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比他们还要可怕上千倍万倍的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他并非是在恐吓,他只是在提前警告他们。
而他现在要做的,是去有信号的地方,先去确认这批货物有没有安全抵达。如果没有,他会再回来处理他们。
费利克斯唇角微挑,那句话说完后,他将手中刚点燃的那支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让他咽进去。用他来充当人体烟灰缸。
与此同时他起身,打算离开。
甚至连看都未看那群被困住的无辜人。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也是被困住的受害者,又不是警察,没有救人的义务啊。
可他刚走了没几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可怜女声。
“费利克斯……”
男人的脚步因此猛地顿住,头皮开始发麻,低头看向声源处,正好对上那张被吓到惨白的脸。
如此狼狈的爱丽丝……
沉默只持续了一秒,他从容冷静的眼神变得狠戾。他的脚很重地踩在那个人的面中,于此同时,他从腰后拔出那把一直别在那里的手枪,对着他的四肢和脊椎分别来了一枪。
惨叫声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对方很快就没了意识。
其余几个纷纷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来。
费利克斯将手里的枪扔给身旁的人,大步走到蹲在地上的姜月迟面前。
“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反而是哭不出来的。
“身体没受伤。”
但心灵受伤了。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带走了那些劫匪。费利克斯给出的理由是正当防卫,于是警察没有一并带走他。
姜月迟心中还在困惑,这相信的会不会太轻易了。
毕竟其中一个人可是直接被疼晕了过去。她想起费利克斯在他的脊椎上也来了一枪。
“只是半生不遂,死不了。”
替爱丽丝做了个大致的检查之后。确信她没有受伤,费利克斯才扔给她一件衣服换上。之前那件早就被她的冷汗给浸湿了。
被他脱下后扔掉了。
姜月迟还处在惊吓之中,甚至都忘了男女有别。没有阻止他脱掉自己的衣服为她检查有没有受伤。
明明私人医生就在外面。
她慢吞吞的将衣服穿上,费利克斯站在一旁,毫不避讳地看她穿衣服。
她柔软白皙的身体被一寸寸遮住。他的衬衫在她身上完全不合身。再次回到这个住所,除了久违的熟悉之外就是一种新的陌生。
一并发生改变的还有姜月迟的心态。
嗯...怎么说呢,她已经没那么害怕费利克斯了。
不是费利克斯变善良了,或是她的胆子变大了。
中国有个成语叫做有恃无恐。她虽然没到这个程度,但多少也有些靠近。
费利克斯彻底的爱上了她,这一认知让姜月迟多出了一些在他面前的底气。
姑且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耻吧,可她的确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力。
当然,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就低头了。她只是比较擅长得寸进尺而已。
“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姜月迟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有点想去洗个澡。
费利克斯全程都看着她:“工作。我约了人。”
她理所当然的问出:“可我没看到你身边除了那些保镖之外,有其他男性。”
他冷笑道:“听到工作就断定是男性。怎么,你作为女性看不起自己的同类?”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了上来,姜月迟立马跳脚反驳:“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没有哪个女生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存在。
他这样的人。他是哪样的人?
费利克斯与别人合作跟本就不是为了共赢,他是为了利用对方达成自己的目的,并榨干其身上的所有价值,等到对方没用时,再当成垃圾一脚踢开。
“没有哪个女性敢和我打交道。”他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理所当然的从这句话中得出结论,“你直接否认了自己的性别?”
