来,成为了他的手机屏保。

  景邈知道白有仪刚才那段话这是在点他,眼看宋青熙发烧要白有仪亲他,喂了口白有仪的酒拉扯女人的注意力,告诉白有仪:“什么皇宫大院,少玩抽象,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这一嘴白有仪,三个男人都觉得景邈这毒舌还能留在白有仪身边,是奇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仗着是白有仪初恋,景邈在她面前真敢作威作福。

  果然白有仪不满意,一张红牌,拍在景邈嘴上。

  “出去。”白有仪指了门,“下楼,滚去你家。我不说第二遍。”

  景邈站起身,旋即扇了下自己的嘴,立刻道歉:“白白,我错了。我没有家,这里就是我家。你说我这嘴……”

  景邈自行掌嘴几下。

  “我这嘴它就是学不会过脑子。大好的日子,白白别生气,原谅我吧。”

  白有仪不太想收回,今天若是为景邈收回红牌开了先河,有第一次,就有下一次。此后,她一家之主的位置往哪里放。

  白有仪没说话,用沉默拒绝。

  气氛很尴尬,景邈傻站着无措。

  迟羽抚了抚白有仪胸口,叫她别生气,“白白,不气,景哥也是了解你嘛。除夕夜大家都很开心,一年的末尾,善始善终,给景哥一个留下来的机会,原谅他吧。”

  “对啊。景哥快说没有下一次。”宋青熙掩住嘴看笑话,心里乐不可支。

  瞧瞧景邈,这就是想当大公善忮的下场。

  迟澄勉强开口,为景邈简单地求情。

  一看一大家子都在为景邈说清,景邈立正罚站,白有仪叹了口气,大方地摆摆手,“坐下吧。今天都是看一家人的面子上,让你留下来。下次别说我玩抽象了,不懂幽默的人有难了。我这是乐观幽默,怎么能说是抽象?”

  得知还有机会留下,景邈为白有仪捶腿点头附和:“是是是,抽象界,不,幽默界少了你,便少了一颗冉冉崛起的新星。”

  “对啊。乐观幽默的人有福气,身心健康。”迟羽张嘴就是夸。

  迟澄附和地嗯了一声,感慨弟弟手段的高超。迟羽也同迟澄讲过,做男人就是要又争又抢,但不可抢在台面上,人多的酒局要给女人面子,做大方懂事男人,若是有任何不满,私下里在床上使脾气就行了。

  那样是情趣,双方都高兴。

  迟澄今日又学到了。

  宋青熙给白有仪配好一杯酸甜的绿野仙踪:“我想学习白白的幽默,都学不会。好了,明天就是新年,杯酒泯恩仇。”

  白有仪摇摇头,没说宋青熙的抽象远胜于她。

  她大手一挥,放过景邈,强调收回红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有仪用吸管嘬着酒。

  不到一会儿,见底了,她做了一个手掌合十放在耳旁的动作,朝四个男人嘿嘿嘿地笑,可爱到像一只大白鹅摇摇晃晃:“鹅鹅鹅,那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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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后的一个月,王雯升职,被调往省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