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在也听
却盏自知还在装醉,戏还得演下去,踮起脚尖,仰颈在谢弦深侧脸亲了一下。
陆砚行在一旁生无可恋。
狗粮要吃,酒,也要喝。
之后,却盏被谢弦深带出了酒吧。
她本来是想向寻盎求助的,只不过她的发小也难逃,因为来的人不止有谢弦深,裴墨在外地出差悄默声儿?地突然提前回来了,这下,寻盎想逃也没能逃不掉。
而且,寻盎是被裴墨扛着离开酒吧的。
“盏盏?”
孟撷半路返程这家酒吧来拿不小心?丢下的东西,碰巧又?遇到了却盏。
还有……她身边的人。
却盏担心?自己装醉装得不像,趁谢弦深不注意又?偷喝了临离开酒吧拿着的酒。
两颊的红度有点上来,她也说不清自己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但孟撷在她的视线里摇摇晃晃的,“孟撷?你……别晃呀!”
“你喝醉了吧?”
孟撷记得有带解酒药,要给却盏却被谢弦深打断,“不用孟先生费心?,我会照顾好她。”
陆砚行发的那?个语音条了了提到几句却盏抱孟撷的话,这笔帐,谢弦深还没来得及找却盏算,被她抱的那?个男人就这么送上门儿?来了。
他看?他的眼神颇为冷淡,也冷。
孟撷笑了声,现今他都要离开京城了,也不想再说什么针锋相对的话。
“今天和盏盏在这家酒吧遇到是巧合,我也告诉了她我要离开京城。尽管我要离开了,但我和她依旧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抱一下应该也正常。”
顿了顿,他又?说:“你可能还不知道盏盏一开始选联姻对象的事情。”
这件事,也是后来,孟撷想弄清楚她为什么没有选他而问了她。
她说,真的很巧妙,她把选择交给了所?谓的命运,让命运代?她选究竟谁是这场联姻对象的最合适的人。
指针指向了他,她却选择了谢弦深。
“我们虽然是十几年的朋友,这是我靠近她的优势,但也是劣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关系只能终止于?此,不会再向前。”
“是我输了。”
一如那?两所?高校联合举行的比赛结果一样,他输给了谢弦深。
“谢先生,请你今后一定要照顾好她。如果我知道你对盏盏不好,到时?候,可别怪我横刀夺爱了。”
却盏在谢弦深怀里低着脑袋,他揽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不会有你说的如果。”
两人的情敌对峙迎来句号。
孟撷和孟烨都去了美国,少了两个“头号情敌”,却盏身边也更?清净了。
谢弦深抱着却盏上了车,让她偎靠在他怀里。
刚开始,他知道她是装醉的,可这时?候她双颊红了一片,不知是装醉,抑或者真的醉了,细绵轻声哼哼唧唧的,“……唔嗯嗯,啊……”
还难缠,非要坐在他怀里才肯罢休。
“很热。”
她一直往他怀里蹭,谢弦深没办法,要把她拎走?,她不乐意地黏着他更?近。
“……你生气了。”却盏醉是醉了,但她记得她要哄人,“我在、哄你啊……”
“抱抱。”
“知道我会生气还去酒吧。却盏,你故意报复我?嗯?”
“可是……我好长时?间没去了呜呜……”她委屈,“我很过分吗……有吗?”
说着,两颗莹透的泪珠子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她吃定他见不得她哭,故作柔弱的模样让他对她心?软。
这招果然见效,他败阵,但不松口,“我还没那?么容易被哄好。”
却盏小声:“所?以……怎么才能好?”
“你知道的。”
关进房间里,至少三天三夜不能让她出门,这样,他才能消气。
“……那?我亲亲你,可不可以少一天?”