姜月迟瞪大了眼睛。这个该死的洋鬼子,
她现在真的很想再给他一巴掌。
费利克斯满意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精力旺盛,心理应该也没有遭受到任何创伤。
他也从担忧的紧绷之中走出来。
费利克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嫌弃地皱眉。
他不开口姜月迟也知道,他的洁癖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压力大吗?”他抬起头,突然问她。
这样的关心令姜月迟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有点。”
其实她一直在等他主动提起她咬下诱饵回到美国的事情。她认为以费利克斯的恶趣味,他一定会针对这件事对她进行一番嘲弄。
她的尊严与骨气如此廉价。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先尽力一番挣扎。看来你的尊严和你的裤子一样好脱。
可他仿佛对此时毫不知情一般,略微挑眉:“要一起去洗吗?你身上也很臭,一股鲜血和汗液的味道。”
血腥味应该是不小心沾上了。至于汗味,大概率是她自己的。
她流了很多冷汗。他如此直白的话语令姜月迟有些尴尬,她低头闻了闻。
好吧...的确有点味道。
她确实很想立刻洗个澡,但不希望在他面前落下风。
于是嘴硬逞强道:“不需要,我自己回去洗就行。”
费利克斯时常认为爱丽丝的性格和一种小型犬非常类似。有脾气,又很擅长低头,喜欢咬人,胆子其实很小。
他讨厌一切犬类,但唯独喜欢她。
让他难以割舍的爱丽丝,又回到他的身边了。如此轻易。
“进去吧,你需要释放一下压力。”他打开了浴室的门。里面的装修布局还是老样子,她无比熟悉。甚至连那个落地镜都能在瞬间勾起她的回忆。
脚下的地毯换了无数个。每一次都被她体内的水给淋湿。费利克斯有洁癖,他不可能将这些被弄脏的东西留下来,所以家中的地毯几乎都是一次性的。
很多时候姜月迟都很心疼,这些天价手工地毯,如果拿去卖掉能卖多少钱。
听了她的话,费利克斯毫不留情的冷声嘲弄:“你想将浸满你的地毯卖给谁。”
他的话里的确不带恶意,语气却能够让人感受到他的高高在上:“当然,或许会有变态喜欢这些原味也说不准。”
当时姜月迟是如何说的。
她好像抱着他,用脸去蹭他的脸:“我知道你会买,你最爱我了,我的一切你都不会嫌弃。对不对?”
她很会撒娇,刚好费利克斯又很吃这一套,
至于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想到这里,她的脸再次有些烫红,不合时宜的记忆进入到她的脑子里。
费利克斯的手臂力量感很强,他完全具备单手抱起她的能力。无数次,他抱她就像小孩把尿一样。
让她分开双腿对着镜子,自己看着自己是如何....
这是一种生理性的脸红,控制不住的。
费利克斯显然很满意她当下的反应,即使知道她是陷入了回忆。
唇角微挑;“进去吧,我可以用嘴帮你缓解压力。你很喜欢,不是吗。”
第36章 驯龙
◎(修)“像狗那样舔我吗?”◎
她抬起头:“什么?”
“听不懂吗。看来你的脑容量,回了一趟中国英文也忘得差不多了。”他更加通俗易懂的和她讲了一遍,“我用嘴巴和舌头cao你。”
他对于她脑子不好的嘲弄让她变得怒气冲冲。
“不需要。”她起身离开,“衬衫我之后会洗好还给你。我的衣服也劳烦你洗干净之后还我!”
费利克斯过去拦她:“我能认为这是你想再次和我见面而找的借口吗?”
姜月迟学着他平时那个漫不经心的口吻还击他:“如果你愿意这么想,随便你。”
“我的确希望是这样。但你现在还不能走。”费利克斯反手将被她打开的房门关上。米歇尔站在外面有些局促。
她的手上拿着吸尘器正在打扫卫生。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姜月迟回来了。
这个房子曾经的女主人。嗯...姑且算得上女主人吧。
毕竟无论是在她之前还是在她之后,这里除了佣人之外,没有其他异性来过。唯一的一个似乎还是费利克斯先生的继母。那位无比美丽的金发美人。
她看向费利克斯先生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爱慕和忧伤。而费利克斯先生却总是将她当成佣人。
他甚至连她是谁都没能记住。
“为什么不能?”姜月迟想冲上去咬他的脖子。
该死的洋鬼子!拐弯抹角骂她蠢。现在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将她拉到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