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妻子离婚后 第19章

作者:小涵仙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甜文 日常 现代言情

  庄綦廷大概看出了她的窘迫,绅士而溫和地询问她找到新房子没有,如果是钱方面有需要,她尽管开口。

  “不需要,我不缺钱。”黎雅柔不想理会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

  他就想看她离开他后捉襟见肘,姜太公钓鱼般从容地等她自投罗网。

  庄綦廷难得眉眼带笑,威严凌厉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寸,“无妨,阿柔,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我早说过,搬家不是容易事,别瞎折腾。”

  “反正我肯定会搬出去。”

  而且她绝不可能随随便便买一栋小房子凑合住,像是被赶出去的豪门弃妇。

  她黎雅柔要住就必须住顶配大豪宅!

  她要让庄綦廷知道,她离婚后的每一天都会非常滋润!她还要在新窝种一大片红山茶!

  “哦,是嗎。”庄綦廷悠闲,低头喝了一口普洱,“那祝阿柔早日找到好地方,毕竟阿柔的东西这么多,也需要宽敞些的地方放。”

  女人垂着腦袋,神色飘忽,不知道想些什么。

  

  庄綦廷微眯着眼,“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黎雅柔根本没在听,她在想她其实很喜欢庄宅,非常喜欢,这里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定制的,住了二十多年,她都有了感情,若是……

  若是庄綦廷能搬出去就好啦!她就可以霸占整个庄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开party就开party!把他的东西全部扔出去,让他滚蛋,气死他!

  “嗯?你说什么?”她回过神,抬起头,黑润的眸子映着红山茶的热烈。

  她太艳了,艳得韵味十足,四周都是红山茶,她却把所有姝艳华丽都压了下去。庄綦廷凝了半秒,想到几日前,趁着妻子醉酒后的荒唐。

  他其实有些无奈,自己都四字开头的人了,怎么还像年轻时一样,一对上她就控制不住。

  幸好黎雅柔那晚喝的烂醉,没有醒过来,不然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怕是要深深惹恼了她,让他们本就僵硬的关系越发糟糕。

  “我说,阿柔,”庄綦廷手指轻轻扣着杯托,凝視着毫不知情的甜美妻子,溫声道:“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钱,还是别的,都可以。”

  “我们现在还不算离婚呢,阿柔。有些苦可以不用吃。”

  

  搬家进度为零,黎雅柔只能继续住在庄宅。

  好在方子卓那边有了进展,她的人已经联系上了那位财务总监在温哥华的前妻,这女人当年是这位财务总监的秘书,经手的事很多,当年她老公被公安带走之前就签了离婚协议,火速带着孩子和财产去了温哥华。

  方子卓托人带信给她,让她不用担心,也不用再找人,他在里面没有受苦,很快就能出来。

  黎雅柔不是心软的女人,看见这行字也因为愧疚而湿了眼眶。

  谁知道关押方子卓的地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不让人睡觉都是轻的。这完全是无妄之灾,都要怪庄綦廷!乱吃飞醋还滥杀无辜,行事毫不光明磊落!

  黎雅柔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她要让老男人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他转,她也不可能由他揉搓。

  日子且长着呢,谁吃苦头可说不准。

  三个儿子并不知道父母私底下签了离婚协议,庄宅看上去仍旧热热闹闹,平静祥和。

  庄少洲一向是兄弟中心思最敏锐的,他倒是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好几次深夜回庄宅,黎女士还在外面参加活动,老头没有等黎女士回家,更没有亲自去接,反而洗洗睡了,这让他大跌眼镜。

  庄少洲自己不问,撺掇弟弟去问,黎盛銘当然不敢问亲爹,旁敲侧击问妈咪是不是又和爹地吵架了。

  黎雅柔笑眯眯地摸了把小儿子的脑袋,反问他,如果爹地妈咪离婚了,他是跟爹地还是跟妈咪。

  黎盛銘大惊失色,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男人,他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迷茫。母亲从来没有问过他这种生死抉择的问题!这是怎么了?

