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125章

作者:此间有风月 标签: 现代言情

叶落英脸色更冷了。

但她绝不是个会服输认错的女人,只冷冷道:

“谁还不知道追求爱情很美丽?可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钱也不能饮水饱。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门当户对,在我理解里,不是必须金钱地位登对,最重要的,精神要契合。

你三十多的成熟男人,她还没出大学门的小姑娘,你就打我200大板判我凌迟,我一样反对。我相信他的父母一样觉得不合适。

这几年里,从她的所作所为,我倒发现了这姑娘的韧性,心智稳定也让我惊喜。君衍,你埋怨我也好,觉得我没资格做奶奶也罢,那不重要,你妈从小就被赋予了争强好胜的性格,专注于事业,也忽略了家庭,不懂得怎么维护亲情,爱情…”

她顿了顿,看了眼贺建业:“正好律所要在加州拓展业务,我正好人也过去,大家彼此不干涉,各走各路,各自随缘吧。”

叶落英说完,径直往祠堂外走。

这个叶氏家族出来的骄傲女人,闻名律界的顶级女大佬,权威被挑战的时候,她绝不挽尊,直接扔了。

“爸?还不追?”贺君衍看了眼父亲。

贺建业无奈笑了下:“如果能追的回来,你小的时候,就不会一直在国外了。随她去吧,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留不住的。倒是你…”

贺君衍盯着父亲的眼睛:“您指示?”

“去追吧,早点让我见到大孙子。”

贺君衍出门准备上车时,贺子谦快走了过来:“小叔?”

贺君衍偏头瞟了他一眼。

因为祭祖,贺子谦穿了身中山装,寸头立体精神,人模狗样的。

他比贺君衍小了快十岁,二十六七的年轻小伙,风流倜傥的模样,年轻就是好。

贺君衍觉得更烦了。

“有事?”他没在脸上透出来。

贺子谦呵呵笑了几声:“小叔,您那六进六出的四合院,最近住吗?”

“倒没有,”贺君衍接过贺子谦的烟,刚咬在唇间,贺子谦便来躬身点烟。

“这么卑微的殷勤,要搞什么?”贺君衍抽了一口,香烟夹在修长的指间,似笑非笑地睨着贺子谦。

然后听他说:“和人表白。”

“表白,和谁?”贺君衍眼睛眯了眯。

“大明星舒忆。”

贺君衍想说一声“艹”。

他没抽烟的手,拳头已经攥起来,冷声:“你也配?”

贺子谦毫不介意,继续温声:“我在交流这段时间,花了不少心思,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没我最初的陪伴,真不一定适应这么快,竹哥儿也喜欢我,我们还一起乘飞机回来的……”

“我是你爹?需要你这么事无巨细的和我说这些?”贺君衍灭了烟。

贺子谦哑炮,尬笑一声:“小叔嘛,约等于大半个爹。”

贺君衍淡笑一声:“实话说,我回来祭祖前,一直在岛城,天天和你准小婶睡一起,懂了吗?”

男人说完就上了车。

冬天的北城,车子飞速行驶,卷起来带着枯枝的气浪,拍打的贺子谦后退几个趔趄。

他摸出电话给舒忆打过去。

却展示舒忆手机正在通话。

和她通话的,是个开着劳斯莱斯车子的男人。

贺君衍把车窗打开,让北方的冷风,从车窗里灌进来。

“你在外面吗?风声很大。”舒忆淡声。

“被赶出家门了。”贺君衍声音有点抖:

“因为没能把女人和孩子带回来,被打上了不孝子的标签。”

“这次我挺叶女士。”舒忆在电话里笑的没心没肺。

“叶女士和我battle完,离家出走去渡劫了。”

“什么鬼话。”舒忆眼睛动了动,若有所思。

“我下午和听澜他们聚一聚,今晚早晚赶到你床上,舒舒,收留吗?”

舒忆冷嗤一声:“岛城太小,容不下皇家京爷。”

“一张床就能容得下,实在不行我叠你身上。”

“贺君衍?”舒忆厉声。

“你睡就行,我会自己上床的,舒舒等我。”

(先这些吧,今天有事。晚安。)

第162章 爱从来不需要理智

舒忆电话挂断不到三秒,贺子谦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是我准小婶这件事,舒舒你知道吗?”贺子谦的话带着不自知的张扬。

舒忆沉默片刻。

贺子谦也耐着性子等一个宣判结果。

认识舒忆前,他交往的女孩子,只走颜和肾。

更换过于频繁,让贺子谦记住名字的也没几个。

舒忆是他唯一走心,但得不到身子的女孩。

不久,有温软舒服的女声,从话筒缓缓传来:

“子谦,不管我会不会是你小婶,但我们之间,只适合做朋友。”

“所以是因为他足够大吗?”

贺子谦在电话里笑了几声,有些苍凉,所以用恶劣的玩笑话掩饰。

他以为舒忆会生气挂断。

那样倒也干脆,没有多少感怀的机会。

可他以为的乖乖女,也会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时候。

她说“对啊,因为够大,色泽纯正,不在身边,也念念不忘。而你?子谦,使用过度,早就是颜色不正的老黄瓜了。”

舒忆和贺子谦同时挂了电话。

她轻舒了口气,心里觉得畅快了不少。

什么人用什么招对付。

对于贺子谦,直球地戳他的骄傲,最见效。

有人喜欢浪子,觉得让一个顽劣的浪子栽到自己手里,是一件成就感大于喜欢的事情。

而舒忆喜欢从一而终。

爱一个男人,也爱“上”一个男人,是一件灵肉结合的最顶级快乐。

她从房间出来,过年烫了的长卷发软蓬蓬的,映的小脸雪白娇嫩,脸颊的粉琉璃般醉人。

“小忆过来尝尝?”林淑敏端着白玉碟,里面是她剔好的蟹膏蟹黄。

舒忆盘腿窝进沙发里,用小银勺舀着当零食吃。

林淑敏还在剥着蟹壳。

“妈妈,我这些就够了。”舒忆扬了扬手中白玉碟。

林淑敏笑容温和:“这是给君衍的。”

舒忆被口中的蟹肉噎了一下,咳嗽着,光脚跳下到木地板上,找水喝。

“小忆,穿上鞋子。”林淑敏叮嘱着:“你这种迷糊乖软的性子,交给大你11岁,成熟稳重的贺先生,我们才放心。”

舒忆在原地怔了下。

“不觉得我们高攀了?”她直接把话抛出来,想听母亲的真实想法。

林淑敏放下手中蟹壳,真诚望着舒忆。

“我和你爸做了一辈子老师,见过的孩子和家长无数,眼睛和心,最骗不了人。

可以这么说,以前的君衍,是你攀着他往上走,如今,他学会了蹲下身子,背着你往前走。同样是在高处看风景,这两种方式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舒忆点了点头。

林淑敏说的没错。

那个男人最初连句喜欢也没有,她不否认,他更爱自己鲜活的肉.体,和绝色的一张脸。

所有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深沉不变的爱,需要在磨合中才能逐渐走心。

“可我还不想那么容易接受他。”舒忆倔强撅起小嘴。

“这个都随你,妈半点做出了主。”

舒忆眼睛转了转:“爸值班用的那个折叠床,还在地下室吧?我想拿出来用下。”

贺君衍到达舒忆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初春的寒风冷的刺骨,一米九的高个子男人,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大衣,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还有一大束盛开的玫瑰。

他抬头望向九层的窗,窗帘紧闭,没有半点灯光透出来。

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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