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嬴辞
语文:***
数学:***
外语:***
物理:***
……
总分:***
满屏的*号。
姜颜熙的高考成绩被屏蔽了。
备注栏上写着:【您的成绩已进入全省前十名,具体情况请于7月15查询。】
班级群里大家都在报喜,姜颜熙只截了这张界面发群里。
群炸了。
老师转发了一条教育部的链接:【为了避免炒作“高考状元”,抢夺生源,保护学生的隐私,教育部门会对成绩在省内排名较高的考生进行成绩屏蔽*。】
【等15号再查就可以了。】
姜颜熙试探道:“791?”
她现在就想知道自己的具体成绩。
791说:“比你预估的683高。”
“高多少?”
数学和理综都是客观题,姜颜熙按满分来算的,英语作文和语文她算的比较保守。
791说:“高36分,你的总分数是719。”
全省第三。
“!!!”
她估计的太保守了。
姜颜熙先跟她爸妈说了这个好消息。
另一边,没要到微信的助理铩羽而归。
听完原因后的Cipher:“啊?”
“他就是上官真砚?”
Cipher又看了眼沙发上的人,眼底有难以掩饰的嫌恶,怎么长得跟女人一模一样,浪费他的时间。
还留那么长的头发,果然是个娘炮。
工作人员提醒他们:“大家走吧,要上飞机了。”
姜颜熙收起手机,跟着大部队去登机。
更巧的是练习生跟PULSAR是同一个航班。
两边的负责人让他们互相打个招呼。
第二季的练习生齐刷刷站起来向PULSAR的成员们问好。
“前辈好——”
“老师们好——”
姜颜熙礼貌性地起身欢迎,但下一秒,练习生们就开始鞠躬了,有几个腰还弯得极低。
翟逸尘拍了下她的腰,用嘴型说:“鞠躬……”
姜颜熙:“?”
PULSAR成员回应:“你们好。”
“哇,你们好多人啊。”
“刚才在那边就注意到你们了,看你们在办登机手续就没过来打扰你们……”
练习生们目送他们走到前排去。
为首的成员穿着一件白色连帽衫,长得挺高,走到姜颜熙座位前时停下脚步,主动伸出手说:“我叫文灏源,是PULSAR的队长。”
姜颜熙回握:“上官真砚,你好。”
后方传来一声轻嗤:“他竟然不加前辈两个字,也太没礼貌了吧。”
翟逸尘后脖颈一麻。
——他就知道。
还好空姐在广播里通知:“飞机要起飞了,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PULSAR成员去了前排。
翟逸尘开始给姜颜熙科普:“跟已经出道的练习生打招呼,我们要叫某某前辈,某某老师,刚才要是被人拍到了,肯定会骂你耍大牌没礼貌的。”
韩国非常流行这种前后辈文化,看到前辈,后辈必须起身迎接、鞠躬行礼,尤其是在势利的娱乐圈,后辈们连说话的语气和用词都要严格遵循辈分,Kpop文化入侵之后,这种陋习也传到国内来了。
PULSAR成员落座后,也在讨论:“现在的新人都那么没礼貌吗?”
“谁?”
“四个字那个,跟灏源哥打招呼竟然不叫前辈。”
虽然他们才出道一年,但大多数都是拥有四五年练习经历的练习生,就算在公司,资历浅的后辈也得对他们点头哈腰。
更不用说他们现在正当红,上节目年龄比他们大很多的嘉宾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人家有名字,叫上官真砚。”
“第二季排名第一的练习生?”
“是啊,火得不行,一公就有三千多万票。”
“那不是比灏源哥三次公演加起来还高?”
“咚”的一声——
文灏源把行李推到了货架上,坐到座位上理了理袖口的褶皱。
那人立马解释说:“灏源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文灏源笑了笑,似是没在意他说的话:“不是说昨晚拍戏熬了个通宵,还不困?”
“困啊,困死了,你们别吵,我要睡觉了。”
从北京飞上海要两个小时,大家都在闭目养神。
飞机起飞后就没信号了,姜颜熙也关掉了手机,打算眯一会儿。
她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旁的人扭来扭去,连带着他们这一排的椅子都在晃。
“你身上长虱子了?”
翟逸尘努了努嘴说:“Cipher一直在看你。”
那个rapper?
在车上,姜颜熙就听练习生们把PULSAR团里的人叭叭了个大概。
姜颜熙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望向第二排,果然看见一个扎着脏辫的人转过脑袋。
四目相接的瞬间,Cipher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视线,耳尖隐约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长那么好看怎么是个男的?
Cipher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暴珍天物。”
助理:“……”是暴殄天物,那个字读tian,三声。
令人绝望的文盲。
翟逸尘小声说:“我怀疑他是gay。”
都说男团爱卖腐,但男团里也有真gay。
尤其是这种玩说唱的,通常男女不忌,玩得可花。
翟逸尘拍胸脯保证:“我会保护你的。”
姜颜熙笑了下:“来,握个手。”
有这么好的事!
翟逸尘两眼放光。
虽然姜颜熙伸手的动作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有点像在教小狗握手,但本就属哈士奇的翟逸尘属于血脉觉醒了。
手哎!上官真砚的手哎!她有洁癖,平常都不让别人碰的。
——好细的手指,好漂亮的手。
两秒钟后,翟逸尘脸憋得通红:“松松松!快松手!”
他要碎了。
……
飞机稳稳降落在机场。
节目组安排的车停在机场外面,从vip通道出去还要走一段路。
工作人员对练习生们说:“外面有粉丝,都打起精神来,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补妆的补妆。”
后方有人打着呵欠说:“又不是我的粉丝……”
打扮了也没人看。
虽然残忍,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二公现场投票,大多数练习生都是个位数,除开节目组安排的安慰票,活粉不过一两个吧。
“什么心态啊。”翟逸尘说,“一个粉丝难道就不是粉丝吗?”
有一个人跑大老远专门来看他,他都不知道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