  “真的假的?妈咪你不要骗我啊。为什么要离婚?爹地欺负你?爹地欺负你我就帮你出气……我、我找二哥打他!二哥最近连

  拳击,很厉害的。”

  黎雅柔笑到岔气,这哪来的小狗啊,怎么这么可爱?她和庄綦廷能生出黎盛銘这种小活宝,也是奇迹了。

  “你二哥才不会被你忽悠,他精着呢,你小心被他揍一顿。”

  黎盛铭不高兴地切了一声,“好吧。”

  黎雅柔打他的脑袋,“问你跟谁呢。”

  黎盛铭急了:“那还用说吗,我都是跟你姓的!生是你的人死是——”

  “叉烧啊你!”什么话都说,黎雅柔一巴掌拍上傻儿子的脑门,“我就是随口一说,就算离婚了也不用你跟谁,该怎样就这样,没有任何区别。”

  “哦。”黎盛铭表情很怪,“那你们到底离婚没?”

  黎雅柔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黎盛铭转背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两个哥哥。

  庄少洲并未言语,自顾自琢磨了片刻。庄少衍难得端出长兄如父的威严,让两个弟弟都把嘴闭严点,不该说的不要在外面说,马上就是庄家一年一次的禅修祈福了,容不得任何差错。

  这是庄家每年固定的家族活动,对内凝聚家族成员,对外展现强大而稳固的家族形象。在港的庄家成员都要聚在宝元寺进香,放生,沐浴,抄经,食斋,打扫祠堂,为期三天。

  若此时闹出任何离婚风波,只会引起外界狂风巨浪般的猜测和窥探。黎盛铭明白其中厉害,把嘴拉上,保证不漏风。

  祈福活动往年都由长房长媳黎雅柔操持,今年交给了长房二媳,也就是庄綦廷的亲二弟庄綦楷的妻子,周莘兰。

  周莘兰和黎雅柔不同,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出生富贵,端庄秀美,做事谨慎周到,也很传统,打电话来通知黎雅柔的时候,温柔地喊她大嫂。

  “大嫂,这次去庙里不要穿朱色,大师说今年庄家运势旺,再用红会烧身呢。你也提醒下大哥和侄儿们。”

  “八点在大雄宝殿东侧门集合,八点二十六分供香………对,我把家里几个厨师都带过去了,真希望饭食能合胃口……”

  好一番温柔又琐碎的交代,黎雅柔耐心听完,笑着说:“我都听你的安排,今年你可是大家长。”

  周莘兰柔柔笑了,“你取笑我,大嫂。我只怕哪里没做好,让大家跟着吃苦。这种活动大嫂来做肯定会更周到。”

  黎雅柔宽慰她:“这种事嘛,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别紧张,你可比我厉害多了,以后都要你来挑大梁了呢。”

  周莘兰愣了愣,不太明白大嫂是什么意思,挂电话后,她把这句话说给丈夫听。庄綦楷哈哈一笑,说大嫂这就是犯懶了啊,撂挑子不想干活,把活都扔给他老婆干,他回头要去找大佬说理!

  等到祈福前一晚,庄綦廷来敲黎雅柔的房门。敲门对他来说有些陌生,这间卧室他应该是想进就进,里面的人,他亦该是想看就看,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罢了,现在是特殊时期。

  “谁啊?铭仔?”

  次日要早起,黎雅柔没有出去浪,乖乖在家,八点就洗漱了

  “是我。”

  黎雅柔连忙抓起一旁的睡袍穿上,丰满诱人的身材被丝绸遮掩,只有曲线淋漓尽致的露了出来,“…进来吧。”

  庄綦廷推开房门,先闻到一股极妩媚的女人香,紧跟着看见妻子拢着睡袍,慵懶地靠在红丝绒沙发上,一张洗尽铅华的脸清艳脱俗,像雨后山茶。

  “夜麻麻你做乜嘢?”(大晚上的做什么啊?)