酒息逐渐烧热的温度洇红她的眼眶,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鼻尖在他脸上轻贴的轨迹似有似无。
她在跟他讨价还价,可这种讨价还价无疑欲擒故纵,明面勾引。
没有答案的问题称不上问题。
未经思考,谢弦深反手掌着她的后颈而倾身,唇吻上她的,彼此热息碰撞的那?瞬间,辗转,进退,他蛮横地抵开她齿间,吮舐她的舌尖湿热勾缠。
喘息声轻而缱绻,于?隔板升起阻断的密闭空间里浮浮荡荡。
听得人欲求更?盛,血液也滚烫。
“你还抱他了是吧?”
谢弦深短暂退开一分,显然,他心?里还记得这个事情。
何止记得,他知道之后就窝火,计划的就是把她抓回来好好地操。
却盏失言,试图跟他讲道理,“……孟撷要出国了,他是我的朋友……”
“想没想过你老公的感受?”
这件事情,无论站在谁的立场都能说得过去,站在谢弦深的立场也能理解。
一个正常的拥抱而已,就抱一下,是没什么。
即使心?知没什么,但……
他不让她亲了,挂在她眼尾的泪缓缓下落,他也不帮她吻掉。
嫉妒,对她身心?的恶劣占有,哪怕是见到她和别的异性说说笑笑,心?底滋生所?有不理智的想法,他控制不住。
男人冷了声:“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
因为他们拥抱了,她身上残留的乌木香不是他身上的那?种香。
谢弦深低头埋在却盏颈侧,这里的乌木味道更?重?。
所?以,孟撷到底在这里停留了多久。
想到这个,他更?不开心?了。
这种感觉,就像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被别人抢过来霸占,他手把手地教她,慢慢琢刻她这朵玫瑰养成自己欣赏满意的模样,可是却染上了其他男人的味道……
“宝宝,你想怎么哄好我?”
“……我主动?点。”
“不够。”
“我更?想把你绑起来,水里,窗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我们没试过的地方。”
嫉妒扰乱理智,谢弦深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让你只对我敞开腿,把你cao到失声……”
他敢说,却盏都不敢听,现在还在车里……
“但现在,我有点渴了。”
却盏的意识晕晕乎乎,耳骨被这些荤.话挑得发烫,自己手里拽着的那?瓶酒还有小半瓶,她懵然捞起来,“要喝这个吗……?”
“你喂我。”
却盏要找玻璃杯把酒倒好,但找不到,她要把酒递到他唇边,他却忽然抬手托住了那?瓶酒。
“谢弦深,我的裙子……”
来不及反应,却盏还没看?清他拽走?那?瓶酒要做什么,颈侧肌肤最先给出信号,微凉的湿润自锁骨缓缓下淌蜿蜒,随之,没入胸线里。
她的裙子被酒浸得发透,挂颈的那?根细带也开了结。
粉绯酒液碰撞瑕白绞缠。
正好,让酒洗掉她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得这么喂。”
他笑意微浅,而后,向她低肩伏首。
-
第二天酒醒。
却盏跟梦里的自己打了几架之后才睁开眼,头重?脚轻。
满床的凌乱已然昭示着昨夜究竟是有多么荒唐。
她后悔,自己刚开始不该装醉的,结果到后面为了更?能让谢弦深信服,居然真的把自己给弄醉了。
“……嘶。”
腰疼,却盏稍微侧一下身都忍不住叫疼,视线偏移些,谢弦深是在她身后抱着她的,双臂环着她腰的力别提有多重?。
她在他身上坐着的时?候,他也是在她腰间这样重?的力。
回忆不由自主倒回昨夜。
却盏记得很模糊,脑海里的碎片也零零散散,但昨晚,她好像特?别大胆,可能是喝了酒有“底气”,她居然还挑逗他。
“好烫啊,哥哥……”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哄着叫了一晚上的老公。
“醒了?”
谢弦深感受到她肩膀的轻颤,轻声问她怎么样,还疼不疼。
却盏翻身都成困难,过一整晚了,颈间瓷白的皮肤还印着一抹轻浅指痕。
因为她不老实?,不让他亲,他摁着她才能亲到她。
“嗯……”
却盏翻过身和他对视,想谴责他,控诉他,但微一扬手,她最先看?到的是自己手腕间戴着的手链,“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