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长岛冰茶,甜甜的,”吧台前的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嗓音迷人,他的声音稍微停顿,紧接着道,“度数高,容易醉,有人也称它是失身酒。”
虞皖音的酒量,商临多少是清楚的。
他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你要灌醉我吗?”虞皖音问。
吧台前兢兢业业扮演着调酒师的男人轻笑了声:“客人,你怎么这么说话,不是你不知喝什么,让我给你推荐的吗?”
他看过来的眼神是暧昧的,但话语又在撇清俩人的关系,那种切割感带来的悸动浅浅磨了一下虞皖音的心口。
虞皖音还是尝了口跟前的酒,确实是甜的,但第二口下去,她就感受到的酒精的威力。
隔着吧台的男人笑着,依旧沉浸在角色扮演中:“客人,怎么一个人来买醉,跟男朋友吵架了?”
男朋友。
虞皖音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开口说了句:“你跟我男朋友长得好像。”
她的眼睛亮亮的,左手托腮,就这么盯着对方看。
“是吗?有多像?”
虞皖音笑着看他:“眼睛、鼻子、嘴巴都好像,他今晚不在,你能当我男朋友吗?”
她一笑,对面的男人有片刻的失神。
商临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你男朋友知道了怎么办?到时候你选他还是选我?”
暖光打在虞皖音脸上,她喝了几口酒,当饮料喝的,但喝下去之后酒劲起来得也够快。
她已经感受到脑袋的昏沉了,眼神也添了一分迷离。
“不知道,”她张了张口,冲他笑,“但我今晚选你,你愿意吗?”
她怎么能这么配合呢?
商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勾得死死的。
没等商临开口,虞皖音盯着眼前喝了一半的酒,很认真道:“原来你真的打算把我灌醉啊。”
这个灯光下看不清她的面色,但商临猜一定是变得酡红,像她以往喝醉那样。
他笑道:“要不要试试给我调杯酒?”
于是虞皖音从吧台另一侧进去,来到他身边。
商临站在她身后,根本就不管什么安全距离,就这么贴着她,在她耳边说各种调酒工具的用法。
无非是各种基酒和饮料
的融合。
“可是我不知道都有什么酒,又应该怎么调,比例也不懂。”虞皖音说。
“没事,你看感觉来,反正喝不死我。”商临的手已经放在她腰上,专心调情。
但虞皖音喝下的酒精已经在体内发生了点化学反应,在拿起酒瓶时,她忽然有种自己是魔法师的错觉。
魔法师现在在做黑暗魔法药水。
她拿起一瓶酒,放在眼前想要细看,身后的男人提醒道:“这是白朗姆。”
下一瓶。
“伏特加。”
“威士忌。”
“……”
虞皖音不清楚自己往摇酒壶里放了多少酒,商临就在身后看着,也不提醒。
“然后呢?”她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身后的男人抓着她的手去盖住摇酒壶,手把手带她shake。
摇酒壶里冰块在撞击着壶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最后停下。
“再挑个饮料吧。”商临轻声提醒。
虞皖音在饮料架上看了一圈,拿了瓶橙汁。
橙汁倒进去,酒液也跟着变了颜色,颜色上好看起来了。
她的专注程度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有些醉的样子。
虞皖音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很快就皱眉,放下了:“难喝。”
“有多难喝?”商临说着自己就要端起来尝尝。
虞皖音拦了他一下,小声道:“还是不要喝了吧?我怕把你毒死。”
她又轻而易举将商临逗笑。
商临喝了口,酒液入喉,片刻后神色如常道:“酒多了而已,比例问题。”
于是在虞皖音的目光下,他又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你怎么还喝……”虞皖音根本来不及阻拦他。
商临湿润的唇落在她脖子上,冰了她一下,片刻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别闹,我晚上还要和你酒后乱性的,客人。”
他怎么还在角色扮演里……而且明明只是即兴的调情扮演,虞皖音还是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些背德感,她想要开口时,声音猛然哽住。
商临含住了她的耳垂。
刚喝了一口冰酒,他嘴里好冰。
舌头触碰了几下害羞的耳垂,直到好一会儿后才舍得放开。
商临抬手拿刚才的橙汁补满杯中,用吧勺搅动几下,再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再尝尝?”
虞皖音听话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口。
“是不是好多了?”
酒液的味道被橙汁稀释,入口更多的是酸甜而非酒精的辛辣。
她嗯了一声。
虞皖音转头去看商临,却看见他自己也喝了口酒后,低头掐着她的下巴吻她。
这个吻是冰凉的,甚至从姿势上看还有点像是被强迫着。
哪怕并不是这样。
商临的吻汹涌热情,他们嘴里都带着点酒味,这点酒精催化了欲念,让人的思想开始变得堕落。
虞皖音觉得自己一点点坠入了无尽的深海中,外面的海浪声好像又响彻在耳边。
她有点醉,但又没有到意识不清的程度,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知道即将要做什么。
酒精作用下,她觉得脑袋很沉,于是在吻的间隙对商临说:“我站不稳了……”
下一秒,她觉得自己被人抱起。
虞皖音搂上商临的脖子,不久后他们一起落座于沙发上,她侧坐在商临身上。
身上这件酒红色的鱼尾裙想要□□跪坐,就必须将裙摆撩上去才行。
吻在这时候继续。
好半晌,商临松开她,借助着现有的光线去观察她的神色。
“醉了吗?”
虞皖音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状态,她觉得晕晕的,但又清楚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酒精发挥作用,和商临接吻后产生了快乐的多巴胺。
“有一点点。”
这是虞皖音的结论。
于是抱着她的人轻笑了声,吻落在她脸上。
“那再喝一点?”商临没存什么好心思。
她再醉一点点的时候会很乖,但又不是那种任予任取的乖,是诚实的乖。
能让她舒服和快乐的提议,她会配合。
清醒的时候又似乎被一些教条束缚着,会让她产生羞耻的情绪。
虞皖音摇了摇头:“我不喝了。”
商临没硬要她喝酒,他冲她道:“那我喝,你去挑瓶酒过来。”
跟前其实就放着好几瓶酒。
虞皖音对酒这种东西也就懂得皮毛而已,加上脑袋沉着,她也没耐心去细看,拿了瓶深色的过来。
商临拿过开瓶器,慢条斯理地开了那瓶酒。
是一瓶红酒。
酒液倒出来,红色的酒液倒出高脚杯,商临晃了一下酒杯,酒液在杯壁上晃荡一圈。
虞皖音看到酒杯又被递到她唇边,身旁的男人就像是心怀不轨的歹人一样,用蛊惑的语气对她说:“喝一口试试?”
于是她没能抵挡住诱惑。
红酒的口感跟鸡尾酒不同,更符合虞皖音的口味。
但她也不想喝了。
商临只是喂了她喝一口,杯里剩下的都进了自己口中。
虞皖音靠在他身上,她并不困,只是脑袋很重,神经其实算得上亢奋。
所以商临低声问她:“要不要喂我喝酒?”
“嗯?”
商临的下巴冲茶几上的那瓶红酒扬了下:“在那儿。”
酒吧内的音乐还响着,歌词甚至到了很暧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