  她饮了半杯厨房煮的酒酿桂花,话音靡靡的,透着点软,乍一听是抱怨,细听就像撒娇。

  庄綦廷走进来,没有坐,单手插兜站着,就这样俯視她,视线轻易地捕捉到她交叉的领口,很白皙,也很柔软。他看一眼就挪走,淡淡道:“明天要起大早,今晚早点睡。”

  “哦。”黎雅柔蹙眉,不懂,他都成前夫预备役了,怎么还要管她几点睡。

  “明天大家都在,也有媒体,你表现乖一点,好吗?”

  黎雅柔怒了,瞪他:“你要我怎么乖啊!”

  庄綦廷好笑地觑她一眼,不懂她对他哪来这么大火气,怕是这些日子在外面玩野了吧,他就看她能野多久。

  “自然是多配合我,该亲密就亲密,不然很容易被那些人看出来,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池。”

  黎雅柔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啰嗦,慵慵懒懒地嗯了声,敷衍着,“晓得晓得,大庄生的话我怎敢不听,您就放心吧。”

  她要做睡前拉伸了,得脱睡裙,这男人人高马大地杵在这,看似松弛惬意,实则强势逼人,像一条不动声色的巨蛇阴沉沉地锁着她,弄得她很是别扭。

  “你快回去吧。”她低声催促着。

  庄綦廷没有离开,反而环顾这间主卧。

  快走吧,前夫哥!黎雅柔咬了下牙,不明白他在找什么,他的东西都已经搬出去了。

  黎雅柔跟随着他的视线,也在偌大的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床头柜。床头柜有什么好看的?她狐疑。

  庄綦廷眸色深不可测,幽幽地涌动着暗流,黎雅柔被这种眼神弄得心头发麻,“你……”

  “阿柔,不要背着我做坏事。你现在还是我庄綦廷的老婆,什么都是我的,明白吗?”

  “……?”

  有病吧,无缘无故宣示什么主权,他真是吃饱了撑着没地撒气,跑来找她麻烦吧?黎雅柔无语地看着他。

  直到男人施施然地离开,黎雅柔才依稀明白过来什么,她忽然矫健地扑向床头柜,猛地拉开第二格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黎雅柔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尴尬和羞耻交织,脸上烫一阵臊一阵。

  她的宝贝被庄綦廷没收了……!

  

第17章

  宝元寺位于大埔北,远离繁华熙攘的CBD,風景秀美,背山望海,是一片极为钟灵毓秀的風水宝地。

  庄綦廷的祖父当年用六百万英镑在英国人手里买下这座山,等庄綦廷的父亲继承家业后,十年里陆续投入二十多亿才建造出这座融合唐宋美学的寺庙,可谓是历时弥久,见证了家族兴盛。

  港岛本地人都知道,宝元寺其实就是庄家的家庙,寺庙后山则是庄家的墓园,庄家年年祭祖都在这里进行。

  寺庙清静优美,提供住宿和斋飯,受外界香火,常有本地信客前来膜拜,禅修,做义工,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打卡。

  今日宝元寺戒严,一堆记者蹲守在大门前,待二十多台黑色奔驰浩浩荡荡如长龙游来,闪光灯开始疯狂扑烁,阵仗大到惊扰满山神明。

  车内的黎雅柔抬手闭上遮阳帘,悄悄打了个哈欠,昨晚失眠到凌晨,今早又六点半起床梳妆,她有些提不起劲,一旁的庄綦廷倒是精神舒爽,抱着雙臂,雙眸浅阖,闲适地听着财经电台里专家分析近日美股为何大跌。

  两人从上车到现在都没说几句话,像是在僵持、对抗、拉扯着什么。

  黎雅柔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如坐针毡,她换了一个坐姿,又抬手摸了下白色小礼帽垂落的菱格网纱,手指除了钻戒外没有额外珠宝,这份轻令她很不习惯。

  终于忍不住了,黎雅柔双手端庄地搭在腿上,壓低声音:“把东西还给我。”

  车里除了司机和副驾驶的李管家,就只剩下庄綦廷。

  几秒后,男人低笑了声,仍旧闭目養神,“什么东西?”

  “……你心里清楚。”

  “抱歉,阿柔,不太清楚。你可以说详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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